分節閱讀24(1 / 2)

子呢?」

江老夫人和江老爺都緊鎖眉頭。

江老夫人道:「我一直不喜歡那些江湖傳言,傳言,謠言,所以也一直沒有質問你什么。但楊掌門說出這種話,那就證明這些事並不是空穴來風,你告訴我,是真的嗎?」

江月樓愕然。

他無法解釋,那些事都是有人親眼目睹的,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有幾個目睹他『殺了』唐家少爺的江湖人甚至也在這里,紛紛站出來說出自己的所見。

江月樓長嘆道:「好大的局,好心思的人。」

楊玖道:「你這話的意思是?」

江月樓搖頭道:「我說什么也沒用,只希望……楊掌門,你們能暫延一下時間,查明白事情。」

楊玖道:「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但我提個建議,既然事情有變,我們也不能隨便就先殺人了。我希望能找到真正害死我派中人的凶手,如果真是江公子和這個大魔頭勾結,那也要讓他們心服口服的,如果不是,那更是將冤案糾正,找出真凶。我看,不如調查清楚,在查清前,先分開關押這二人。」

議論紛紛,最終各大掌門也表示認可。

畢竟是牽扯到江月樓,江月樓身上有數股不可忽視的勢力,不給他面子,也要給灑艷城、江家面子。反正只是查一查,如果事情查出來他不是冤枉的,還是難逃公判。

像這種事,最後江月樓即使不死,也是名譽掃地,再難在武林中混下去了。

但是既然要關押起來,該怎么關押,如何關押,由誰來關押呢?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神馬的,最難了……

奮斗了一天還差一千字……orz,明天補齊算了~

=w=三更合並在一起,應該也一樣吧,這內容比較緊湊就不給它分開了~

秀秀還是很出色滴,標准好小攻啊!

第六十四章

在商議後,江月樓暫時住在地牢中,自然是打掃過一番的,也有人提出罪名未定,憑什么把人家關在地牢里,還是江月樓主動同意了。只是風腥雨就沒有那么好運,住的是地窖,還有枷鎖腳鏈,大穴被封,幾個高手日月輪流看管。

另有專人調查此次事件,畢竟現在想來,風腥雨無緣無故復出江湖,也不是沒有疑點的。

江月樓到了地牢中不久,竟看見魚海棠提著包袱也進來了。

他驚詫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魚海棠道:「我……我放心不下公子。」

江月樓雖然十分感動,還是皺眉道:「我在灑艷城,也不會有人敢虧待我,你還是回去照顧十五吧,十五怎么樣了?」

魚海棠搖頭道:「我們騙他你出門有事了,公子,你不要說了,我不會走的。」

江月樓嘆氣道:「你何苦呢?」

魚海棠道:「我不能讓十五沒有父親……而且,而且我相信公子你是冤枉的。」

江月樓凝視她良久,才重重的點了下頭,道:「謝謝你,海棠。」

「哈哈,好個主仆情深啊。」

江月樓偏頭,說話的是被分派來看押他的紅衣俠曾冰瑩,這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俠,在江湖上也頗有名氣,為人很好,從前也是與江月樓有一點交情的。

紅衣俠使得是連環長鞭,功夫了得,這位鼎鼎有名的女俠雖是叫紅衣俠,但從不穿紅衣,只穿綠衣。至於為什么叫紅衣俠,那又是一個怪人怪事了。她年約二十五六,尚未成親,生的也算嬌俏可愛,又生性活潑,也不知為何這個年紀還不成親。

讓紅衣俠來看守江月樓有幾個原因,她與江月樓相識,但不深,無冤無仇,且人品好,常常仗義執言,路面不平拔刀相助之類的事情干得不少。且無門無派,無親無故,由她來看守江月樓,實則是上佳的選擇。

還有與她替換看守的,就是青山派一個男弟子了,也是年輕一輩中出色的人物。

曾冰瑩看見這對主仆的情形,出言調侃,江月樓心知她脾氣,並沒什么惡意,也笑道:「讓瑩仙子看笑話了,」

曾冰瑩道:「江公子倒是在哪里都能隨遇而安啊,在這種境地還能和我客氣。」

江月樓道:「難不成仙子以為,我現在會瘋魔到見人就罵?還是一點也容不得別人說?」

曾冰瑩邊笑邊道:「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有心情同我說笑。」

江月樓道:「原來我在別人眼里,是個這么經不起波折的人啊。」

曾冰瑩搖頭道:「這種事,放在我身上,我也受不了的。」

江月樓盯著她,認真的道:「這種事也不算什么,放在誰身上,誰都得受著。」

曾冰瑩聽了這話,倒是頗為思考了一番,然後道:「現在看來,你也不止是會泡妞嘛。」

江月樓失笑道:「從前你都認為我只會泡妞的?」

曾冰瑩道:「至少你泡妞的名聲,比你玩扇子的名聲傳的更遠更大。」

江月樓忍俊不禁,如果是有這位女俠陪著,被看守的日子想來也不會難過了。

紅衣俠真正是個妙人,她是江月樓見過的,江湖中行走的武林人士中最像武林人士的一個了。坊間話本中的俠客都是鮮衣怒馬,仗劍天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快意恩仇的角色,可現下武林中,哪個不是自己有點小九九,為了自己的名利奮斗。

恐怕只有這個特立獨行的紅衣俠,還能這么鮮艷的活著。

她比任何江湖中人,都配稱為「俠」。

曾冰瑩去過的地方多,比江月樓還多,她最喜四處游盪,哪里熱鬧去哪里,和江月樓談起天來天南地北,各地趣聞信手拈來,江月樓也笑著說上一些風月事打趣。

魚海棠就抱著膝坐在一旁聽他們說,有時端上幾杯熱茶。

那日曾冰瑩就忽然問了。

「你想出去嗎?」

江月樓愣了一下,才道:「出去?」

曾冰瑩臉色古怪的問道:「如果真要打起來,我大概是打不過你的。」

江月樓道:「可是我並沒有做過什么缺德事,真出去來說明我有鬼啊,難不成你認為我有鬼?」

曾冰瑩聽了這話臉色才緩和下來,笑道:「自然不是了。」

江月樓雖然只是一笑了之,但心中卻存下疑惑,曾冰瑩這么粗枝大葉的人,怎么會忽然起意懷疑他?莫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說了什么?

-

地牢中雖然是布置過一番,但仍是有些陰寒,江月樓素來是怕冷的,畢竟生在南方。外面好天氣,他夜里也要裹一床棉被。

正是這日夜里,江月樓正夢見自己去青樓捉蘇獨秀的奸,睡得極不安穩,感覺又冷又似有人在碰自己。

頭皮一疼,江月樓敏感的醒來。

蒼蒼的月光下,映得魚海棠的臉雪白無色,陰冷詭異。

江月樓下意識的屈起身體,手橫在身前做防御狀,見是魚海棠,才皺眉問道:「怎么了?這么晚還不睡?」

魚海棠斂著眼皮,輕聲道:「沒什么,我看公子被子沒蓋好。」

江月樓「哦」了一聲,又摸了摸頭皮,道:「多謝了,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蟲子啊,我感覺是什么從我頭頂爬過去一樣,有一點點疼。」

魚海棠道:「那我來看看吧,真有蟲子碾死就好。」

江月樓搖頭道:「夜深了,你還是快睡吧,別這么心了。」

魚海棠應是,江月樓便又沉沉睡下,只是這一覺,便更加深沉,沒有夢,就像浸入了深淵中,無知無覺……

-

「……江月樓!」

江月樓是被紛紛嘈雜聲從黑甜鄉中吵醒的,一聲拔高了嗓子的女聲使他完全清醒。

江月樓猛的坐起身來,看向發出聲音的人。

是一個女人。

或者說女孩,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她不過十七八歲,穿著粉紅色的衣裳,手中劍已出鞘,劍光冰寒,殺氣凜然的向這邊刺來。

但她並未能刺中江月樓,而是被幾個人攔住了。

女孩哭得很傷心,眼中帶著恨意,嘶聲道:「你這個禽獸!你不得好死!」

江月樓感到強烈的不妙,他有些茫然的往前旁邊,那里站著他的父母,還有顧輕愁三人,還有一些武林名宿,都用或者悲哀或者古怪或者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江月樓順著一些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他的衣服呢?身上竟然只有棉被蓋著,里面□裸的什么也沒有。他甚至嗅到了一點血腥味,還有……還有□的味道。

他看向了被子里面,有斑斑白痕,是/液。夢遺嗎?他有多久沒夢遺過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

能夠在江月樓睡著時,一點也不驚動他的,剝光他衣服的人,當今武林中,不會超過十個人。而這十個人,又都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江月樓又抬起了頭,問道:「怎么了?」

那個女孩聽見他的話,更拼命的向這邊掙扎,罵道:「你還問怎么了,敗類!我要殺了你!」

江月樓有些不高興了。雖然面前這個女孩長得很漂亮,但他不認識她,也不記得自己對她做過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他很不高興自己被一個不認識漂亮女孩這樣指著鼻子大罵,更不用說那個女孩手里還有一把隨時都要刺向他的劍。

江月樓看向了自己的父母那邊,再一次問道:「誰能告訴我,怎么了?」

江老夫人走了過來。

她給了江月樓一耳光。

江月樓不知道為什么,自醒來後就有些昏昏沉沉甚至是遲鈍的,挨了這一巴掌,他許久才反應過來,道:「娘……」

江老夫人傷心欲絕的道:「不要叫我娘!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江月樓又看向自己的父親,道:「爹……」

江老爺重重的嘆息著,撇過頭去不願意看他。

江月樓再轉向了顧輕愁三人。

可是他發現,這三個人似乎都在生氣,特別是蘇獨秀。

就在前些天,江月樓還以為他和蘇獨秀因為吵架而僵硬的關系又因為蘇獨秀的信任而緩解了,可是現在蘇獨秀卻一副既失望且憤然的眼神看著他。

江月樓喃喃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了……」

楊玖掌門嘆道:「看來現在也不用去取證了,江公子,看來你是覺得取證後反正是有罪,所以自暴自棄了嗎。可惜了曾女俠,白白被你害去了性命……和清白。」

江月樓睜大了眼睛,驚訝的道:「什么?性命和清白?冰瑩怎么了?!」

楊玖道:「你自己的做的事,又何必問別人呢?」

那個可愛的女孩子也哭著道:「瑩姐姐真是錯信了好人,她前些天還和我說,你不像傳聞里那樣,誰知你這惡賊,竟為了逃出去,將瑩姐姐先奸後殺……瑩姐姐真是死不瞑目啊!我……我今日若不能殺了你為她報仇,日後下黃泉也沒臉見她了!」

江月樓聽了真是又驚又莫名,急道:「冰瑩她真的死了?」

楊玖道:「你也很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