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28(2 / 2)

史無前例的四人婚禮,在武林史上留下了濃墨重的一筆,直至多年之後還被人津津樂道。

在人山人海的圍觀下,拜了天地。

自此,他們就是相依相隨的夫妻了。

一生一世,都不能反悔的。

江月樓興高采烈的在賓客中穿梭,身為「新郎」,他自然要擔當起喝酒的責任,三位「新娘」,則在新房中等著他。

就在此時,下人高聲道:「江四少爺到」

江四?江折雪?

江月樓先是一愣,然後狠狠的看著門口,好啊,你這個小混蛋總算回來了!

江折雪和沈雁飛、將月並肩進來,徑直走到了江月樓身前,笑嘻嘻的道:「三哥,祝你新婚快樂。」

江月樓沉著臉,陰陽怪氣的道:「看來你過得還不錯啊。」

江折雪微笑著道:「多虧了三哥那時將我放出去。」

江月樓咬牙切齒的走近他,一巴掌狠狠拍在他肩膀上,道:「不,客,氣!」

江折雪眨眨眼,輕輕把江月樓的手拎起放開。

沈雁飛攔在江折雪面前,拱手道:「三哥。」

江月樓不好拂了沈雁飛的面子,心想日後有的是機會拾你,便也回了一禮。

江折雪笑眯眯的問江月樓江老夫人和江老爺在哪,要去拜見多年不見的親人,拖著自己兩個情人邊走邊道:「再祝一次三哥新婚快樂,三哥,小弟沒什么本事,只好送你一點小小的禮物,願你新婚之夜過得愉快!」

江月樓愣了半晌,忽然爆出沖霄吼叫。

「江折雪,我要殺了你!」

受性大發,還是受性大發。

作者有話要說:受性大發開始,受性大發結尾。江月樓終究是要做受的啊……嘆息,不是娘不疼你,命啊>

揭開真相那一段寫完後拿去給小辰看了,她表示沒啥不對,於是又梳理了一遍放過來。對於這個真相和結局,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大家大吼一聲爛死了怎么是這個結局啊。

顫顫巍巍的不敢放結局……tat

有什么漏洞,請提出來,我可以修改,希望有一個盡量完善的結局!

然後就是番外了,番外比較輕松,寫婚後生活和一些小時候,還有大家最喜歡的肉肉,肉肉照例放在郵箱里。所以還有兩章就要正式掛上完結標簽了,心里還是有些舍不得,謝謝大家陪伴的這兩個多月,我愛你們!

最後牢騷一句,真的沒有人注意我選的分類么……我選的是正劇……每次看到人誇我風趣,我都心情好復雜好復雜……其實我寫崩了!!==

番外從前的故事

「嗚嗚……我要告訴我娘,你欺負我……」五歲的江月樓滿臉淚痕,哽咽著指責顧輕愁。

顧輕愁粉嫩的小臉一點表情也沒有,冷冷看著他道:「誰讓你不做功課。」

江月樓道:「是干娘讓我玩的!」

顧輕愁撇過頭去不理他。

江月樓嗚咽著喊「我要告訴干娘」,然後便邁著小短腿往門外跑,一不小心拌著粉紅色的裙擺,摔在了地上。

他大聲哭起來,邊哭邊道:「我不要穿小姑娘的衣服……嗚嗚……我是男孩子,我不要穿裙子了,好痛……好痛……」

這時沒有一個人在旁邊,江月樓嚎了很久,顧輕愁才不堪忍受的走過來,把手放在他摔著的膝蓋上輕輕揉起來。

江月樓愣愣的看著他。

顧輕愁凶巴巴的道:「笨蛋,連走路也不會!」

「你……」江月樓哇一下哭出來,道:「你又罵我……」

顧輕愁堵住耳朵,煩躁的道:「你不要哭了!」

江月樓哭得更凶了。

「我就是要哭,就是你欺負我!」

「哎呀我的心肝,你這是怎么了?」顧夫人老遠就聽見哭聲了,匆匆跑過來,發現自己的干兒子坐在地上哭的一塌糊塗,兒子則蹲在一旁皺著眉毛。

江月樓指著顧輕愁道:「干娘,他欺負我!」

顧夫人瞪著兒子道:「我不是讓你們好好過家家嗎,輕愁你怎么可以欺負你媳婦?」

原來這位夫人童心爛漫,最喜歡讓自己的干兒子和兒子扮成一對小夫妻供自己玩耍了,這也是江月樓為什么穿著粉紅色的群衫的原因。

不過他生得冰雪可愛,穿上女孩子的衣衫,還真是足似一個小美人。

江月樓扁著嘴委屈的道:「干娘,我不要扮新娘子了……」

顧夫人摟著他親了好幾下,道:「沒事沒事,習慣就好,干娘讓輕愁給你道歉。」

顧輕愁盯著江月樓,硬邦邦的道:「我沒有欺負他!」

江月樓被他凶神惡煞的眼神給嚇到,嗚嗚的道:「你嚇我你又嚇我……」

顧夫人把顧輕愁拖了過來教育道:「你看,你媳婦都哭了,我告訴你,身為一個丈夫,必須任何寵著你媳婦,就算你媳婦做錯,也不能凶他。」

江月樓大喊道:「我才不是他媳婦!我以後要娶好多好多女孩子!我要當相公!」

顧輕愁輕蔑的看著他的裙子道:「就你這樣,只能被娶!」

「誰知江南無醉意,笑看春風十里香。」

江月樓輕搖折扇,這是他第一次來江南,站在白馬橋上,暖風熏得游人醉,讓人想低吟淺唱。他從天嘉家中出來,年輕人,就是要趁年少行走江湖,仗劍天涯。

聞說今夜有花燈會,江月樓極高興。

少年風流,江月樓素來是愛美色的,花燈會一定有很多

美人吧。

他走在繁華的街市上,邊走邊看美景美人,自然,美人也看他。不少女子趁著人多,偷偷將手帕遞給他。

「好漂亮啊,少爺你看那里!」

「唔。」

「少爺,你怎么這么冷淡啊,難道不好看嗎?」

「唉……我都看了十多年了,再好看也看厭了。」

江月樓忽聽得身旁傳來對話,側目一看,原來是一對少年主仆。小廝才十三四歲的年紀,跟在主子旁邊,他的主子看起來也十分年輕,側對著江月樓。可以看見他柔和的臉部線條,穿著青色的長衫,手中握著一柄朴實無華的長劍。

很俊美的男人呢。

江月樓只覺這人給別人的感覺,就像迎面而來的春風,極為舒服。

他輕輕一笑,道:「兄台這可說錯了,若我是江南人,這種美景,是再看二十年也看不夠的。」

他這樣貿然的搭話,略顯輕浮了,可那人也不惱怒,反而回道:「這位兄台,你說是這樣說,可真要你對著這景色二十年,你是絕對沒有這么大性質的。」

江月樓也不反駁,拱手道:「在下天嘉江月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今日有緣相識,兄台氣度非凡,江某想交個朋友。」

彼時江月樓遠遠沒有數年後出名,剛剛行走江湖,只有那么一點小名氣而已。

可這人似乎聽說過,笑道:「原來是江兄,久仰了,我也曾聽江湖上的朋友提起近時的新晉人物,江兄的扇子……很妙呢。在下紀青崖,江南人士。」

江月樓眼睛一亮,道:「原來是你!」

這時紀青崖剛以不到弱冠的稚齡與一代劍術高手楊泱論劍,雖未勝,卻也小出了風頭。

此時的江月樓年輕氣盛,聽是紀青崖,當即拉著紀青崖開始興高采烈的詢問起論劍那日的詳細狀況。

紀青崖脾氣也好,慢慢吞吞的和江月樓娓娓道來。

兩人正說得興起呢,江月樓身旁忽然急匆匆走過去一個漢子,還撞了他一下。江月樓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是紀青崖將他抱了滿懷。

紀青崖低頭一看,江月樓正好抬頭。

少年身量不足,還略顯瘦弱,擁在懷里十分單薄。在遠近綿綿的花燈映照下,少年雙頰泛著粉紅,微皺著眉頭,似有些不愉。

雙眸清澈,唇瓣飽滿粉嫩,紀青崖竟恍惚間覺得這個少年比江南最負盛名的花魁還要漂亮幾分。

江月樓抱怨道:「這人要去干什么啊,這么急,差點把我給撞倒了。」

紀青崖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的什么似的道:「快摸摸你財物!」

江月樓「啊」了一聲,摸摸腰包,果然銀子銀票都被人順走了,他懊惱的道:「我早該知道,那人竟是個小偷!」

他長吁短嘆了一下,才忽然醒悟自己還在紀青崖懷里,不好意思的站開,微羞的

笑了笑,道:「紀兄見笑了。」

紀青崖微微悵然看著他,道:「無妨,江兄身上可還有其他錢財?如果都被偷光了可麻煩了。」

江月樓猛然瞪大眼,後知後覺的道:「完了,我一個銅板也沒有了!」

紀青崖無奈的搖搖頭,道:「江兄,你的江湖經驗還是太少了。」

江月樓羞赧的低著頭,小聲道:「我哪知道這小偷這么厲害……現在只好明日去錢庄取錢了,幸好取錢的信物沒被偷走。」

紀青崖道:「那今夜可有地方住?如果沒有,我家就在附近,江兄可以來暫住。」

江月樓眼睛一亮,手拍在紀青崖肩膀上,一副豪爽的樣子道:「好!紀兄果然是好人!我沒有看走眼啊。」

紀青崖好笑的看著那只手,也學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承蒙江兄不嫌棄,跟我走吧。」

從來有人說,男人到了金陵,不去秦淮河看看,是對不住自己的。那里有畫舫美人,銷魂蝕骨。

哪個男人不貪色,江月樓也不例外。

一上了畫舫,江月樓便十分豪氣的拋出一張銀票,對鴇兒道:「給爺個雅間,讓你們這里最美的姑娘上來。」

鴇兒見了銀票上的數額,笑逐顏開,引著江月樓向樓上走去,口里念道:「這位小爺是第一次來吧?看著眼生呢,您稍等,我這就去叫錦綉過來。」

安置好江月樓,鴇兒不一會兒就將女人帶了過來。

嬌柔清麗,懷抱琵琶,典型的江南美女。

江月樓隨手又賞了鴇兒一錠銀子,讓她退出去,才愜意的坐下來,命這美人彈曲子。

聽著曲子,看著美人,賞著美景,不一會兒琵琶聲就停下來了,江月樓和錦綉貼的十分近,低聲調笑。

「嘭!」

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

鴇兒驚慌失措的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