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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肉) 禪狐 1247 字 2021-03-17

自己淹死在蓬萊宮的溫泉池里,若非萍羽說的話誰信呢。」顏萍羽輕嘆道:「你就少講兩句吧。他臉都氣紅了。」王曉初反駁:「我沒氣,我、我我……」「他是羞的。」東鶯接腔,王曉初閉緊嘴巴不肯喝湯,他才忍住笑意好說歹說哄著。一旁顏萍羽拿了一些蜜炒雙花給王曉初當點心吃,王曉初才肯把湯喝完。

「是不是宮主不玩你,你傷心得要把自己淹死?」東鶯的玩笑越說越過火,王曉初睨他一眼不吭聲,抓起棉被蒙頭不理睬。東鶯放下碗湊上去賠不是,顏萍羽亦在一旁解釋道:「宮主他回到蓬萊宮確實是會逐漸淡了情欲,這也沒有什麽。曉初你就別多想了。」東鶯附和道:「是啊,宮主還是很喜歡你的,與在人間無異。」王曉初拉下棉被疑道:「怎麽說得好像這兒不是人間,難道我們都不是人啊。」東鶯表情微變,顏萍羽沉定接話道:「這兒是人間仙境,東鶯是這意思。不過你身中妖毒,雖有宮主為你調養,卻不曉得是否會留有後患,體質必然也有所轉變,待在蓬萊宮和我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王曉初嚼著嘴里微甜的點心,意識到棉被底下的自己未著寸縷,跟他們討衣服穿。東鶯看向顏萍羽,顏萍羽下目光回他說:「宮主知道你溺水的事了。今日我和東鶯不在江雪居留宿了。天色已晚,茶食和茶水就備在桌上漆櫃里,明日我們會過來。」「你們就這麽走了?」王曉初被他們留下,他裹著棉被找了件衣服穿,外頭草木凝霜,寒氣沁人,他是不可能再出門,況且腦袋也昏沉沉的,吃了些東西就回床上假寐。

半夢半醒間,他還有心思在想之前的談話,其實他就是覺得溫玉鶴變化有些古怪,也不像東鶯說的傷心失望,就算溫玉鶴生得再好看、擁有再多家產,武功再高,他也只在乎自己能否安生,其他的東西並不屬於他,而他明白想要獲得什麽總得付出代價的,自己是個閑散慣了的人就不強求了。

夜已深,他忽聞琴音,心有懸念不能成眠,於是添了件衣袍就到外頭找鼓琴之人──不是溫玉鶴還能是誰。喬松修竹間,清池前,明月下,有個男人撥著膝上古琴作小調自娛,一旁香幾上以余燼焚燒的香木生出裊裊煙紋,此景如詩,王曉初這等俗人見了也是一瞬失神。

不過俗人到底是俗人,王曉初還聽不懂琴音意韻,只覺得就快三更夜半還彈琴是想吵死誰,偏礙於那人是自己的東家,他悶悶打了一個呵欠就在走廊往院子的階梯找了階乾凈的坐下,雙手撐頰欣賞月下美人。

若不提溫玉鶴那些淫行,這人其實生得俊美順眼,又好像沒有什麽事難得倒他,所以個性難也就自大,不過王曉初認為這種人確實有驕傲囂張的本事,自己與之相比可說判若雲泥。但這雲鶴偏就愛在泥地里打滾呢?

胡思亂想到這兒,王曉初抿唇忍住了笑意,那溫玉鶴也早就停手多時,正仰首望月。

兩者久久未語,各自沉溺,王曉初主因是不敢貿然打攪,沒想到坐久了開始打盹兒,直到肩背上覆著柔軟微溫的衣氅,抬頭看是溫玉鶴把自己穿的羽氅披到他身上了。

溫玉鶴淡淡詢問:「怎麽不回屋里睡?」

王曉初對著他發懵,溫玉鶴目光清冷睨他一眼,半晌無奈又好笑的哼笑了聲,牽了他的手回屋里,回溫玉鶴的屋里。王曉初把身上保暖的衣服掛好,再去抱著琴歸位,然後讀懂了溫玉鶴的眼神後自己躺到床上暖床。

溫玉鶴散了長發躺在床里,王曉初討好的湊過來親他臉跟耳朵,他用手梳過王曉初的長發,然後用閑話家常的口吻提道:「還記得天岩山的事麽。」「記得。」「你說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