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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肉) 禪狐 1247 字 2021-03-17

他立刻心驚發虛,調頭想溜,沒想到一頭撞進另一人懷里,抬頭都不必抬頭他就知道這是誰的衣懷,這一股微涼淡雅的木香──是溫玉鶴身上的味道。

王曉初低頭慢慢退開,對方握住他的肩扶穩他,那一貫清越朗潤的嗓音響起:「狐面,不錯,這面具適合你。也給我挑一個吧。」浮世、拾面具攤前出現一名俊美挺拔、英姿瀟灑的男人,他一身打扮入時,窄袖緊身的紫色翻領長衫、尖頭靴,腰間配帶的革帶鑲著火紅寶石,出現在這種地方也不怕被偷,只因他的存在更甚寶石,吸引無數人注目。

顧攤的少女痴痴望著,只覺這人風采翩翩,而方才在她攤上買了張狐面具的男子一頭撞進這人懷里,兩人似乎認識,幾乎高狐面郎君一顆頭的紫衫男人笑得風情萬種,要對方也給自己挑個面具。

狐面郎君抖著手往攤上胡亂摸索,拿了張木刻的鬼面給紫衫男,塗金的突眼、白森森的獠牙,簡直就是此刻他對紫衫男的敬畏成形之物。翻領紫衫男人正是溫玉鶴,蓬萊宮的主人,而遲遲不敢摘下狐面的青年就是王曉初。

溫玉鶴遠遠向東鶯擺手,東鶯看懂他的意思就調頭走了。面具攤的少女回過神又給他們報了個價,溫玉鶴一手橫過王曉初背後搭在肩上,輕哼道:「這面具,你送我?」王曉初覺得溫玉鶴八成已經摸清他在清波鎮的底,這可能是揶揄他有自個兒的產業,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但他還是趕緊付錢,溫玉鶴接過鬼面居然還真戴在臉上,維持勾肩搭背的狀態信步走著。

「宮……」王曉初看到溫玉鶴不悅斜瞥他,他改口喚:「玉鶴。」「什麽事?」王曉初顧慮到越來越多人在圍觀他們,想找個地方避開街市,低聲提議道:「不如找個地方坐?」「好。」溫玉鶴答應得爽快,他們走入一間臨川的館子,門牆有點斑駁,茶酒吃食都有,客潮如織,除了大過年頭幾日都是不休息的。兩人要了樓上一間能觀景的廂房,點了壺春酒和幾樣點心,就是應景的焦糙、粉果那些。

平常王曉初嘴饞得很,光是焦糙,炸到金黃的帶餡的圓球就夠他流口水,在雲來坊時老要廚子們做給他吃。然而現在不是能讓他放縱食欲的情況,他在蓬萊宮待得不久,對溫玉鶴的了解有限,卻知道溫玉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狂人物,也不容自己掌握的人事物在其意料外失控。

實際上他從沒見過溫玉鶴做過什麽殘暴的事,相反的溫玉鶴除了教他學文習武嚴苛了點,平常就是風雅斯文又愛乾凈的人,總是維持身上一塵不染,流了些汗就要更衣,字寫得再快依舊工整,對細節總有講究……就是這種個性讓他認為溫玉鶴可怕,這樣的人怎麽能忍受底下的人背叛?

王曉初強作鎮定,一進包廂先替溫玉鶴斟酒,溫玉鶴把面具放桌角,手執酒盞輕晃,好像要將芳醇的酒氣搖散到空氣中。座位是臨著窗口架高的木造平台,微風由窗外拂來,很是清冽,日暮後更冷,所以室里常備火爐維持溫度。而方桌四面都有蒲團,王曉初側對窗口坐在溫玉鶴一旁,溫玉鶴搖著酒若有所思望著空處,沉默無語。

王曉初受不了無言的煎熬,開口問:「宮主怎麽會在這兒?」溫玉鶴動也不動,只轉了眼珠睇他,話音像那老姜一般溫中帶寒的說:「這話該我問你。」「我……出來散步……」王曉初說出口就後悔了,多找死的說法。尤其他聽溫玉鶴淡淡哼笑,他怕得頭皮發麻,掌心冒汗,立刻退出外跪伏求饒。

「好一場散步,走了兩年,獲豐富啊。」溫玉鶴的聲音聽不出怒意,但王曉初不敢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