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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肉) 禪狐 1250 字 2021-03-17

初又捶他心口,但沒有方才又狠又用力,顏萍羽雙臂箍著他,他也心軟不再掙扎,暫時也不去問其他事了。

「曉初,沒想到你會跑到外面來。早知是這樣……」「早知這樣又如何,你會跟我在一起麽?」「嗯。」顏萍羽把他頭發撩順,愛撫他的身子輕聲道:「弄成這樣又得洗了。不過葯倒完了,不好再向東鶯討,就先這樣待一會兒再洗掉吧。」王曉初覺得有個硬燙的東西硌著後腰,曖昧笑問他說:「我也用手幫你?」顏萍羽只猶豫了下點頭應好,兩人又用手給對方做了一回,邊摸邊親,卿卿我我好不甜蜜。王曉初有些疑惑,這顏萍羽怎麽比從前大膽了,可能這兒不是蓬萊宮,不是那人的地盤,所以不那麽拘束嚴謹?

再見到顏萍羽,王曉初心里其實還是開心的,聽到這人願意說些他想聽的話,何嘗不甜蜜歡喜,只不過他的心情卻比以前來得平靜,不像好久以前時刻惦著這人,也沒有因為對方肯給一點回應就能高興好幾天。

難道他真如溫玉鶴說的那樣沒心沒肺,只貪個新鮮?還是因為顏萍羽之前丟下他一個,讓他失望受傷了?可他就是生氣,這樣哄哄倒也好很多,沒怎麽傷心啊。

他們就這麽抱在一起,有時親嘴,直到顏萍羽開口說:「我得回房了。你也該去看一下店里情況,再去見宮主吧。」王曉初發現顏萍羽私下對溫玉鶴的稱呼變回來,搞不懂這人心里想什麽,想到自己在乎的問題,忍不住拉住顏萍羽的衣袂問出口,他緊張得抿了抿嘴說:「當初你非走不可為的是什麽?你有沒有想過回來找我?你是真的喜歡我對不?」顏萍羽點頭摸他臉,淺笑回話說:「我真心喜歡你,只是有些事得作了結,等結束後,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是你娘子的事?」王曉初問得一針見血,顏萍羽沉默了下,應了一聲,並不否認。王曉初盼他解釋,急得心慌,拉好衣衫邊系衣帶邊問:「你娘子怎麽回事?她有難是不是?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點忙,你們、你們是媒妁之言還是怎麽……嗯,我……」顏萍羽看他語無倫次,慌成這樣,越發愛憐心疼,轉身把人摟到懷里,掌心壓著他後腦,巴不得將人嵌入骨血中,卻又怕壓碎。片刻他啟齒道:「她叫謝南風,我們兩家是世交,指腹為婚,又是青梅竹馬。我算是少年得志,仕途順遂,南風又替我生了兩女一男,但終究我不是做官的料,只是受家世及前人庇蔭,當年皇帝昏庸,朝中黨亂紛爭,我又遭親信背叛誣陷,最後連累兩族,家破人亡。」顏萍羽垂眸見王曉初安靜待在自己懷里聆聽,像是安靜下來又像是對他往事訝異,他在其發旋親了一口接著說:「那幾年朝廷很亂,我雖習武,實是一介文官,卻還要將功抵過被派去征戰。那時除了近海流寇肆虐,更有外邦蠻夷結盟侵占邊境疆土,朝廷權貴忙著斗爭顧不得別人。無論去哪邊,都是刀山火海的。一開始打贏勝仗,也只是敵方的戰略,後來我帶的兵全軍覆沒,一面逃命一面想趕回京城看家人。好不容易回到京城,靠著關系躲過通緝,結果沒能救到他們,只看到……掛在城門外,我那三個兒女的人頭。而我妻子成了別人的禁臠,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瘋了。是我欠了他們,後來為了醫好她,我帶她出京,散盡錢財,本想和她一起死,因緣際會遇上了宮主。」「他醫得好你娘子?」「宮主將我娘子送往一座仙府,請那兒的主人幫忙,仙府之主醫好我娘子就將她送回人間,由蓬萊外室弟子所照顧。本來蓬萊宮在人間就經營了一些物業,安置她並不是難事。作為代價,我就進了蓬萊宮,每隔一段時間能去看她一次。她只以為我加入了什麽江湖門派,常年在外,對過去喪子那些慘事的記憶也都沒有,只記得和我成過親的事。我和她夫妻之情淺薄,更多是家人的感情。」聽完這些,王曉初久久無語,顏萍羽喚了他幾聲,他回神訕笑道:「我怎麽跟一個弱女子搶男人。」顏萍羽說:「是我不好。不過她也隱約察覺我的事,後來她也去學了些旁門左道說是想修仙,結果不僅走火入魔還差點丟了性命。」「這麽說你之前急著走,是為了救她的命。」顏萍羽點頭又說:「但後來她又與人相斗,中了分魂術,弄得魂魄不定,整個人性情大變,有時發作不僅傷人,還可能自戕,我無法丟著她不管。分魂術不是什麽很難的咒術,卻十分麻煩,本來帶著她想去一些地方找解咒的東西,雖然蓬萊宮有法寶能解,可我有錯在先,無顏回去。」王曉初拍他肩笑道:「現在倒好,也不必回宮啦,就看宮主肯不肯幫你吧。」「也許會,也許不會。我沒有籌碼求他相救……」「可是宮主很喜歡你,要不我也替你說情?」「萬萬不可。」顏萍羽蹙眉,說完笑嘆:「誰說情都好,唯有你不行。」「為什麽?」「你沒察覺麽?」顏萍羽說:「他對你不太一樣。」王曉初一臉茫然,顏萍羽看他這麽遲鈍也不願再說下去,兩人就此暫作分別。顏萍羽回去看顧謝南風,王曉初到前頭看店里情況,跟劉小六交代幾句話就走開,回到蓬萊宮人住的院里,碰見東鶯卷起兩手袖子出來。東鶯笑著拉下兩袖跟他說:「唉呀,讓你見笑了。我方才去給春寅他們打水去。」王曉初左右張望,了然點頭,東鶯出來的房間是另外兩名弟子的,東鶯住在對面,他問:「宮主沒要你?」東鶯笑說:「我這樣能干的人,他還舍不得把我榨乾了。」說者無心,聽者不小心有意,王曉初有些尷尬的扯嘴角擠笑臉,這話不就是說他是蓬萊最沒用的家伙了?東鶯察覺失言,連忙湊過來賠不是,王曉初一句也沒聽進去,擺手揮別東鶯,走進院里去敲溫玉鶴的房門。

一旁走廊柱子後生出一名黑衣人,走來給他開門,他知道這是法術變的,但還是不太習慣。房間里點滿了許多蠟燭,王曉初回頭望天,太陽還沒下山就這麽奢侈,確實是蓬萊宮的人會干的事沒錯。反正這堆蠟燭不是他店里的,愛怎麽點就怎麽點吧。

溫玉鶴不在前廳,所以他熟門熟路繞去後頭的房間,看到那男人穿一身黑底壓暗紋綴錦邊,用銀線在袖擺綉了龍蛇風雲的圖樣,黑袍里似乎沒穿,半敞的衣襟將漂亮的胸口露出來,陽剛的線條展露無疑,燈暈打在皮膚上好像裹了一層蜜。

「咕嘟。」王曉初大大的咽下口水,一般他都是被主子意淫玩弄的那個,但現在怎麽反了?他怕溫玉鶴不悅,心虛低頭踱近正斜卧床榻看書的溫玉鶴,余光偷瞄幾眼,溫玉鶴看的是本淫書……王曉初一直想問,到底要修煉多久才能像他一樣金槍不倒,或是隨心所欲的不起或不倒?忽起又忽倒?然後除了吃飯睡覺之外都有用不完的力?還是說,其實有一位以上的溫玉鶴?

「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