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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肉) 禪狐 1242 字 2021-03-17

玉鶴摟住他親額頭、臉頰,他看這人心情好像不錯,鼓起勇氣問:「玉鶴總能猜到我想什麽,莫非你能讀人心?」「要說會不會窺探人心,倒是略通。不過你也別忘記我並非尋常人,又活了這麽久……」王曉初偏著腦袋,眨著那雙魅人的鳳眼,像極了一只小鳥。溫玉鶴看穿他接著要問什麽,屈起兩指節夾他鼻頭說:「休想我告訴你我活多久了。更不許你問陸松。」「噯呀。」王曉初鼻喊疼,委屈道:「我根本還沒開口。」溫玉鶴笑了,王曉初看得出神,是以前他沒仔細看這人笑,還是心境起了變化?他覺得溫玉鶴隨便一個眼神都能顛倒眾生,端看他高不高興展露風情罷了。怪不得那些人都說溫玉鶴很有本事操弄人心、將凡塵事皆作游戲。

溫玉鶴看王曉初一臉呆樣,故意喊他王小豬,又彈他額頭,緊接著就是這麽一句聽似戲謔的警語:「你這傻子,可千萬……別對我動心了。知道麽?」王曉初眨了眨眼,答不上話,當下無暇細思其深意,只隨口說:「噢。玉鶴放心,我只在乎自己,什麽情啊愛啊我不懂。」「那萍羽呢?」溫玉鶴故意提及此人,王曉初果然睜大眼有了反應,他問:「我要讓他和謝南風走了。從此他們夫妻與我蓬萊宮再無瓜葛。要是你想跟他走,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不必考慮。我不跟他走。」

「哦?」

王曉初得意分析道:「我和他雖然曾互有好感,可是怎樣都比不上他與謝南風同生共死。謝南風在他心里的位置太重,不僅僅是妻,更是一生的伴,我沒有想取代或是爭取,因為我壓根就不是個女人。將來、謝南風要是生了孩子就更沒有我立足之地,縱然萍羽想護我,他又有什麽道理可講?我不想為難他又苦了自己。再說,就是謝南風肯接納我,我也接受不了她……她是一塊完好可口的糖糕,我連糖渣子都不如。我喜歡萍羽,可我不會跟他走的。這樣他往後想起我,或我想起他,都還能付之一笑。」溫玉鶴誇他說:「講得不錯。那你還是留下吧,別去考驗他們夫妻情深了。我先去睡一會兒。」王曉初想起什麽似的,緊張環顧四周,顏萍羽沒有出現,他松一口氣。這時溫玉鶴已經飛身上岸,黑衣人替其更衣,他也趕緊上去穿衣服。兩人一前一後出澡堂,溫玉鶴在長廊走到一半停下,王曉初一頭撞到他背後,著今天一直受罪的鼻子。

溫玉鶴跟他說:「你不是什麽糖渣子。你是……」王曉初看這人視線落在空處,微蹙眉心斟酌用詞,難道是破天荒的想安慰他?他有些感動之余更是想笑,為了不讓場面變得尷尬別扭,他搶話道:「我就是我吧。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雖然說只在乎自己,可又看得不夠重。唉……其實做一個人的難處之一,就是有時太把自己當一回事,有時又將自己看得太輕。是不?」溫玉鶴望著王曉初的表情先是目光詫異,然後沉定下來變得面無表情,再越過王曉初看向後方廊道盡處的人,然後輕哼一聲回應說:「或許是吧。我想獨自靜一靜,來了客人,由你去招呼吧。」王曉初轉身即見陸松站在遠處走廊轉角,再回首已不見溫玉鶴蹤影。他會意過來,客人指的是陸師伯,他走向對方,看清對方處於錯愕的表情,納悶關心道:「陸師伯你怎麽了?臉色這樣古怪,難不成是那些修仙的為難你了?你如此往返也累了吧,要不要洗個澡吃些好吃的?」陸松不理他的疑問,質疑道:「剛才那些話你聽誰講的?」王曉初回想,沒有頭緒,陸松站近一步,氣勢更加壓迫的追問道:「你說做人的難處就是有時把自己太當一回事,有時又看得太輕,這句話聽誰講的?」王曉初被他逼退半步,有點害怕,囁嚅道:「沒有聽誰講,就靈光乍現說出口的。不對麽?」陸松聽完像是整個人泄了氣似的,雙手垂在兩側,兩眼失焦望向王曉初喃喃:「這話,以前有個人講過,幾乎一模一樣。那時我和師弟常要被那人羅嗦、叨念著,她說小陸、小溫啊,做人難處多……」陸松沒把話說完,掉了一滴淚,王曉初跟著一愣,然後明白他所說的人是誰。不就是他們的師尊,溫玉鶴最愛的人麽。

王曉初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玉鶴剛才那樣反常的樣子。」他胸口悶悶疼疼的,還發酸發澀,相當不舒服,這種感覺就是妒嫉麽?他忽然抓住陸松的袖擺,陸松回神睨他。

「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