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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肉) 禪狐 1246 字 2021-03-17

啊曉初?咦,為何都不吭聲呢?」「曉初?」蓬萊宮幾個弟子和東鶯用秘術吱吱喳喳的閑聊,王曉初綳著一張臉斜睨他們,他也想加入瞎扯的行列、品評一下美人什麽的,可是他還不會這種秘術啦!

蓬萊宮一群弟子們憋笑,表面看來又更是風情萬種,比起那四人毫不遜色。溫玉鶴大概也是察覺那幾人的情況,俊雅多情的目光落到自家人身上,招來王曉初坐在腿上抱著,風流瀟灑的回客人說:「敝宮向來習慣低調,不過問外界的事,也沒什麽野心,只想抱著美人風花雪月罷了。要貴派四位弟子入門,只怕會埋沒才俊。」王曉初無心聽他們交涉,臉頰被溫玉鶴香了一口,他替溫玉鶴斟酒、挾菜,扮好他的角色。山羊胡嫌惡的斜瞟他一眼,勉強維持客氣的臉色說:「也是,宮主已有如此出色的弟子隨侍左右,他們四個我看也是高攀不起,還是就此告辭。只不過之前宮主你從殺陣救出的弟子們神識混亂,清白有損,沒有自盡的也都受刑殉道而亡,加上宮主行事確實亦正亦邪,不少門派的掌門都認為你對妖魔存有私心……也許會一向宮主你討個交代。到時候,我派恐怕無力替宮主緩頰說幾句公道話了。」溫玉鶴懶得再應酬作戲,敷衍一會兒就讓東鶯他們送客,還將對方帶來的一車財寶都帶回去。那些人走沒多久,陸松搖頭失笑,他說:「溫玉鶴,你這麽做,蓬萊宮將有大劫。」溫玉鶴讓王曉初站一邊去,起身和陸松對峙,他昂首睥睨,揚起嘴角張狂笑道:「這不是正中你的下懷?好端端的天地柱就裂了縫、移了位,雖是意外,仙魔交戰不可,可是這麽多仙魔雙修者,偏偏選中我去破殺陣。我在那些家伙眼里長久以來都是個眼中釘,你順水推舟,我反正是死不怕的,你就賭我會不會把師尊的蓬萊給毀在手里不是?」溫玉鶴低低笑了幾聲,搖頭說:「托她的福,我根本不再相信什麽人間有情的屁話。你要蓬萊,好啊,蓬萊宮就給你。我不稀罕。」王曉初、東鶯他們都一臉錯愕,溫玉鶴說話語氣像在和師伯話家常,輕松帶有笑意,但說的內容都把他們嚇傻了。

「師弟,我若處心積慮想奪蓬萊宮,就不會和你斗這麽久。」陸松臉色很難看,明明結果如他所願,可是這並不是他希望的方式。溫玉鶴就是清楚他並非這麽陰損的人,所以故意設了一個他不得不進的局。

「你早就想將蓬萊宮讓給我,偏偏又不甘心,所以……」溫玉鶴挑眉,邪氣笑了下,他說:「東鶯,你們幾個往後跟著陸松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下常有往來。」東鶯急忙撇清:「宮主,別人我不曉得,我絕沒做過對不起您、背叛您的事。」其他弟子也趕緊下跪求饒:「宮主,我們也沒背叛過您啊!」王曉初看這些人敬畏惶恐的求饒,可是沒有人挽留溫玉鶴,而他不知所措僵在那兒,手揪著衣服不動。溫玉鶴僅是淡掃他們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王曉初身上停頓了下,再睨視陸松說:「蓬萊宮唯有易主,讓那些人才會一時失去理由來討交代。他們想討伐的對象,無非是我。」溫玉鶴走出大廳,猶聽其聲:「明朝啟程回蓬萊宮交接大位。」王曉初望著溫玉鶴離開的方向,東鶯他們彷佛都松了口氣,似乎並不在意蓬萊宮的主人是師兄還是師弟,他環顧在場的人和陸松的背影,轉身也要往外走。東鶯抓他肩膀勸道:「你去也沒用,宮主心意已決。易主才是蓬萊宮的生路,縱然宮主本事通天又有我們,也難敵那些所謂名門大派找機會吞滅。他們本就覬覦蓬萊已久,又是近千百年來能出一人修煉飛升的地方……眾弟子對這件事雖然訝異,卻沒有太多意外。曉初,你留下,我們以後會照顧你的。」王曉初望著東鶯和那些一同相處過的熟面孔,淺淺微笑,但表情有著他自己都不察的苦澀:「謝謝你們。有心了。我無以為報。但是……」王曉初往外跨了一步,轉身跑了出去。他追著溫玉鶴的去向,腦子一片混亂,自己都說不清原因,更遑論要和東鶯他們解釋什麽。東鶯他們說的,他都了解,可是整件事他似身在局中,卻又像與他無關,所有人的算計里都沒有他,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可他偏偏記住了,他記住溫玉鶴說的每一句話,那些聽似戲言、漫不經心的話語,如今都好像溫玉鶴的真心話。

溫玉鶴跟他說不能愛上自己,他還想笑,天底下最自戀的莫過於這家伙了,現在一想,溫玉鶴只是不想再背負更多、或帶走更多,包括他人的惦念。這都是王曉初的猜想,但他認為有必要弄明白。

溫玉鶴沒有刻意避著誰而走快,他這個人向來是鬼神所避之危恐不及的魔,他可從沒躲過誰。就連現在的情勢,他也只是任其發生而已。因此王曉初很快就追上溫玉鶴,在城里一棵盛開的小臘樹下,花樹比之前館子旁邊那棵還高,一起風,好像萬物都薰著香風。

溫玉鶴回頭望,轉身看王曉初一步一步踱來。他抬手輕捏王曉初的下巴,他說:「不必擔憂,我在你身上下過一道護身咒,能保你性命無虞。往後你就自由了。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你著的修煉秘笈,燒了吧。燒完之後才能拿到新的。」溫玉鶴邊說話,手從青年的下巴摸到耳朵,指腹溫柔摩挲耳輪,長眸慵懶半闔,側首在其嘴角輕吻,細語喃念:「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生死;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王曉初睜大眼低呼一聲:「這……楞嚴經?」溫玉鶴笑而未語,王曉初反過來抓住他手腕質問:「你為什麽……」王曉初忽然發現自己無從問起,他沒有好好面對過這人,如今滿腹疑惑都無從問起。

「我愛過一個女人,她也愛我的。」溫玉鶴笑了,那笑容泛著苦澀。「可是,我要的,和她給的不是一回事。她了凡塵事,而我心死,她能知過去未來,所以她走得沒有礙,我也不怨她,反倒感激她。只是自那以後我就是個縱使有心也無用的東西,亦仙亦魔亦人?呵,不是,我什麽都不是。非人非仙非魔。」溫玉鶴拉下王曉初的手,好像很疲倦的輕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想做什麽、想成為什麽,多的是機緣。我受的詛咒,將為你造橋,去你想去的地方。」王曉初聽不是很明白,只覺心慌,他抓牢溫玉鶴的手不放,溫玉鶴淡了笑容,告訴他說:「別誤會了。我不是為了你,只是厭倦詛咒,想藉你擺脫罷了。」「玉鶴?」「我現在還是蓬萊宮的主人。也好,就讓你再陪我一會兒吧。過來。」溫玉鶴帶王曉初回房,兩人徹夜沒有離開過房門。翌朝,眾人已准備好啟程的車馬隊伍,王曉初徐行至馬車旁,東鶯關心道:「你還好麽?」東鶯看王曉初走路姿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