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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肉) 禪狐 1235 字 2021-03-17

陸松問:「一串木頭念珠?師尊,這串東西什麽名堂?」「這個啊。」少女把東西拿紫色的布包裹好進袖袋里,解釋說:「這是高僧遺物,可惜處的地方不對,反倒將這些村民的魂魄都封印體里不得超生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另一名弟子無聊地哼聲道:「反正他們的魂魄在成為行走肉時也是睡著的,救與不救都沒差別。跑這麽遠來,就為了找這麽一個沒用的死人東西。」少女無奈的睨了眼溫玉鶴,她說:「小溫,這也是功德一件。村民魂魄雖然沉睡著,可是心里一定也希望能早點投胎轉世。」溫玉鶴卻又反駁道:「您常言有形之物,以形為累,必有一日消於無形。何必管這麽多,等他們軀殼再也撐不住垮了自然就了結不是?」少女憐憫一笑,嘆道:「是啊。只不過,能早一日解脫就早一日吧。他們都盼得多苦啊。小溫,你看,像他們這樣遇到我們也是種緣。有朝一日,你也會等到一個特別的機緣邂逅。」陸松打趣的附和說:「是不是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哈哈,小陸說得對。」***

深秋的清波鎮一如以往熱鬧,草木或飛黃凋零,或紅葉流丹,山環水繞換秋妝,別有一番韻致。家家戶戶亦都換了窗紙、暖簾,趕著先裁制冬衣,就連飲食點心亦都跟著輪換。

雲來坊大廳食堂的角落用屏風稍微隔出一個空間,一個鳳眼清俊的男子靠牆邊而坐,手執一黑釉酒瓶飲酒,桌上炒了時旬的野菜、蕈菇,川里捉的魚蝦腌了醬燒烤。正值午時,來了一位白袍道長,店里的伙計一見道長只打了聲招呼,這位道長是這兒的熟面孔,他也不須要人帶路,逕自就往角落的桌席走去。

鳳眼男子喝得微醺,一見道長就開心得站起來請人入座,重新開封一壇新的酒,急忙問:「有消息沒有?」白袍道長即是陸松,幾年前接任蓬萊宮的宮主一位,後來因故卸了宮主之位,將之交予虹泉樓的樓主源翁。如今是一雲游散仙,在人間就是個看似尋常的道士罷了。

陸松搖頭接過酒杯喝了口,皺眉又拿起杯子改倒普通茶水喝,就見對面男人失望坐回位置,雙眼失焦望著虛空,手卻很熟練的倒酒喝。陸松搶過他的酒杯、酒瓶說:

「他那樣的人,有心的話是絕對找不著的。你我每個月都輪流到一處新的地方待著,尋找有無他是否待過的蛛絲馬跡,一面又留一人在這店里等候消息,如今都已經三年了……無疑是大海撈針。」王曉初又把酒搶回來,不滿的嘟著嘴說:「管它海啊山啊,我都要把他揪出來。哪能這麽一走了之的。想得美!」「別喝了。你醉了。」王曉初仰首飲酒,發現一滴都沒落到嘴里,擱下酒杯嗔道:「你又把我的酒水變不見,法術哪能這麽用的。」「你不也用了流火術去炙烤魚膾。」「這不同,我那是練習施法的准度。你都老成了練什麽練啊。丟著宮主大位不坐,跑來跟我窩在這兒,也不知道你想些什麽。」陸松一貫的神色清冷,想起師弟的事就更無悅色,他道:「我不稀罕那個位置,好像他施舍的一樣。何況這麽久以來我都不在蓬萊,早已習慣做散仙的日子,還不如雲游八方,順便替你留意他的去向。」王曉初拿筷子挾著魚肉吃,無奈嘆氣,尋思道:「我看啊,還是要把每一處的伎館、小倌館都仔細找一遍。他這麽好色的家伙,肯定難耐寂寞。」「是啊。」陸松淡笑,不覺有些無奈。他一直以為自己想要的就是蓬萊宮,可一到手之後才發現自己追尋的只是過往回憶,包括他與溫玉鶴相斗的日子,有時真巴不得師弟死在外頭算了,但如今竟感到些許寂寞,畢竟師尊飛升之後,他就只剩這麽一個師弟了。其他那些師侄的,只不過是追隨溫玉鶴或尋求蓬萊的好處才聚一塊兒,溫玉鶴一走,該散的也散了。

「可是。」陸松又喝了口水,接著講:「他大概是不會找女人的。」王曉初有些疑惑,問道:「奇怪,你說、玉鶴他不是喜歡你們師尊麽?他本來應該也是喜歡女子,怎麽後來卻偏好男色?」「因為世間女人都比不上師尊在他心中的地位。」陸松猜測:「而世上的男子,沒有一個能在他之上,所以他就理所當然睡遍了各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