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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肉) 禪狐 1240 字 2021-03-17

房,各有一個大灶和一小灶,另一處燒洗澡水的灶不算在內,恰好一個管西側某院伙食的廚子生病,王曉初卷起袖子自己來,應付半天讓那廚子去看病休息。下午向斜對面的館子借了一個人來廚房幫忙,之後王曉初又去巡視各處,檢查采買的事務和環境,叫了人來修補幾處的窗紙,把偷懶的伙計念一念,該扣錢的扣錢,該賞的算在來月的工錢里,東奔西跑沒有半點要休息的意思。

次日,溫玉鶴並沒回來,陸松也是,但王曉初並不擔心,那兩人在這偏遠地方難遇敵手,大概沒玩夠舍不得回來吧。他並不喜歡憑空猜想,這天依然要繼續每日例行工作,巡視、幫忙、應酬、算帳等等。近午的時候來了媒人,說是要給他們三兄弟說媒的,王曉初沒聽過這媒人的來由,只當來鬧事的,把人請走,接著和相熟的掌櫃抱怨道:

「剛才媒人也太奇怪,想給我和溫哥哥說媒就罷了,陸兄是個道長,說什麽啊!」掌櫃卻疑道:「可你那陸兄、陸道長不是火居道士麽?前些日里他還喝酒,應該也能娶親不是?」王曉初語塞,頓了會兒才支吾道:「就算這樣他也……不像是想娶妻的樣子。不然早就有伴了不是?」下午又來了另一個媒人,一樣讓王曉初打發走,沒想到再過一日,大清早又來了媒人,這回說媒的對象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說是有人看中了溫玉鶴。王曉初雖忍住沒有發作,臉色仍相當難看,最後氣得跑去柴房把柴火都劈了。入夜後連飯也沒吃,帶了些錢就跑出去藉酒消愁,一個人在花樓里要了一間房,也不叫人陪酒,獨自坐在房間里喝悶酒,自言自語。

他一面喝酒,一面拿出兩塊鏤刻的玉瓶,這是從前他搜集的上好玉石,在之前溫玉鶴還傻的時候找名匠雕琢而成的,玉瓶圓潤如球狀,中心掏空,前後皆刻有字和圖騰,一個是鶴的形象,另一只則以鹿為題。此外瓶身琢磨出水光,表面微有濃淡不一的綠色,宛如水波。

當時他就知道那兩者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和地位都不一般,弄了這個想送給他們,倘若有朝一日不得不分離,起碼有個紀念。

現在一想又認為自己天真,這玉佩只能說是他的妄念罷了,他苦笑道:「人家還不見得把我擱在心上,就算有也是一時的吧。像我這樣的人,一時意亂情迷圖個新鮮,久了也就食之無味了。鶴也好鹿也好,都不回來,我還真自欺欺人。一定是不要我了,這兒的人也真夠多管閑事,找什麽媒人來、哈。這里雖然男風盛行,我也不是沒被人盯上過,可是……」王曉初用力放下酒杯,改將酒壺整個拿起來牛飲,抹完嘴打了一個嗝,忘記方才牢騷發到哪兒了,皺眉窘臉好像要哭的樣子,大吼一聲趴在桌上哭了會兒,再抬頭繼續罵:「溫玉鶴,定是又跑去哪里花天酒地吧。松也是,大概清醒了,覺得跟我在一起不是好事,跑去苦修斷念吧?行啊,你們都別回來,我也不回去。」桌面地上放了不少空的小酒壇,幾碟沒吃光的小菜,王曉初躺在床邊,一腳落在階上,他喝得醉醺醺,一向不易臉紅的他,雙頰難得泛染薄暈,淡紅的顏色一直暈到了眼尾。他睡了片刻就醒,想找地方解手,一開門面對的卻非走廊,而是和自己原本待的房間相同格局、擺設的另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