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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肉) 禪狐 1240 字 2021-03-17

止了。

「你得在床上。你讓我跟他同床,呵,就怕我無所謂,可有人介意得很。」「我是擔憂師弟一時又成了禽獸……」溫玉鶴輕笑,陸松自覺說錯了話,王曉初居然認真想了下,跟他們兩個說:「你們都能接受我同時和你們、那個什麽的,我也仔細想過,要是你們師兄弟……我也不會說什麽。」陸松終是忍不住仰首翻白眼,一手撫額無力回說:「曉初,亂想什麽都好,就是這件事你真是多想了。」溫玉鶴盯住王曉初那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擺手說:「罷了。去跟店家借棋盤、棋子吧。許久未和師兄切磋棋藝了。」「我們對奕,曉初他睡得著?」王曉初馬上躺好背對他們側卧,自言自語說:「啊,好困啊。打雷都驚不醒我的。」***春天開市以後,王曉初忙著雲來坊的生意,陸松在樓台上擺了盤棋,拈著棋子卻無心下棋,只是因為這角度能不時看到王曉初的身影罷了。溫玉鶴剛練完功走上樓,看陸松好像快化作一塊石頭,本想好好取笑,但又想到自己不也是一樣寂寞,王曉初沒空陪他們,他們還得自己找事情打發,再說以前他們都不是這種人啊。

溫玉鶴過去將棋子掃落,陸松以為他來找碴,皺眉冷睨道:「做什麽?」「反正你也沒在下棋,裝什麽。我們不適合在凡塵滯留太久,他也一樣。」陸松十分明白他的顧慮,但又考量王曉初的意願,猶豫道:「曉初不是我們,也許他還是喜歡在人間待著,你看他為了別人的事忙活都那麽認真快樂。」「師兄,你太心軟了。他喜歡,那就偶爾帶他出來玩,放任他這樣下去並非好事。」「該如何跟他開口才好?這兒的物業是他親手打拼的,對他來說跟孩子一樣,要他舍棄只怕……」「這還不容易?」溫玉鶴理所當然告訴他說:「之前誰代為管事的,把他找回來就成了。別忘了我有好幾名能干的弟子,走了一個顏萍羽,也還有其他人可用。就連源翁曉得我在這兒也遣使問候過。」陸松一翻手,所有落地的棋子都回到缽里,他冷淡回應:「原來你還沒放過他們。」「師兄說得真難聽。是他們自願跟隨,怎又變成我的不是?放心,如今源翁成了蓬萊宮主人,我也不會回去那里攪和。曉初在清波鎮的事,我自有一套善後的辦法。」陸松說:「問題就在如何跟他開口。」「師兄,你實在狡猾,就在等我去說吧。」溫玉鶴說完表情微變,話鋒一轉提到:「來了一伙修仙的,道行都不淺,不曉得是客還是來找碴的。」陸松拂袖將棋子、棋盤好,起身疑道:「恐怕不單純。去看看。」雲來坊前面大堂里接應來客的王曉初自然察覺有一伙人不尋常,沒帶什麽行囊,一共四人,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雖然樣貌年輕,但氣質威儀和旁人互動的情形看來應是另外三者的長輩。清波鎮沒有禁一般人攜刀刃兵器,這四人都有帶一把劍。

王曉初在櫃台觀望,讓掌櫃前去招呼那些客人,來者點了一桌素菜,不動聲色喝茶休息,掌櫃的回來報告說這幾人要了兩間房,就住一晚,還忍不住誇那幾位客人生得不錯,低頭撥算盤一面嘀咕:「這人啊,要生得端正也是不容易。本店何其有幸,從東家到住客都正正正正,合成一個罡字。」「少胡扯了。」王曉初低斥,覺得那幾人似曾相識,繞到後頭去找陸松他們,兩方在長廊碰面,他開口就道:「我好像見到、之前和妖魔相斗的那些修仙者啦。不知有沒有認錯。」陸松輕哼,似笑非笑道:「你沒認錯,那應該是了。看來前些日子拿了法寶大鬧這一帶山主的弟子也和他們有關。唉。」溫玉鶴明知故問:「師兄為何嘆氣?」陸松不想理師弟,接下來說的話是給王曉初聽的:「當日我讓師弟去破殺陣,已經引起部分修仙者不滿,一些門派長老認為除魔衛道怎能借助魔的力量。我和師弟雖然並不要好,卻知道師弟雖是魔,亦有道心,由魔入道難,跟了師尊以後也未曾做過逆天之事,哼,那些老家伙最本事的也就那張嘴……」溫玉鶴一手搭在陸松肩膀,愉快微笑道:「師兄原來這樣護短,哈哈。難得一見。」陸松冷著臉把肩膀的手撥掉,對王曉初說:「他們八成是來調查弟子失蹤的事,還有法寶的下落。那法寶我之前尋獲,用來鎮住墮為魔物的山主了。」王曉初擊手道:「那就好辦啦。把事情交代清楚,說不定鬧開的瘟疫還能多一些人幫忙。」溫玉鶴拉住調頭要跑去前頭的王曉初說:「慢著。沒那麽簡單。」陸松表情嚴肅附和道:「不管來的人是誰,都別沾上關系。仙魔惡斗,即使是修仙的門派也有幾股勢力分裂,之前我也與一些人鬧僵,不再和那些事攪和。你去講,誰知道他們會怎麽想。」王曉初點頭,豁然開朗:「那好,就不管啦。」是夜,那些修仙者將提燈走在院里的王曉初擄走,順手就拿了一竹筷自其天靈蓋刺入,筷子整根沒入,又在嘴里塞符咒,當場殺人練就一具能隨其號令行動的法體,一同前往失去主人的大山。他們帶法體來到鎮壓山主的地方,是在山中有座石碑封住的岩窟,周圍上方生滿樹木,相當隱蔽。練法體的男修弟子一下令,成了行走肉的男子即往那石碑沖撞,不要命似的用身體將其撞開。

血濺上石碑,碑上透出微光形成的符文,男修下令:「再撞。破了它為止。」那法體無意識持續沖撞的行為,開始聽見骨頭裂開的聲音,頭臉開始血肉模糊,一個女修說:「這人是陸仙君的侄兒,我們這麽做,他真不會來尋仇?」另一個女修抱劍看戲,回說:「哈,這個師叔都查過了,哪是什麽師侄,分明是陸松的妖魔師弟撿去蓬萊宮玩弄的男寵罷了。而且還是具下賤的爐鼎,不知吸過多少人的……哼,他身上的靈氣拿來破這個封印,取回我們一件法寶也是值得了。」他們口中的師叔就在後頭等候,他覺得不太對勁,睜開眼確認,在撞到半爛的腦袋上看到一雙豬耳,其他弟子也瞧見了。

「有詐!」

岩窟上一道流光閃熾,如流星劃過眼前,再如白鶴翩然落下,仙姿迷人,不是溫玉鶴還有誰。他戲謔哼笑,一彈指那具法體當即成了一頭死豬,頭頂插著的竹筷露出一截,整個腦袋都撞爛了,骨頭血肉也慘不忍睹。

負責練法體的男弟子怒道:「竟敢使詐,怪不得這爐鼎撞這麽久還沖不開封印!」「因為它根本不是爐鼎,就是頭死豬罷了。」溫玉鶴把他們幾個人的樣子都掃視過一遍,掛著平和無害的笑容說:「你們該慶幸這是頭死豬。更該慶幸我大發慈悲,特地騙你們。但不幸的是你們幾個敢對我的人起心動念……所以還是要死,只是我不會連魂魄都銷毀的。」那四名修仙者驚退、或訝叫,同時長劍出鞘布陣應敵,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