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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天下(肉) 過癮 3912 字 2021-03-17

力地靠在身後的胸膛上,嘴巴吟哦:「你……給我……我……啊……我才背……背書……」

「呵呵,小家伙,居然敢跟我討價還價?」他的手轉而撫摸著沁伶平坦而柔軟的腹部,其實,自己也很想進去里面,於是翻轉沁伶的身子,讓他面向自己,抿嘴一笑:「也好,就隨了你。」說罷,掀起兩人直衣的下擺,把自己的火熱,喂入了同樣熾熱的菊花口中,把里面的花徑一下子塞滿。

無論沁伶的身體多么渴望,狹窄的甬道還是不能適應突然的侵犯,被雲凡毫不憐惜地一捅而入,他頭頸一昂,「呀」地大叫一聲,隨即渙散了眼神,漂亮的小臉蛋呆呆的無一絲表情,眼睛跟嘴唇都半張著,身子軟塌塌地,慢慢向後倒去。雲凡最愛看的,就是他這副被奸丟了魂兒的可憐模樣。每一次猛烈地插入他下體的禁地,沁伶銷魂的小身子就如同曇花,在一瞬間華麗地綻放,緊接著,無力承受地凋零,落在雲凡的臂彎,凄美絕艷。這時候,只要吻吻他的胸部,或者用力搖晃一下他的身子,他又會回過神來,繼續與你糾纏,非常可愛。

後來,雲凡一邊頂弄他,一邊督促他讀書。沁伶的雙腿圈著雲凡的腰,雙手箍著他的肩膀,揣在手中的書,也跟著兩人的身體上下晃動。書上的字,有一個沒一個地看進沁伶迷蒙的眼睛里,他的小嘴,夾帶著呻吟胡亂地念著,完全不曉得自己到底念了什么。雲凡直聽得發笑:「這是誰寫的書呀,怎么一句話里面那么多擬聲詞?」那書,自然是背不成了。

第二天,雲凡神采奕奕,沁伶卻腰酸背痛,倒在床上睡到了午飯的時分。最後還是被雲凡拉了起來,到大街上館子。沁伶一路上都扶著腰,雲凡笑他:「小娘子,哪有淑女這樣子走路的?你這不是詔告世人,為夫我的勇猛嗎?」一句話,把沁伶羞得趕快放下手。雲凡哈哈大笑,伸手攬住了他的纖腰,暗運內功給他按摩,沁伶舒服得「嗯」一聲,再也不願自己走路了,整個身子幾乎掛在雲凡的手臂上。

大街上忽然沸騰起來,一個妙齡女子,掙開了幾名大漢的包圍,拔腿在街道上瘋了似的狂奔,行人閃避不及,被撞到在地,那姑娘也倒在了地上,大漢們沖了過來,把她揪住,喝道:「臭婆娘,看你還往哪兒跑!你爹把你賣給了萬花樓,你就認命了吧。」

姑娘一頭亂發,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她拼命地掙扎,大叫:「不!不要!你們別碰我!我不跟你們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

為首的大漢一掌刮在她臉上:「哼!你別不知好歹,萬花樓也算這城里數一數二的出名地方了,你好好干個幾年,等儲夠了錢,或者被哪家公子哥兒看上了,贖了身子就能過上風光日子。你要是不肯隨我們走,眼下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姑娘飛快地爬起來,捉了一個旁觀的路人,苦苦哀求:「求求你,救救我吧!大哥,你好心,救了我,我作牛作馬還你的恩情!」路人一個個像見了瘟神一樣推開她,也有人不知真心假意地開口詢問:「要贖這小妞兒得花多少銀子?」

大漢「嗤」地一笑:「她爹賣她得了五十兩雪花銀子,照萬花樓的老規矩,兩百倍往上翻,不多,就二萬兩吧。」

群眾一片吹噓聲,「這不明擺著坑人嗎?猴年馬月才賺得夠這二萬兩,我要是有了二萬兩,就敲斷腿,躺在床上過完下半輩子得了,還拿來贖她?」

那姑娘的眼睛里泛出絕望的死灰色。

她的遭遇,讓沁伶回想起自己過去以身侍人的悲慘,那種夢魘般叫人痛不欲生的滋味,至今仍在他心頭烙下累累傷痕,他拉拉雲凡的衣袖,「夫君,你救救她吧。」

雲凡知道這小家伙同情心又泛濫了,堅決擺明立場:「無緣無故的,不救!」拉起他便意欲離去。

沁伶不依,賴著不肯走:「你不救她,她會死的。」

面對那張執拗的小臉,雲凡唯有使出後現代父母哄騙撒潑小孩的賤招,雙手一攤:「我沒錢啊,怎么救?」

「你怎么會沒錢,你不是剛買了歸燕小築嗎?」沁伶眼睛一亮:「那棟宅子,你已經送給了我,我有權利自由處置,就用那棟宅子幫這姑娘贖身吧。」

雲凡嘴角抽搐,耐下性子:「歸燕小築的買賣並非我親自經手,房契此刻也不在我手中。走吧,小伶兒,這種閑事天天發生,你管不來的。」

那姑娘已被強行抬架了起來,幾個癩頭出手不干不凈,趁機直往她高聳的胸脯屁股上亂摸一通。姑娘受不了這種欺辱,手腳亂蹬,哭喊著:「禽獸,放開我……」無論如何激烈反抗,她的身子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抬進了萬花樓的後院。

沁伶心中刺痛,仿佛又見到了那個無助的被凌虐的自己。他不及細想,排眾上前,「住手……」話還沒出口,嘴巴已被牢牢捂住,雲凡自後把他橫抱起來,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沁伶在他懷里不甘地亂動,非要掙開他的控制,還張口往鎖住自己嘴巴的手指上狠狠一咬。雲凡痛得皺眉,低頭看見殷紅的血漫過了指縫。來到一處無人的暗巷里,他才把沁伶放下來。

沁伶被他的大手悶得幾乎窒息,氣還沒喘定,他一手指著雲凡:「你明明可以救她,為什么袖手旁觀,任她被人糟蹋?」

「你在跟誰說話呢?」雲凡冷下臉。天之驕子的他何時試過被人這樣當面指責,就算是他的父兄和太傅,在與他意見不合的時候,也需斟詞酌句,對他循循善誘,底下的人更不必說。敢這樣當面挑釁他的威嚴,沁伶還是第一個。雲凡不屑一哂:「不過一個妓女而已,也犯得著你為了她跟我起爭執嗎?」他這樣說,其實有點息戰的意味。

可沁伶不肯讓步:「對於那位姑娘,可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啊。你只要動一下手,就可以改變她的命運,你卻選擇見死不救!」

雲凡的口氣陰寒:「我為何要救?花街柳巷里哪個紅塵女子不是這種身世的,救得了誰?你自己沒本事就別強出頭!此番出宮,萬事都以謹慎為上,你少給我招惹事端!」

要是其它人,見了他這副冷硬模樣,早就知道事情再無商量的余地,識趣的,應該趕快伏跪認錯,方是保命良策。可向來乖順的沁伶,竟一反常態,清澈的大眼睛毫不畏懼地瞪向他,里面泛涌的淚水,硬是不肯掉下來:「你並非不能救她,你只是不願意!眼睜睜看著她受難,你心里沒有一絲悲憫。跟大街上其它的旁觀者一樣,你根本冷酷無情!」

雲凡怒極反笑:「說得好!看來小伶兒學聰明了嘛,居然能看透我的本性了。」他強壓著火氣,轉身背對他:「別再鬧了!跟我回去!」

沁伶扁扁嘴,小聲卻堅決地嘟囔了一句:「你不救她,我就不回去。」

這下子,雲凡可真的惱怒了,他「霍」地轉回來,一手掐住沁伶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龍目幾乎沒蹦出火焰:「你以為自己是什么身份?敢這樣跟我討價還價?」看著沁伶喘不過氣,痛苦地掙扎,卻無力掰開他的手,心里升起一種久違的殘忍的快意:「橫豎不過是一個丟在我門口,供我泄欲玩弄的孌童,別以為被我上了幾次,就可以在我面前神氣了。」

這句話,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地穿胸而過。沁伶耳朵「嗡」的一聲,也不再掙扎了,只是眼光光地看著眼前人。沁伶並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么樣的表情,想必非常可怕,以至於帝君看了他一眼後,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雲凡松開了箍在他脖子上的手,讓他跌坐在地上。落地的一刻,沁伶聽到某種轟然崩塌的聲音,不知是什么破碎了,也許是自己的夢想,或是賴以生存的信仰?又或是自己好不容易重燃希望的一顆心?

坐在地上,他呆滯地動了動嘴巴:「我原以為,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雲凡清楚看到,沁伶長而濃黑的睫毛在不斷顫動,眼睛里面的光亮迅速地消散,又回復到初見時那種死水般的漠然。雲凡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重了,但天生的傲氣卻不允許他低頭認錯,下巴微抬,扔下一句:「何必呢,逼我說出難聽的話,自討沒趣。」

沁伶突然就凄絕地笑了出來:「不不,感謝皇上把真相告訴我。您也知道沁伶愚笨,不把話挑明來說,我還一直做著夢,現在,我都明白了。」

雲凡看他的樣子,也深知不妙,想伸手拉他,又放不下面子。緩和了語氣,他說:「不要再爭了,我們回家吧。」

「不,」沁伶恍惚地搖搖頭,「我再也不會回去。」看著帝君,他自嘲地勾勾嘴角:「那里不是我的家,那里也沒有我想要的人。沁伶雖然卑賤,但還不至於需要接受別人的施舍。」

雲凡被他一頂撞,氣又冒了出來:「你沒資格說這種話,被馴服的籠中鳥,一旦離開了籠子,就只有死!」

「是嗎,那就看看如何?」沁伶疲憊地轉過臉,不再看他。

「冥頑不靈!」雲凡轉身離去:「我會在歸燕小築等你,十日為限。」走了幾步,身後便傳來一聲聲壓抑的飲泣,破碎的,凄涼的,傷心欲絕的。雲凡聽在耳里,只覺心煩透頂,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沁伶回頭,看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心如刀割,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正文第三十章

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得氣促頭昏,四肢無力。沁伶才挪到一個陽光最猛烈的牆腳坐下,但還是覺得冷,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艷陽,感到不可思議,明明金光耀目,為何竟不肯留給人間一絲溫暖。

沁伶低下頭,開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許什么都沒想,只是無法抑止的眼淚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大眼睛有意無意地瞥著那個背影消失的方向,仿佛那人隨時都會回來,對他溫柔地笑。

他們相識的時間實在太短,又太快交了心,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地交付在他手上,那人卻說:「你不過是一個丟在我門口,供我泄欲玩弄的孌童。」怎么會這樣子呢?肌膚上,還記錄著昨日耳鬢斯磨的親密,耳邊,也縈繞著溫情脈脈的話語,那個身影,早已深入骨血,刻骨銘心,在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築了根。如果要把這份感情生生剝離,沁伶不敢肯定自己還能活下去。

天色漸漸昏暗,起風了,沁伶哆嗦地蜷了蜷身子,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熨貼話語:「小心著涼了。」他一驚抬頭,甬長的街道仿佛看不到盡頭,北風中只有自己孤單的影子。他喃喃呼喚了一聲:「夫君,是你嗎?你回來找我了?」呼呼北風,無人回答。他卻猛地清醒過來,像是快要溺斃的人捉住了最後一塊浮木,眼中閃出癲狂的興奮。

「呵,我明白了!」他高聲歡呼,「我完全明白了!」原來那人一直都沒有離開,那人一直,就住在他的心里。那個,並非至高無上地位尊貴的君王,而是,只屬於他的,會尊重他,愛護他,守護他的愛人。沁伶捂住心房的位置,覺得那里逐漸暖和了起來,臉上泛出溫柔的笑意,他低喃:「夫君,沁伶永遠都與你在一起呢,你就安心地住在我心里吧,我們不離不棄。」對!不離不棄,這世上,他並不是孤單一人,要是走遍了所有的地方,還是找不到家,他至少可以把家安置在自己心里,那個唯一安全而恆久的地方。

他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學著自己邁開腳步,盡管雙腿酸麻不堪,但不要緊,他畢竟已經邁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