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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天下(肉) 過癮 3914 字 2021-03-17

沁伶,任由扈罔解下他胸前的乳罩,松開勒緊乳頭防止乳汁涌漏的金環,然後,沁伶低頭,冷眼看著自己的大哥,迫不及待地將他滲血的乳頭含在嘴里,吸吮乳房里殘留的乳汁,混合著昆蟲注入的體液,津津有味……沁伶滿腔說不出的憎恨和惡心。

「殿下,有要事稟報!」門外傳來親信的聲音,扈罔的嘴舍不得離開那鮮甜的汁液,含糊應了一聲:「報!」

「探子回報,在城東地區發現如諾君主的行蹤!」

乍一聽,床上二人都被震動,燕瀾太子扔下幼弟,衣衫都來不及整理,便沖出門外,腳步聲迅速遠去。

異變突起,風雲變色……

不!決不能讓他們對帝君不利!

被奸得體無完膚的沁伶,咬牙強忍著一身的傷痛,飛快地滾了下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行動固然不方便,他挪到八仙桌前,咬過一只酒杯摔破在地上,反手拾了一枚碎片,割著手腕上的緞帶,幸好錦緞這種布料,一旦被割開一個小口,只需稍微用力,便會沿著斷口「呼啦」一聲全部斷開。

解開雙手的束縛後,沁伶躡手躡腳地拉開一道門縫,觀察門外的情況,想必是自己的一條賤命遠不如敵國國君的性命矜貴,跟隨太子而來的燕瀾侍衛,傾巢而出,撤得一個都不剩,沁伶順利地逃到初冬清晨的大街上。他裹緊身上的絲衣,拔腿狂奔,顧不上刺骨的寒風吹到身上宛如利刀割肉般疼痛,顧不上身體最脆弱的地方還潛伏著一只不知何時破裂的蠱蟲,也顧不上赤腳踏過的路,留下斑斑點點怵目驚心的血跡。沁伶的心里,只是一心一意地祈禱,請求上蒼給他一點時間,讓他來得及回歸燕小築通風報信。

但他做夢都想不到,剛剛逃離的房間,又出現一眾燕瀾侍衛的身影。

扈罔眯著如狼似虎的眼,對身邊親信下令:「跟緊他!通知薇伶,讓『晷央』的殺手做好准備!」

自從如諾朝廷傳出帝君病重,三王爺臨政的消息,潛伏在如諾宮廷的探子就失去了帝君的蹤跡,當時,扈罔便推斷兩種可能性,其一就是,如諾對外發放的消息屬實,帝君一病不起,留在深宮療養。其二,就是這位帝君早已離開了宮廷,不在探子的監視范圍之內。而更奇怪的是,被派去誘惑帝君的小王子沁伶也同時失蹤,讓人不疑竇叢生。

要刺殺離開國都的帝君,當然更加容易,機不可失,燕瀾太子馬上糾集了宮廷暗殺組織「晷央」的頂級殺手,准備刺殺行動。只要掌握帝君的行蹤,要除去這顆眼中釘一點都不難。可謂天助燕瀾,居然讓太子一行人在寧靜河城這個地方尋獲帝君的蹤跡,只要在燕瀾國境以外的地方,成功暗殺帝君,屆時還可以將罪名推卸到他國頭上。不過如諾的小皇帝也不是笨蛋,兩個月里不斷更換著落腳處,總是更早一步地脫離燕瀾的追蹤,但百密一疏,燕瀾的探子發現了沁伶,竟在一戶人家里當幫工,於是扈罔便賭了一把,希望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從幼弟身上,探出帝君的藏身之處。

躺在床上假寐的雲凡,已聽取了靳子鑰的回報,一方面慶幸自己所料不差,燕瀾太子果然上當,一方面又對自己不得不放任那禽獸對沁伶肆意欺凌而感到無奈。不過,他到底是從小接受帝王教育的一朝天子,凡事以大局為重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雲凡撫心自問,無論給他多少次機會,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走出這一步棋。這么想來,心緒也漸漸安定了。堅定的明眸在夜色中閃出攝人的光芒,唇邊揚起一道自信的冷笑好戲,終究會照著他設定的劇本演下去!

正文第三十四章

天光未明,萬籟俱寂,雲凡躺在床上,了無睡意。等待良久,房門終於在意料之中「磅」的一下被撞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摔了進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伶兒?」雲凡盡量裝著自睡夢中被驚醒的迷糊聲音。還沒等到來人回答,他已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心頭驀然一跳,馬上從床上一躍而起。雲凡快步沖到房門處,把地上幾進凍僵的小身子抱了起來。

蜷縮在他懷里的沁伶,意識模糊,氣息微弱急促,雙目緊閉,嘴唇哆嗦發紫。雲凡的手拂過他身下,竟沾了一手溫熱的腥液……

那是血?!

借著昏沈的晨光,雲凡瞅見沁伶的薄衣染了一灘刺目的殷紅,下擺還不斷滴著血水,門外延伸了一道長長的血路,看了都叫人心寒。

該死的!雲凡咬牙切齒。

雖然明知沁伶慘遭他那禽獸大哥的凌虐,卻萬萬沒料到會被虐得這樣慘。很明顯,雲凡和他的近身侍衛,都對燕瀾的淫具所知甚少,遠遠低估了那些惡劣的東西給人體造成的傷害。沁伶的重傷絕對在雲凡的計劃之外,也之所以,關心則亂,這位還不足十九歲的小皇帝一時之間也亂了分寸,什么布局什么大計,通通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雲凡一腳踢上房門,隔斷外頭的呼呼寒風,他將沁伶安置在床上,脫了兩人的衣服,把那冷得冰塊一般的小身子緊緊摟抱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給他取暖。兩具赤裸的身子剛貼在一起,雲凡便頭皮發麻,哆嗦打了一個接著一個,他覺得不可思議:這外頭天寒地凍的,小家伙又重傷在身,居然還能堅持走那么長的路,回到這里來。

雲凡一邊用手快速擦拭著沁伶的後背,一邊喊來幾個值夜的下人,吩咐他們去請大夫,並同時煎些祛寒定驚的湯葯。下人們領命,四散忙碌去了。雲凡低頭吻住了沁伶凍得僵紫的嘴唇,把真氣渡給他,又小心酌量著,不敢一次渡得太急太多,生怕沁伶虛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反而加重傷情。看著他腿上滿布蜿蜒的血跡,雲凡心里一陣陌生的抽痛。血流仿佛無法自行止住,不斷地帶走沁伶僅剩的體溫。雲凡大感不妙,他用手小心地拍打著沁伶的小臉,在他耳邊急切呼喚:「喂喂,小伶兒,你快醒來啊,別昏睡過去!聽到沒有?小伶兒……」

扇子般的睫毛動了一下,沁伶慢慢張開了眼睛,看到雲凡的臉,眼神從迷茫瞬間變得澄清。「皇上……」他開口,卻力不從心,無法吐字成句,急急喘了幾口氣,臉上的青白顏色漸漸褪去,泛起兩朵不正常的潮紅。

雲凡見他清醒過來,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吻了吻他的額頭,安慰道:「忍耐一下,我已差人去請大夫,很快就到了……」

「不不!您聽我說……」沁伶拼命地打起神,強忍著暈眩感:「我大哥他……燕瀾的太子,他來了這里……他已經知道了……知道了您也在這里……皇上,快走……快點離開……不然就……來不及了……」簡單的一句話,居然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說得完整。

雲凡霍然驚醒,憶起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圈套,頓時臉色劇變。

回想這兩個多月以來的小心籌劃,步步為營,無不是為了引得大魚上鉤,如今萬事俱備,成敗與否就看今晚了,豈能因自己一時心軟而耽誤了大事?眼中狠厲的光一閃而逝,雲凡迅速調整心緒,宣誓般在心中默念:無論如何,今晚勢必將「晷央」瓦解!

他故意笑得漫不經心:「小伶兒,你且安心養傷,不必擔心其它事情,我自有安排……」

沁伶見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焦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皇上,請你相信我!他們已經發現了你,很快就找到這里來了,皇上,你快走啊,王兄他……帶了很多人……」他一激動,下體的血流得更厲害,血水滴落在床單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雲凡瞬了瞬目,堅韌的心弦像被什么輕輕撥動了一下,他把沁伶摟入懷里,輕聲道:「好好,我都知道了。小伶兒,我聽你的話。不過就算要走,也得先把你的傷處理妥當……我出去看看,那班下人的手腳太慢,過了這么久,連碗湯葯都還沒煎好……」他扶著沁伶躺下,「等我一下,很快就回來。」沁伶還想掙扎起來規勸,雲凡更快地把他按住,給他一個溫柔卻不容分說的眼神,拾了被褥將他裹緊。

雲凡的前腳方才出門,一個嬌小的黑影立刻翩然落於床前,身法輕巧如燕,但沁伶卻似有感應,睜開沉重的眼皮,來人面戴黑紗,沁伶一看來人的眉目,馬上開口:「薇……」那人一手掩住他的嘴唇,把遮面的黑紗拉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命令:「沁伶,快跟我調換位置,我現在就送你出去!」說罷,開始解開身上的殺手勁裝。

眼前人,無論音容笑貌,都跟自己一摸一樣,沁伶看著她,就像照著鏡子一般。一直被軟禁在深宮中的孿生姐姐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除了驚呆,也作不得其它反應了。薇伶見他毫無動靜,又出言催促:「喂,你聽到我的話沒有,我要跟你調換身份!時間無多,快動手啊!」

沁伶總算回過神來,「調換?可……薇伶姐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薇伶眉頭一皺,「廢話少說,你只要按命令行事就得了!」

沁伶再笨也看得出一點端倪:「你……你要假扮我,接近帝君?你想干什么?」薇伶又一手捂住他嘴巴,側耳傾聽,許久門外也無一絲動靜,她才放下心來,喝斥弟弟:「你小聲一點?想害死我們嗎?」目光狠絕的她,哪有半點當日宮中那個可憐柔弱少女的影子?此刻的薇伶,臉上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殺氣,她對著弟弟冷笑:「我來這里,當然是為了刺殺那狗皇帝!此人不除,燕瀾難以一統天下。」

沁伶倒吸一口冷氣,「你要殺帝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晷央的首領,同時也是你的孿生姐姐!」薇伶也不欲多言,伸手拉扯沁伶身上的被褥。

沁伶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無法致信地瞪著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