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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天下(肉) 過癮 3904 字 2021-03-17

掀起一道堅不可摧的氣旋,護於周身。煦雅的寒劍咄咄逼人,凝於劍上的真氣,不斷與雲凡的風壁沖撞,激起四周飛砂走石,林間的參天巨木,紛紛轟隆倒塌,大片寒鴉被驚起,劈劈啪啪的拍翅,落下黑羽無數。

兩人勢均力敵,真氣一再被提升,兩道氣流以龍虎相爭之勢沖天而上,戰斗蔓延到一個結冰的湖面上。煦雅極力尋找著風壁的缺口,把雲凡逼得喘息不及。百招過後,湖面上破冰嶙峋,雲凡漸漸打出滋味來。在過去,哪有機會給他跟煦雅這等高手過招,享受命懸一線的快感?少年意氣風發,快意恩仇。打得興起了,根本忘了自己是誰,招招不留後路,恨不得把自己和對手逼上絕境。雲凡看准機會,撤去護身風壁,引煦雅的寒劍徑直朝他心臟刺來,稍稍錯身,把細長的劍夾於二指之中,猝然發力,「鏗」一聲,那劍身被他硬生生折成兩截。煦雅一驚,身形後掠,拍出一掌,迎上雲凡襲向他胸口的掌風。兩人的真氣,都提升到了極致,那一瞬間的交掌相擊,胸口仿如遭受鈍物重挫,雙方心脈都被震傷,各自嘔出一口鮮血。

周圍一帶的冰面也被轟然震碎,冰柱穿空高立。

雲凡留在原地,有些站立不穩,用手臂擦著嘴角血絲。被彈開的煦雅,身影也搖搖欲墜。他快速騰出右手,食指上套著一枚鑲著湛藍寶石的戒指,他調整了一下角度,把正午頭頂艷陽的金光,反射到其中一塊矗立得比人還高的破冰上。緊接著,亮光不斷經由各方冰面反射,交織出一片刺目光網。雲凡駭然,眼睛被強光刺得睜不開,不得不抬起手遮擋。最後映入眼簾的,是煦雅略帶悲憫的眼神:「你逃不掉了。」

少城主猶豫半刻,終於狠下心,念動咒語:「非天鏡宮!」

那層層疊疊的光線,似是無形卻有形。如春蠶吐絲,漸漸縈繞成一個繭,把中間的人裹了起來……

老家伙所言不假,子鑰感到遙遙百里之外,主人的氣息暴漲,必定是遇上了埋伏。子鑰殺光十部的將士後,正想上去把那老家伙也一並了結,孰不料,形勢一個急轉直下,帝君的氣息竟在瞬間泯滅。

「主上!」他驚呼出聲,轉身抬步朝主人的方向奔去。身後一道冷風襲近,子鑰匆忙閃身,險險避過要害,可匕首還是在他胸膛劃開一道血口。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他提氣施展輕功,只想以最快速度趕到主人身邊。就在此時,突然雙腳一軟,他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真氣無法凝聚,並且脫離控制,在他體內四處亂竄,逐漸渙散。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的傷口處,流出黑色的血。他又嘗試掙扎站起來,毒液卻擴散得更快,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正文第四十章

子鑰快速出手,封住身上的幾處大穴,暫時制止了毒性的蔓延。那毒雖然凶猛,但深厚的內息一旦熟悉了毒性,很快就會自行抗衡化解劇毒。當下他需要的,是爭取一段調息的時間。只可惜,這一點,城主那老家伙也相當清楚。

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老城主遠遠看著陷入了在自己掌控中的美麗獵物,輕蔑一笑,「小皇帝機關算盡,到頭來也只落得客死他鄉的下場。靳侍衛,自古良禽擇木而棲,以你的身手和才能,寧靜河城必不會虧待了你。」

這番話當然是白說了,子鑰哪里聽得進去?他心下擔憂,可身體愣是不聽使喚,連抬一下手都很力。

不能再耽擱了,必須盡快趕到主上身邊!

子鑰默念著,催動體內一股沈睡已久的力量,要把那限制了他行動的劇毒,強行壓下。俊美的面龐稍稍朝天抬起,星目緊閉,劍眉深鎖,皮膚在艷陽下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華。一頭本來只夠到肩膀的發,突然迅猛地生長,系發的錦帶被掙斷,散發披了整個背部,泛著紫色的磷光。

城主不可致信地盯著他的蛻變,心里大感不妙,這外表冷漠的年輕劍客,實在太過危險,不知還隱藏著什么殺招,未夜長夢多,老城主再也顧不得拉攏他,終於下了決心要除之而後快。嘴巴微動,城主念出了召喚咒,呼應著剛才在手心以鮮血畫下的咒文,一種黑暗的,危險的東西在地底下悄悄趨近。

子鑰已有察覺,睜眼低頭一看,只見幾條藤蔓破土而出,一下子纏繞上他的腳踝。武者天生的敏銳直覺,他深知來者必定不善。可是體內劇毒未解,子鑰吃力揮劍,把那幾根青藤齊齊砍斷,隨著一聲女鬼般凄厲的慘叫,幾點墨綠的汁液,濺到了他脖頸的皮膚上。素有潔僻的他厭惡地想用手背把那污水擦去,殊不知,那汁水居然在眨眼間滲進了皮膚里。子鑰吃了一驚: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噬元屍花?!

還來不及想出對策,地面開始震動不已,砂土不斷陷落,轟地一聲,地表被破開了一個大口,一株妖異的植物張牙舞爪地拔地而起,發出像人類嚎叫一樣的刺耳聲響。植物的軀干奇粗,起碼五六個大漢才能合抱起來,待它向上延伸到數十丈的高度,猛地一個抖擻,無數數不清的毒蔓,如同萬箭齊發,紛紛朝子鑰射來。子鑰身手未得恢復,根本無從閃避,身軀和四肢都被捆個結實,妖物力大無窮,瞬間將他的身體托舉到半空中。更甚者,那些纏繞的枝藤上,長有短小尖刺,刺進皮膚,同時分泌出類似媚葯的毒素,注入人體。子鑰的掙扎非但沒有使自己脫險,反而惹得毒藤越纏越緊,尖刺把他身上的衣服劃破,還在晶瑩的肌膚上劃下了不少細小的血口。妖物蘸了他的血,就像嘗到了肉鮮味的餓狼,頓時變得瘋狂無比,嗚嗚哇哇地扭擺著軀體,狂叫個不停。

注入他體內的毒素開始發生作用,子鑰的呼吸逐漸變得紊亂,向來無汗的冰肌上也綴滿了點點汗珠,他的身體慢慢發軟發熱,深冬的寒風中,他卻覺得口干舌燥,渾身灼燙得只求脫去所有遮體的衣物。喘息越來越激烈,神志迅速渙散。如今的子鑰已完全失去平素的清冷,他眼波迷離,檀口微張,呻吟著,仿佛索求著什么一般。

像被蛛網捕捉的蝶,他已無力掙脫。老城主見了這般情景,才壯大了膽子朝子鑰走近。這位寒冰一般冷酷的劍客,不吹灰之力殺光了他十部的銳兵馬,然而,最終還是落入了他手中。老城主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撫上了子鑰蒼白的俊顏。子鑰還留有最後一絲清明,厭惡地別過臉,躲開他的觸碰。老城主見他還有力氣反抗,獰笑了一下:「靳侍衛,想不到,你還真是個美人啊。這么死去,實在是可惜了。」明知子鑰已是強弩之末,老城主的手,干脆放肆地在他身上游移……

媚毒還在不斷注入,子鑰的心一分分地涼下去難倒,真的只能到此為止了?不!他不甘心啊!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或許還可以與那毒素稍作抗衡,可惜,因為他自小所練的功夫,媚毒竟是他天生的克星。

渾沌中,一段塵封已久的回憶被悄然開啟那一年,他才不過十歲,聽了師父的命令,跪在歷代師尊的靈位前。記得當時師父看自己的眼神,溢滿了慈愛和驕傲

「紫月,我的愛徒。你是夜游宮自建宮以來,天賦最高的弟子。小小年紀,已參透了無尚神功的奧義。將來,夜游宮在你的帶領下,必會開拓出一幅前所未有的盛景,甚至於問鼎天下。紫月,你要成為下一任的宮主,還需要通過最後一個考驗。」師父親自屈身,將他扶起來,「想必你也知道了,夜游宮和如諾有著深仇大恨,每一任宮主在繼位前,都得前往如諾,取下一位皇子的人頭,回宮以祭列位師尊的在天之靈。這是建宮以來就有的規矩,不能破壞。至於要取哪一位皇子的人頭,則是由上一任的宮主所定。紫月,如果為師隨便給你定一個目標,那實在太辱沒了你的才能。不如這樣吧,如諾當今的小太子,與你年歲相仿,他身邊高手環繞,不易近身。我要你去把那小太子的人頭給我取來!你意下如何?」子鑰記得自己當時只是無所謂地點了一下頭,應允了下來。這個最後的考驗,成就了他與帝君的相遇,卻也讓他陷入了一段無望的情感之中。

「紫月,」師父拉著他的手,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你所習的無尚神功還不完整,最後一重內功心法,在你取得那如諾太子的人頭歸來之後,我再傳授於你。在此之前,你務必克情克欲。不過,」師父笑了,「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記住師父的話,萬一你動了情欲,必會遭受真氣反噬,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你不會想嘗試的。」英明不凡的夜游宮宮主,唯一一次看漏了眼,他只道愛徒天性冷漠,殊不知紫月只是沒遇到他真正想要的東西,一旦遇到了,所有熱情便都傾注在那人身上,無法自拔。

當師父察覺到他不對勁的時候,一切都太遲了,可師父還想力挽狂瀾,狠下心,對愛徒軟硬兼施,逼他屈從。那段時間里,子鑰身上不斷增添新的傷口,連向來粗心大意的雲凡都看得出來,詫異地問他:「子鑰,你怎么老是弄得渾身是傷?」子鑰只是笑笑,輕描淡寫地回答:「無礙,都是練功時候受的傷。」師父對他的折磨,無論多么痛苦,他都能咬緊牙關忍受過去,但師父千不該萬不該,將他逼到絕路那天,師父對他說:「如諾的小太子絕非池中物,留不得!紫月,你要是下不了手,就讓為師幫你一把吧。」不可以!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那孩子,就算是一直疼愛自己的師父也不例外!敢動他的人,就只有死!

當手刀貫穿師父的胸膛,在師父錯愕的眼神中他品味著生命消逝的凄美,當師父的身體倒在他懷中慢慢冰冷,那一刻,他麻木的心,一點感覺都沒有。師父吐著血沫,憐惜地看著他,說了最後一句話:「紫月,傻孩子,你終會吃苦的……」一語成鑒。

噬元屍花的毒素,是要撩撥起人的情欲,讓獵物在情緒極端激昂高漲的時候,吸取人體的華。妖物伸出柔軟的枝條,在子鑰身上若有似無地來回掃弄,又麻又癢,惹得他戰栗不止。那妖物已成,吃人吃得多了,漸漸總結出經驗來,對人體的敏感部位了如指掌。當枝條探測到人體的高溫,以及皮膚下快速流淌的血脈,它就知道差不多是時候了。圈住子鑰雙腿的藤蔓,悄悄向兩邊拉伸,把他的雙腿打開,幾根女臂般粗細的軟枝,在他股間輕柔磨蹭,先是隔衣,到了後來,干脆割裂了衣褲,讓子鑰的身體裸呈。環繞著已然抬頭的玉莖,枝條末端長了鋸齒的口器,不遺余力地吸吮啃咬。

神志不清的子鑰,有霎那間的錯覺,迷糊中像似看到了帝君壓在自己身上,含笑擺布自己的身體,那活如游魚般的指,滑過自己的胸,腰,一直落到翹挺的豐臀上。呵多好!他由衷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愛意,恨不得都在此刻爆發出來。身心在叫囂著,宣告著:要你要你我要你!渴望被他愛撫,被他侵犯,渴望他的象征進入自己體內,與自己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啊……」

子鑰才剛張嘴吟哦,藤蔓看准了機會,一鼓作氣地插入他口腔內。痛楚喚回一絲清醒,幻覺在瞬間破滅,一股悲涼之情油然而生。子鑰苦笑:自己真是傻過了頭,帝君從來都不屑看他一眼,更勿論會對他做那種事情。自己默默地跟在那人身後,不知不覺已過了九個寒暑。兩人同食同眠,焦不離孟,本是最親密無間的,只可惜無心無情的帝君從來都看不透他的心思。那人總是走在前頭,多少次了,自己與他只有一步之遙,微風吹起他的發絲,都能拍到自己臉上了,這么近的距離,那人就是不肯回頭看他一眼。他不回頭,這一步的距離,自己就無法跨越……

無尚神功的強大真氣,在他體內橫沖直撞,幾乎把他的內臟撕裂,師父說得沒錯,那真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是,這樣的慘痛還是停止不了他對那人的想念。身體在情欲和劇痛的兩相沖擊下,迅速攀到了高潮。玉莖通體泛粉,顫抖了一陣,眼看要射出華。噬元屍花終於盼到了這一刻,藤蔓大口一張,含住了莖體的鈴口,制止了那激昂的勃發,華一旦接觸空氣,便會失去元氣。藤蔓伸出細長的觸須,深深地刺進鈴口,要在人體內將元盡數吸取。子鑰痛得哀鳴不已,口腔卻被軟枝堵住,無法作聲,憋得全身都泛出一層瑰麗的粉色,煞是誘人……

老城主把他的痛苦和無助看在眼里,直看得呆愣這么妖嬈的姿態,他還是個男人嗎?被藤蔓束縛的瑩潤軀體,在光天化日之下,閃動著淡粉的光澤,淫靡而聖潔,宛如獻給上蒼的祭品。老城主按捺不住心癢,下體開始蠢蠢欲動。

噬元屍花的藤蔓四處找尋著獵物身上的小孔,迫不及待要吸取新鮮的元。但七竅中,它只敢進入口腔,因為根據經驗,其它的幾竅如果隨意進入,很容易會導致獵物的死亡。藤蔓在人體上不斷啃咬著,找尋著,終於尋到了乳蕊上。觸須試探著掃拂了半晌,毫無預兆地,突然就凶猛地刺了進去。「嗚」子鑰眼前一陣發黑,額上冷汗涔涔。

老城主早已在一旁看得垂涎三尺,再也壓抑不住沖動,一個箭步上前去,張口含住了子鑰胸膛的另一邊嬌紅。子鑰渾身一震,下意識地扭動軀體躲避。他情願被妖物吸干元,也不願意被那老家伙輕薄。

城主對他生澀的反應極為滿意,一看就知道是個沒經人道的處子。布滿老繭的手滑到子鑰的私處,磨索到稍嫌稚嫩的後庭。那里一點經驗都沒有,一被觸碰,馬上緊縮嚴實,抗拒著異物的進犯。城主松開口中那顆被蹂躪得堅硬挺立的紅蕊,一邊將中指強行推進穴口,一邊欣賞著眼前人難受得弓起腰身的嬌態,嘴角盡是掩飾不住的荒淫笑意:「美人兒,別急別害怕!老夫今天准讓你爽個夠!」子鑰聽罷,只得在心里絕望地呼喚著:主上!主上!主上……

正文第四十一章

百里之外的雲凡,境況也極為狼狽。眼球被強光灼傷,出現了短暫的失明。待恢復了模糊的視覺後,周圍的景物竟全都變了樣。

雲凡環視四周,只覺這虛無空間無天無地,無聲無色,著實詭異得很,像個用鏡子圍將起來的迷宮。他不諳五行陣法,一籌莫展,既不敢貿然移動改變方位,又不甘心在原地干等坐以待斃。

莫非,今天就要被困死在這鏡宮當中?

這樣想著,雲凡的心里頭,倒不覺得怎么驚惶。對生,他沒有太多的執著,對死,也沒有很大的恐懼。至於要「一統天下,建立千秋功名」,只不過是因為活得太無聊,找些刺激的游戲來解悶而已。如今游戲被迫提早結束,完了也就完了,不覺得怎么遺憾。而且,在他離宮之前,已將如諾交付到三哥手中,自己並沒什么放不下的。

一想起哥哥,腦海里便浮現出那高貴出塵的身影。雲凡的心,像被什么輕輕牽動了一下,臉上,不知不覺就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說起來,自己小時候死活不肯學五行陣法,倒不是因為這東西難學。三哥曾耳提面命,讓他無論如何要把這學問學好,將來不管用於防身還是行軍打仗,都大有裨益。可惜那時候,自己跟哥哥慪氣,喜歡跟他唱反調。他說什么重要的,自己偏不當作一回事。如今回想起來……唉,還是別想了,那個叫自作孽什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