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我讓司機把我送到那個鑒賞會的地方，先看清楚了幾條出入口的位置，然後出示那張卡走了進去。

里面人並不多，但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我一個人走著就顯得突兀。

我向侍者詢問了衛生間的所在，進去關了門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宋施源打電話。

對面還是那種咸蛋蛋的語調「怎么有空來找我了？」

「有兩件事要你現在辦一下。第一，把張鍇關的確切地址發給我，越快越好；第二就是找幾個人到皇都美術博物館鬧一場。」

「什么時候有閑情逸致跑美術館去了，」宋施源那是特別不著調「地址已經給你發過去了。還想玩混的，趁亂逃跑么？搞得跟地下戰似的。」

「不，是想找個人。」

「我說葉章啊，你想干什么我管不著。不過這回我都把人借出去了，你可就欠我人情了，以後別忘了還。」

這家伙能稍微上點道么「都什么時候了還計較這些個。」

「親兄弟明算賬么。」

掛了電話，剛出衛生間就看一黑西服的男人站在外面，朝我微微點頭「葉先生。」

豫念懷對我還真是周道。

我把手洗了，對那人道「我想見見這里的老板。」

「我這就帶您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6章

我忘說了，這里名義上是屬於馮頌。

至於為什么說是名義上，姓馮的主要負責的是海外銷售那塊，而這個美術博物館則是他家里給他的，平常總有些富貴人喜歡古玩當個消遣，姓馮的在這只掛個名號其他一概不管。所以我估計他不會在。

但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就不得不出面了。

果不其然，出來見我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身材有些發福。

他正准備請我進去坐坐，外面忽然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連著又來了幾聲。警報幾乎是立即響了起來。

宋施源速度還挺快的么。

一片惶惶，平時沉穩持重的此時都失了風度。

旁邊西服男面色變了下，擋到我前面「葉先生要不要回去？」

我搖頭「先不急。」

那個中年男人轉身去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警衛將樓下口圍了個水泄不通，我也看清之前碎的是樓下展廳的幾塊玻璃，現在正有人拾著。

本來幾塊玻璃也沒什么，他們也不差這些錢，主要是這樓里呆著的都不是等閑人物。有幾個抱怨了幾句，其他大多是准備走人了。

我靠在窗邊，看一輛白色轎車緩緩開到正門前，接著有人上前開了車門，然後馮頌從里面走出來。

他和那些要走的說了些什么，離得太遠我也聽不清，不過那些人好像緩和了些，沒了之前那股怒氣，有些個還和他握了手。

我之前看他一直是顆牆頭草，風吹兩邊倒哪都不討好，也就沒放在心上。

不過最近經歷了這么些，忽然發現這人其實挺厲害，而且態度不明了，和誰都能打交道。

我坐電梯下了樓，外面人已經散開來，地上玻璃也清掃了大半。

馮頌原先是背對著我的，等走近了他忽然轉過身「先前他們告訴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