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豫念懷那做法我實在看不慣,什么時候都是一副不陰不陽的態度。
我在屋子里悶了三四天,到最後無聊得受不了就出去躺草坪上曬太陽,反正沒人理我也就樂得自在。
本來陽光還挺明媚的,突然給遮掉一大片。
睜開眼就看豫念懷逆著光站那,微微彎了腰,眉目間難得透出些柔和。
他在我旁邊坐下,伸手把我衣領上的草屑取掉「……生氣了?」
聽這話我就笑了「哪敢呢。」
「別這么說,我這么做只想讓你過得好一點。」
他這話說的倒顯得我小心眼起來「人各有一種活法,你又何必把你的想法強加到我身上?」
他沉默了會兒,問道「你真這么想?」
我點頭。
「你先陪我幾天再說吧,」末了他似乎覺得不妥,又加了句「可以么?」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那么執著於找我,但還是答應下來。
晚飯是和他一起吃的,自從上次回來之後,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坐上一張桌子。
上面擺的都是些我愛吃的菜,我從沒有說過這些,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他每次吃飯幾乎都不怎么動筷子,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就多問了句「為什么每次都只吃這么一點?」
他看著我似乎奇怪於這個問題,卻意外耐心的解釋下去「我身體一直不怎么好,還小的時候發了一次高燒,之後就失去了味覺。什么東西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味道。」
所以對食物不感興趣么。
不過話說回來,豫念懷一直以來都沒有對什么表現出過強烈的渴求。
「晚飯還滿意么?」
我嗯了聲「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些?」
「以前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注意著,一來二去的,就知道了。」
我竟然有些感動。
之後的幾天,我幾乎都是和豫念懷呆在一起,聽他講關於那些古玩字畫的歷史,和他一起澆花,陪著他練字。
這種生活對我來說十分陌生,以前我從來不會浪時間做這些閑事。我會把時間花在和兄弟打交道,結交那些富有的商人,以及替張鍇做些他不便出面的事。一舉一動不得步步為營,生怕一個不小心做錯事說錯話而落個萬劫不復。
我想要的一直都很簡單,就是名利和地位,為此我可以賭上身家性命。豫念懷這些都有,但他卻不覺得稀罕,甚至認為無趣。
教我嫉妒不已。
那兩只黃鳥的翅膀用木條固定了,明明都殘了,還在那里不死心的蹦,見到我就嘰嘰喳喳的叫,有一只還死命朝籠子上撞恨不得沖出來。導致那鳥籠掛在半空中還一晃一晃的。
我就問這倆鳥是不是認得我了,怎么見著我眼睛都紅了那么記仇啊。
豫念懷抬手在鳥籠上不輕不重敲了下,兩只黃雞雞立馬蔫了,也不撲騰了縮在一起毛都在抖啊。
「它們平常就挺鬧的,習慣就好。」
豫念懷心情很好的樣子,偶爾甚至會開幾個玩笑,也不再那么癱著張臉。
但他出錯的次數似乎多了,原本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