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他們這得是吃了多少次虧都總結出經驗來了，就問了下。

「本來很早就可以和方家合作，可之前好幾次都是他攪黃的。」宋施源那口氣恨恨的「威逼利誘都沒效果，我一直弄不明白他腦子里裝的究竟是些什么。」

回去我倒是見到那個謝安了，也就十七八歲至多剛成年的樣子，眼睛挺大的帶著股稚氣，一看就是未經世事那種，比我矮了小半個頭。

我說你這還用未成年啊。

小家伙就說了老大當年不也未成年就入道了么。

我那年代和現在能一樣么。

宋施源插了句「謝安可是一心把你當目標了，悠著點別在那自毀形象。」

「你讓個孩子拿把槍到處跑才是帶壞別人好么。」我就對小家伙說了「你家長在哪，讓他們把你領回去好好上學別在外面鬼混。」

謝安就一梗脖子，理直氣壯的啊「他們早死了。」

「怎么回事？」我就問宋施源了。

「葉章你記不記得六七年前占了西邊一個賭場，為此還和人干了一場。謝安爸媽當時就好賭，欠了一屁股債被到處追著跑，你占了賭場之後不是勾掉好幾筆債么，謝安就因為這事來找我說要跟著你。」

還是出報恩的戲碼，這要擱十年前還真是一腔熱血，可惜現在不流行了。

小家伙可憐兮兮望著我「老大，我現在無家可歸了，你要趕我走嗎？」

我腦子里亂糟糟的，以前我身邊那么多個兄弟最後不都是抓的抓死的死，到現在身邊已經沒剩幾個了。混黑的哪有什么好結果，他才這么大一點什么都不知道何必要走上這條路。

宋施源說「就把他留下來吧。」

謝安聽他這么說可開心了，朝我鞠了一躬「老大！」

等人走了，我忽然想抽根煙，一摸口袋卻發現自己戒煙很久了、

「你不知道留下來是禍害他么？」

「我是為了讓你身邊有能用的人，那些所謂兄弟情義我卻沒你那么在乎」宋施源手指輕敲著桌面，緩聲道「……因為我是軍師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章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方文卓是開銀行的。

話說一般銀行股權都分散的厲害，至於私人銀行幾乎是沒有，也不知方文卓什么情況，但這人確實是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

我是下午去的，正巧是開會的時候，便在接待室等著。

等方文卓開完會出來已經將近五點，就在辦公室拿了兩高腳杯，給我當面開了瓶葡萄酒。

我說你這神秘兮兮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喝酒啊。

他就給我笑笑悠閑得很「循序漸進么。」

我還真不知道他循的是哪來的序。

他晃著杯里的液體，皮膚被酒漿襯得發白，目光悠遠，忽然說「我們來玩色子怎么樣？」

我還頭一回知道方家小公子這么接地氣啊，喝酒還玩色子呢，就問他你會么？

「不就是吹牛么」他就去後面拿了十二個色子給我擺桌上了「一局三杯。」

「你這是把紅酒當白的吹啊。」

結果那丫轉身拎來三瓶白的和幾個小酒杯，我一看那酒度數還挺高，他這平時得是有有多無聊怎么辦公室里什么都有啊雜貨鋪么這是。

本來賭博就是輸贏參半，我一開始還挺節制的差不多了就停下來，到後來興許是喝多了腦子都有點暈乎，居然真和他干開來了。

到最後天旋地轉了我才反應過來，我干嘛要真和他拼酒啊，意思意思不就行了。

方文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