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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時候,為了安撫下屬情緒,還會偶爾充當下別族的「養父」。可是,就算是年幼時期的韋安,也不曾有過這麽的反應。

「沒什麽。」韋安不好意思說,他其實是羨慕。自從他被定為族長繼承人後,思維克對他就一直挺嚴厲,再沒有過那種溫和的姿態。突然看到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雌性,奪走了他曾經的寵愛,內心里還算是個小孩子的現任族長,滿心滿眼的羨慕嫉妒恨。

「韋安,你不是說,你已經長大了嗎?」思維克在審視了他許久後,嘆息著追問。言下之意,是你現在又在鬧什麽脾氣。當初吵著要接手族長之位的人,分明也是你。

「可是……」可是,我以為,長大了就是可以和你一起並肩作戰。

後面這句,沒辦法說出來,因為韋安不是那種會服軟說好話的孩子。雖然他的年齡比克魯要大上一些,可事實上,他的內心,比克魯更像是個孩子。克魯的出現,那一瞬間,他也有過雄性的下意識反應。不過,「嘗」到其味道也普普通通,並沒有族人們說的那樣「甜美」後,這位新上任的族長就對雌性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事實上,舔兩口就算是「嘗過」這種事,簡直就是個天大的誤會。根本不太懂得交配到底是種什麽情況的韋安,從開頭就想錯了方向。這也是後來,思維克想要讓克魯去到他身邊,被他言辭拒絕的真正原因。舔起來咸咸的雌性,一點都不甜美,比某些蟲族哪里偷來的秘制汁水更難吃,小暴龍根本就不想要留在身邊繼續吃。

不能再和崇拜的族長大人一起坐在,還要被綁到辦公桌前當人肉蓋章機,甚至還有可能被騙著吃那只不好吃的雌性……這麽多的不甘願累積起來,難怪韋安會不樂意。

僵持的氣氛,似乎靜到心跳都能夠清晰聽見的地步。

「韋安,沒有可是,一個雄性,必須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來。就算是康多爾,也從未對繼任水龍族族長的事所過怨言。」言下之意,便是,何況你這個健康的小暴龍。

韋安默了。說實在,全皇族之類,無論水龍還是火龍,都沒有人能比得過康多爾。當然,這是在比慘方面。在龍蛋里就父母雙亡不說,出生後還一直都沒有變身的能力。最慘的是,有些發育較晚的龍族,只是很晚才可以變身為人型罷了。康多爾這一只,直到目前為止,都沒辦法變身為龍。

一個不能站在戰場上的龍族皇子,怎麽看怎麽是一個大杯具。

「可是,康多爾不能變身。」想了想,韋安還是說出了兩者之間的不同。很長一段時間里,康多爾甚至還會欺負他,說他是大頭怪。柴火棍這個綽號,也是從那家夥嘴里傳出來的。別看現在頂著水龍族長名頭,裝優雅裝好脾氣裝得跟什麽似的。事實上,康多爾是個正兒八經的變態腹黑龍,接觸過的都知道。

「但這個缺點,被他自己扭轉成了優點,不是麽?」思維克站到了韋安面前,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頂。這個已經比他還要高出一些的孩子,總是被那條口水龍欺負,說起來,他也應該負一點責任,「你現在所需要的,不再是戰場上的功勛。作為族長,你更想要學會如何安排族人們去戰斗。康多爾將地面部隊指揮官的職務做得很好,後勤也安排得井井有條。我們火龍族,不應該落後,不是麽?」

韋安點了點頭,在戰事方面,他總是願意多干一些的。現在雖然退居二線,卻也還是在直面蟲族,這讓他心里好受了許多。不過,唯一不能接受的,還是突然冒出來的克魯:「我不想要雌性。」

「所以你想要把克魯攆跑?」思維克的這個提問,幾乎是肯定句了。

韋安再度點頭,高大的紅毛小暴龍,一瞬間化身為羞怯小綿羊。

「我不是說好了,會把克魯留在我身邊嗎?」言下之意,那只雌性我自己接手了,你不要也沒關系。

「你之前要我接受護衛時,也是說只留在自己身邊的。」看看,為老不尊,失去誠信的前族長大人,同一個招數不能用太多次。

「這次不一樣。」小雌性還沒成年不說,他也並不舍得拱手讓人。

「真的?」抬起頭來,紅毛有些開心的上揚了語氣。

「真的。比祭壇里堆砌的千足金更真。」前族長淡定保證。

「那我也可以不用待在辦公室咯?」紅毛小暴龍得寸進尺。

「如果……這一次對戰蟲族的戰役,你一點都不想參加的話。隨便亂跑沒關系,錯過戰機我也不會怪你。」這明明是威脅吧?說不怪,可是眼睛都變豎瞳了,殺氣四溢又是怎麽回事?!

小暴龍妥協的吞了吞口水,再不敢和前族長大人談條件,乖乖坐回到族長寶座上去,當那個人肉蓋章機。

擺平了淘氣孩子的思維克,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回到自己位置上。

看到那個空空如也的小椅子時,前族長大人皺了皺眉頭,暗暗琢磨,這個小兔子去廁所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一些?難道是粗纖維攝入不足,所以便秘了嗎?當慣了奶爸的思維克大人,你的養父屬性全開了喂!

作家的話:

康多爾其實是個殘疾人這種事我會說嗎?(已經說了啦!

小暴龍暫時被踢出小攻隊伍了,大黑也被打趴下了,腹黑大叔正在華麗麗滴力爭上位啊……總覺得小兔子可以自己過得很好,不要這些小攻也沒關系的說。

ps.感謝阿軫和香香滴禮物啊,抱抱~~我會加油的~~~這周有推薦,所以編編讓我盡量日更,希望可以堅持住(握拳

21.發個飆(總受)

被誤會便秘的克魯,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被迷路這件事困擾了。

是的,找個廁所也會迷路什麽的,真心不能怪小兔子童鞋。按照地球的常規理論,男左女右什麽的,只要是能夠來到廁所旁邊,他就不可能迷路。可惜,現在地處萊爾維克星系主星上,一個雌雄比例非常不均勻的地方,很多問題並不能以地球理論來推斷。

換句話說,這里廁所沒有分邊,來來回回都是獸人。

克魯雖然沒什麽身為雌性的自覺,但是,遠遠看著這些個高壯男人們,勾肩搭背一起去尿尿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能瞎摻和了。就算是對方都是定期發情的好孩子,也不能保證,看到他拉下拉鏈噓噓時,連注目禮也不行一個不是麽?想到上廁所也要被圍觀的悲催畫面,克魯覺得,自己還是換個私密點兒的地方去尿好了。反正他其實也不太急,忍一忍還是可以的。

於是乎,他就開始往辦公區走去,嘗試著想要摸到一個有獨立衛生間的地方方便一下。

暗暗記下火龍族族長辦公室的方向,打著「給那兩只留多點時間聊聊」的旗號,克魯開始一點點往辦公區挪動。不曉得是運氣原因,還是那些獸人兵士們需要集結到別的地方去忙。克魯一路走來,除了在廁所看到幾只外,基本都沒遇到別的。

難得的沒人跟著,可以自己散步遛彎一下,雖然只是在室內,克魯也是非常滿足的。

可惜沒有大黑和大白陪在旁邊。

從窗戶望出去,克魯看到一片綠意滿滿,想起之前就是在那里看到火爆的韋安,以及……一只巨型金毛在扒拉田地?!有些黑線的克魯,站在窗口,看了老半天,確定那只金毛是在采摘某些植物的根莖。

不過,那種扒拉出一個半人深大坑來,再小心翼翼滿嘴泥的「啃」出一小坨植物這種事,真的是正確的嗎?他怎麽記得,過去在地球上有看過廣告,說是無土栽培輕松采摘之類的,挖土豆只需要使勁一拽就可以了?難道這個看起來挺先進的獸人星球,比地球的農耕技術更落後嗎?

不太懂這方面,只是隨便想想的克魯,直到那只金毛扒拉出兩個看起來像是巨型土豆的東西,這才回目光。還是別管了,個人自掃門前雪比較好,人家就算是把整塊地反過來挖一個土豆,也與他無關。

廁所,廁所,還是繼續找廁所比較好。

克魯又胡亂走了一段,隨意選了個半掩著門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做什麽?」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克魯有些窘迫,因為他剛剛還琢磨著,如果再敲兩下沒人,他就沖進去上個廁所再退回來的說:「我……借個廁所。」

「哦!」來人沒說什麽,只是搖搖尾巴,伸長手幫他推開了那扇大門。

看著那條左右搖擺的尾巴,克魯猜想,這人是願意借他廁所用了。當然,為了尊重起見,克魯還是羅嗦了一句:「我可以現在就用嗎?」

「可以……哦!等等,我洗一下手。」這個軍服臟兮兮的家夥,往地上扔了兩個重物,吧嗒吧嗒進了一旁的小隔間。忍不住看了看泥巴滿滿的門把手,再看了看那地上那兩個長得像土豆的「重物」,克魯幾乎可以確定,這一只大喇喇的金毛,就是剛剛在樓下扒拉田地的那一只。

「你可以去了。」金毛走了出來,對克魯咧了咧嘴,露出個挺憨厚的笑容。

克魯吞吞口水,盡量忽略到看起來白皙俊朗的男人,笑出這麽一副二貨模樣有多違和,只低著頭跑到廁所里去。不過,在進去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這種臭到要死的味道,以及到處都黑兮兮看不出是便便還是泥巴的東西,到底是怎麽回事?!

惡心得快要吐出來的他,根本沒辦法在這里上廁所。就算是當初在貧民區,他也不會隨便亂尿尿,弄得整個居住環境都一股惡臭。他現在有些懷疑,剛剛隨意選擇的敲門,是不是自己遠遠嗅到了廁所味道。可是,這樣的如廁環境,再多的尿意也被嚇沒了好不好?!

屏住呼吸走出門去,看著金毛男露出的「你怎麽這麽快」的表情,克魯都不曉得應該怎麽解釋。

「怎麽了?」一手拿著個臟兮兮的巨型土豆,金毛男歪了歪頭追問。

在這一瞬間,克魯甚至可以想象出,一只大型的金毛尋回犬歪著頭,耳朵晃一晃的模樣。不過,看到對方耳朵沾染上的一點泥巴,以及先前似乎洗了一次又這麽快再度弄臟的爪子後,和狗狗們待太久的「狗二」屬性瞬間爆發了出來:「還問我怎麽,快去把手洗一洗!另外廁所也清潔干凈!你這樣臟兮兮的,萬一不小心吃到嘴里生病怎麽辦?」

金毛男驚了一驚,眨眨眼,似乎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克魯眯了眯眼,也不曉得是什麽一股腦涌進了膽里,讓他三兩步上前,拽了拽對方的臟耳朵,很嚴厲地重復道:「現在不要再弄這些有的沒的,快去把身上洗干凈!不對,應該是先打掃廁所,再好好的清洗一遍自己,半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一只干凈的狗狗!」

「是……是。」又眨了眨眼,金毛男似乎被克魯的氣勢嚇到,高大的身子躬了躬,拋下手里巨型土豆,飛快跑進了廁所。

一陣唏哩嘩啦刷洗聲傳來,克魯松了口氣,自己有些忍不住笑的蹲到了地上。

剛剛的那一剎那,他想起了幾只陪伴他成長的狗狗,正是因為沒有注意衛生問題,而失去了性命。其中一只,正是金毛。當初,克魯叫那只金毛,為「小白」。那一次,他跑遍了全城,才找到一間願意很少診就幫忙救治的獸醫院。可是小白還是在輸液的途中就死掉了,其他的好幾只狗狗,也因為長期食用不干凈的食物,或者身上沒有保持衛生而得了皮膚病……那一次,他的夥伴,整整少了七只。

突然間有些鼻酸的克魯,深呼吸兩口,用手搓了搓臉,這才站起身來。

無論是寄情,還是純屬好心,他都不想再看到任何類似的事件發生。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甚至還包下了城里破爛澡堂的每個周三深夜,就是為了讓自己和狗狗們都保證一定的干凈程度。

所以,在剛剛的那一瞬間,看到這只金毛男耳朵上的泥巴,他才忍不住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