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恭覺得,自己今天受到了太多的驚嚇,已經不能面對苦逼的人生了。
而與魏宗恭的面癱臉不同,白文陌的笑容明顯燦爛了一個度。
憋了半天,魏宗恭憋出了一句,「你……詐屍了?」
「哈哈,」白文陌摸了摸魏宗恭的頭,語氣輕快,「玄參還是這么有趣。」說著,他將魏宗恭的手附上自己的心口,「文陌怎么舍得死。」
呃……
你沒死就沒死,能不能不要亂摸小爺。
話說回來……原來真的存在主角不死光環啊!
也是啊……這貨在原著里被那么鬼畜的各種姿勢ooxx,等到刷新到下個小攻面前還不是一樣活蹦亂跳的……
主角你菊花果然無敵!
想到這里,魏宗恭頓時什么緊張感都沒了。
看著面前笑容鬼畜的白文陌,魏宗恭也勾起了一個笑,「小白,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白文陌的眼神一暗。
這樣的態度……
玄參……你果真特別啊……
「是啊,」白文陌摸了摸他的脖頸,「沒死真是,太好了。」
魏宗恭不知道,白文陌是用著怎樣的努力,才沒有狠狠的扼住他的脖子。
無知有時候真的是比較幸福啊……
現在的身體狀況,比起剛剛醒來時要好得多了,起碼不需要說個話還得大喘氣。但身體還是沒力氣,恐怕站起來都很困難。
「小白,那個……」魏宗恭有點尷尬。
雖然對他來說,和白文陌也不過是幾個月未見,但對於這個世界,卻已經過了八個年頭。
這種微妙的感覺……
「國主是想問,」白文陌柔柔弱弱的笑了起來,「魏宗恭的事情。」
魏宗恭點了點頭。
見魏宗恭承認,白文陌的臉色未變,倒是白御霎時半跪了下來。
魏宗恭疑惑的看了一眼白御,又轉回白文陌,「小白?」
白文陌的笑容淡了下來,一雙眼睛直視著魏宗恭,輕輕的拍了拍魏宗恭的手,「果然,國主對他是不同的。」白文陌不像是在對魏宗恭說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初見之時,國主便以『宗恭』化名,八年前,更是出手保住了他的命……」
廢話!
誰叫那是小爺的身體!
小爺心疼自己身體有錯嗎!
魏宗恭內心一抽,面上卻未顯。
「國主啊,」白文陌的聲音很輕,卻不容置疑,「魏宗恭,他不是……被你親手殺死了嗎……早在八年前……」
魏宗恭睜大了眼睛。
「沒錯,你就是用這雙手,捅穿了他的心臟,他的鮮血灑在你的身上,溫熱的,赤紅色的血液……」白文陌緩緩說著,就像在描繪當時的情景一般。
「不要說了!」魏宗恭當即打斷。
「他就用那雙眼睛看著你,不可置信的,在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對他……他好痛好痛,他看向你,想要問你為什么要殺他……」
明明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景,但此時白文陌卻仿佛親眼見證過一般,徐徐講述著,就像是想讓這個親手殺掉了自己最愛之人的冷血動物感受到心痛一般。
「夠了!」魏宗恭想要推開白文陌,但沒有一絲力氣的他不能撼動白文陌分毫。
他一點都不想回想起,被匕首刺入心臟時,那股錐心的疼痛。
他不恨玄參,他只是……怕痛。
看著魏宗恭的眼中帶上了憤怒,白文陌停下了話語,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直起身子,將包裹著魏宗恭的衣袍攏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