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燦爛,「的確。」
穿著墨色衣衫的段欒從梁上躍下,將一封密函交給了白文陌。
白文陌帶著淡笑,將密函讀過後付之一炬。
看向段欒,他輕聲說道,「傳書給龍炎,翎夙城先不要動。至於齊……他躲了我這些年,也該是時候……敘敘舊了。」
段欒頷首。
白文陌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國主……
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絕對不會……
我會陪在你身邊……
直到這具身體消亡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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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坐在椅子上,卻是在發呆。
白文陌的眼神微暗。
「國主?在想什么?」他抓起青年的手,放在手中把玩。
青年依舊呆愣愣的,不發一言。
「國主,你是在逼我嗎。」白文陌貼在青年耳側,喃喃。他溫熱的呼吸灑在青年的耳朵上,青年的微微抖了抖身子,雖然幅度很小,卻被白文陌敏銳的察覺了。
「國主,你當真不理我了?」白文陌伸手撫上了青年的衣襟,似是要脫下青年的衣衫。
青年微垂著頭,毫無反應。
白文陌的眼中染上了陰霾,就連嘴角的微笑都淡了許多。他扯開青年的衣衫,露出青年*的胸膛。
青年身上的傷痕大多已經結痂。
白文陌的動作強硬,傷口毫不意外的再次被撕開,鮮血流下。
滿意的看到青年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白文陌將他抱到床榻上,舔去鮮血,隨即拿起放在一旁的傷葯,輕輕塗抹在青年的傷口上。
期間,青年一直是呆愣愣的。
魏宗恭並非在裝。
在之前,他是想著用冷臉虐虐這些蛇病,所以盡量不說話,也不理人。
但白文陌的一句『國主不想說話便不要說了』,便將他周圍的仆從盡數遣走。
而送飯的仆從,卻也從來沒逗留過,甚至從沒有正眼看過他。
魏宗恭每天一個人呆在空曠的大殿中。一開始還能自娛自樂的吐槽,但日子久了,他就有些……累了。
不想吃東西,也不想說話。
他並非有意絕食,而是真的……不想吃。
白文陌好似認為他在以絕食相逼,將他的飯菜消去,只讓他食用葯丸維持生命。
但魏宗恭也沒什么感覺。
不如說,他覺得無所謂了。
白文陌想怎么報復就怎么報復吧。
如果死了……也許能回到現世呢……
魏宗恭知道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只有每天看到白文陌的時候,才會提起一絲神,時不時的還會吐槽白文陌。
可是……白文陌來的頻率也越來越少了……
有一天,可能會被人遺忘吧。
呵呵,老死在深宮中神馬的……小爺還真夠慘啊……
每每想到這里,魏宗恭就會覺得心臟澀澀的,卻一滴淚也流不出。
疼痛讓魏宗恭回過神來,他看著在給自己上葯的白文陌,忽然覺得白文陌臉上的笑容刺得他眼睛很疼。
「白文陌……」
許久不說話,魏宗恭的聲音十分干澀。
白文陌看向魏宗恭,笑容依舊溫暖,眼中卻是比冰還冷的情緒,「國主。你終於肯理我了。」
「白文陌……」魏宗恭說出口的聲音很平靜,「你就這么恨我嗎……」
我做了什么,你會這樣的怨恨?
我要是不存在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聽到魏宗恭的話,白文陌搖了搖頭。
「我不恨你,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