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逃了。」
「很遺憾,」羽涅眼中的神色不明,「我們中出現了一個偷花賊。」
蘇玉竹忽然笑出了聲。他的手指一握,琴弦仿佛被匕首切割一般,從中斷開。
龍炎似乎已經沒了耐心,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糟糕,」羽涅說著這話,卻是在笑著的,「某人食髓知味,非那朵花不可了。」
「我也是啊,」蘇玉竹的笑容燦爛,「很喜歡他呢。」眼中詭異的光亮一閃而過,「他得死在我手里才行。」
羽涅輕笑出聲,「段欒。」他的聲音顯出幾分冷意,「去問問他吧。」
蘇玉竹微微頷首。
「啊!」蘇玉竹猛地站了起來,將琴抱在懷中,一臉痛惜的撫摸著琴上留下的傷痕,「受傷了,好可憐……」
這種神態,完全看不出剛剛劃下傷痕的就是他自己。
白御垂下眼睛,悶聲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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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上擺放著厚厚一摞折子,男子一手執筆,做著批注。
陛下……
不自覺的走了神,一滴墨跡暈開紙張。
「澄泓。」
猛地回過神,澄泓看著忽然出現在大殿中的黑衣男人,神情冰冷。
「陛下饒你一命,」澄泓墨色的眸子直視著他,目光中只有一片森寒,「你又來送死。」
「你殺不了我。」男人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澄泓將筆放下,站起身,沒什么表情,「何事找我。」
「帶你去見他。」
僅一句話,讓澄泓愣在了那里。
不過很快,他就找回了自己的思緒。
「陛下……」澄泓垂下眼睛,「不會想見我的。」
忽然察覺到什么,澄泓回了多余的表情。
「段欒,」他的聲音如同沒有情緒的機械,「你到底在謀劃什么。」
段欒面無表情的,就連聲音都透著涼意,「我要……主人。」
第76章心痛後悔
靠坐著密室的大門,魏宗恭感覺身體在漸漸變冷。
失血過多了……嗎……
將衣袖撕下一條,胡亂的纏上手腕。
「嘶……」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氣,卻一滴眼淚也沒有掉。
魏宗恭其實……很怕疼。
但從小到大,他沒辦法阻止受傷,只能漸漸習慣。
背靠著的石門忽然被打開,魏宗恭向後倒去。
沒有想象中刺眼的陽光,而是陰冷的月色。
緩緩睜開眼睛,半跪在自己身側的男人,正看著自己。
魏宗恭不自覺的勾起一個笑容。
「好久不見……」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小澄泓。」
澄泓沒什么表情,十足的冷淡,掩在袖下的手指卻緊握成拳。
「笑啊,」魏宗恭抬起手,鮮血淋漓的指尖碰上他的側臉,「我說過,喜歡看小澄泓笑。」
並未像以前一樣順從的露出笑容,而是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魏宗恭。
「別這幅表情,」魏宗恭還是笑眯眯的,「好像我欺負了你。」
倒映在澄泓眼中的青年,身上暈染著大片的血跡,臉色在月色的映襯下更為慘白。只是那個笑容中,卻從未出現一絲一毫的恐懼或是畏縮,那雙眼睛中表達的,是自信和了然。
仿佛,他現在所遭受的,也是在他的計算之中。
真是狂妄又……似曾相識。
澄泓的目光停在了青年的鎖骨處。
那里,刻印著不該存在的痕跡。
澄泓的心再度冷了下去。
這不是陛下。
陛下不可能會任人欺辱。
高高在上的陛下。
狠辣又無情的陛下。
陛下去哪里了。
陛下怎么能拋下我,自己離開呢。
「小澄泓,」魏宗恭的笑容加大,「你之前說,我不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