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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槃 Delver_Jo 1250 字 2021-03-17

。」

活動最終安排在期末考試前一周,社長語重心長的對我說,「我知道這個時間可能會影響到你的期末考試,但這次的活動如果咱們完成的不錯,之後和英語系的學生會相比,咱們就有不少優勢。」

我點點頭,嘴上也沒多說。

最終,齊樹和我一起負責外賓私下的陪同工作。我對這一點沒意見,橫豎他操著帶有口音的英語,對我來說情況沒有任何差別。

接待外賓的前一天,我和齊樹一起住在距離機場不遠的酒店。學校為了顯示對外賓的慎重,特地派遣了英語系的老師帶領幾個學生進行接機。

我在那一天得知,濮柯會全程參與外賓學習交流的活動。

山不轉水轉,我將與他朝夕相對幾天。

濮柯看見我,神色微微晃動。礙於周圍還有很多人,我深呼吸表現得一本正經,目光與他短暫相觸之後便移開。濮柯倒是用余光又打量了我一會兒,看得我全身不舒服。

外賓來自美國,所在學校和我生長的城市都位於西海岸。陪同的過程中,我偶爾說起小時候的事情,話題一直不間斷。英語系的老師對我印象也不錯,整個隊伍里除了齊樹偶爾橫眉冷對,其余人都對我喜笑顏開。當然,還有濮柯,他沒表現出任何異常,說話也是平日在學校一本正經的模樣,誰知道他心里是如何看待我的。

幾個月沒見到,濮柯還是老樣子。天氣轉冷,他身上的衣服變厚了,我卻還穿著以前在美國過冬的單衣夾克。

第一天的行程安排很緊湊,晚飯已經到了八點過。美國佬看到中國文化興致高昂,就像我剛剛回來那時一樣。

晚飯安排在酒店餐廳,學校體恤陪同的老師學生,為我們也安排了住宿。英語系的老師看離家距離不遠,主動推掉了食宿。坐在餐桌旁的也就剩下幾個學生,外賓,還有就是濮柯。他作為邀請方代表,難需要全程陪同。

吃飯時,美國佬好奇問我為什么在國內上大學,言下之意,美國的學校要比中國的更好。

我搪塞答了一句,「因為我的外公外婆在這里。」

外國人皺眉,隨口接著又道,「那你的父母呢?他們是在美國還是也回來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答。從小到大,我很厭煩周圍的人問我,『你的父親呢?』我沒有父親,這問題我沒法回答。

「他沒有父母。」我還沒出聲,齊樹替我答了一句,「他的父母都去世了。」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笑,好像我是異類,是全世界沒人在意的野種一般。

一時間,桌上一片寂靜。

中西對家庭存在文化差異,可不管是怎樣的視角和想法,『父母雙亡』都是令人無措的話題。全桌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臉上,我不敢看任何一個人。

學期開始,舍友問我家里的情況,當時我沒有多做思考,隨口便說了一句,『我父母都去世了,我跟外公外婆住。』不知齊樹從哪里得知這個消息。人多口雜,不知這些人在背後又以訛傳訛的說了些什么。

心中憤怒、忐忑,甚至是委屈……我頷首看著面前的碗筷,直覺呼吸都困難。

片刻過後,濮柯開口,緩和了我的無措,「我們明天的安排……」

我一整天不曾直視他,我不敢。

當下,我忍不住抬頭看向他,聽不清他嘴里說的是什么,心中情緒復雜到無法言喻。他是我的父親,卻也造成了我現在的窘態,他替我解圍,可無法掩蓋身為罪魁禍首的一切。

美國佬在飯後湊到我身邊,小聲對我說,「我對你父母的事情感到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