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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槃 Delver_Jo 1233 字 2021-03-17

帶了條很新鮮的魚。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你想吃嗎?」他攬著我的腰將我推向一旁,起身走向廚房。

我赤腳跟著他,廚房瓷磚地不像屋里那般溫暖。他回頭看我,目光下移最終落在我的腳上,「你確定不需要替你拿一雙拖鞋嗎?」

拖鞋代表對一處領地的爭奪和擁有。

母親總是為那些去家里的男人准備拖鞋,這個穿完下一個繼續。

小時看到那雙拖鞋便覺生厭,濮柯家里的那些也是一樣,「我不想穿別人穿過的拖鞋。」

「那就不穿。」濮柯端著剛剛出爐的清蒸鱸魚放在餐桌上,隨手遞給我一雙筷子,「嘗嘗?」

味道很香,聞起來確覺腹中飢餓。我拿起筷子坐在餐桌旁邊,眼瞅著那條魚遲遲無法動手。

濮柯重新走到爐灶旁邊,把另一個爐子上的牛肉湯放到一旁,「怎么了?」他看著我問,「不喜歡?」

美國超市里賣的魚肉多為海魚,刺少肉多。回國之後,外婆曾經給我做過紅燒魚,奈何刺太多無法下咽。我放下筷子,舔了舔嘴唇,「刺太多,不想吃。」

濮柯彎腰打量我一番,拿起我面前的筷子從魚肚子的位置夾起一塊。他將魚肉放在碗里,又用筷子將里面幾根較大的刺剃掉,「吃吧。」濮柯把碗推到我面前,手掌隨意揉了揉我的頭發,「有些事情,就算是沒人教,自己也能學會……多些功夫罷了。」

我看著碗中的魚肉,想起小時候學校的親子活動。

老師要求父親與孩子一同參加,我沒有父親,便只能在那天裝病,說什么都不肯上學。

母親見我刻意逃學,嚴厲斥責追究原因,我說不出原因,索性悶聲挨一頓揍。

想到這些,我眼中莫名濕潤,視線也模糊了。

濮柯見我盯著碗筷發呆,細細觀察後拿起一旁的餐巾紙,「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吃個東西都能弄到臉上。」他用餐巾紙擦過我的臉頰,抹掉眼淚,減少我的無措。他全然沒有嘲笑或者好奇,只是帶著寵溺的說了一句,「你現在看起來,跟一只小野貓一樣。」

「沒人教,又不是我的錯!」我推開濮柯的手,抬起頭看著他,「我就是只野貓,能怎么樣?」

濮柯拉開椅子坐在我身邊,拿起手邊的碗筷,吃著菜的同時對我說,「我自己的父母也很早就不在了,我在你這個年齡,要是有你這樣的想法,我和我妹妹可能都得餓死。」他說完,又夾起一筷子菜放在我碗里。

我愣愣聽著,心里也從不同角度看到了濮柯……母親從不曾說起過關於父親的細節,她口中的故事唯一的主題便是愛情,「你的父親也沒教過你什么嗎?」

「記不清了,太多年了。」濮柯回答的有些敷衍,像是不願對我說起那些過往細節。他側過頭與我四目相對,篤定淡然的冒出一句,「我就記得我的父親教過我,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認輸,不能對不起自己。」

「那別人呢……你有對不起別人嗎?」我忍不住想問,你為什么對不起母親?

「……」濮柯移開視線,嘴角勾了勾。這問題越過了他的底線,沉默以對是唯一答案。

一頓晚飯如同嚼蠟,菜色味道很香醇,我卻吃不出感覺。

反復想起母親,心中難對濮柯產生怨恨情緒,可他坐在我身邊,時不時為我夾菜,又帶著異樣的暖意。

我整個身體在冰火交織中翻滾,顧了眼前便失了身後。

情緒這東西太過復雜,我處理不了,索性全部丟棄,只留下欲望本身。

吃過晚飯,我手腳並用纏住濮柯。

他翻身將我壓在地上,嘴里嘟囔了一句,「你這是為之後舉報我集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