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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槃 Delver_Jo 1244 字 2021-03-17

個病房也都是相似的患者。我低下頭看著地板,不知應同情他,還是感慨這個世界對濮柯太過苛刻。

等了幾十分鍾,濮柯開門出來了,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他的前妻。

「我有時間會經常來看他。」濮柯拉上病房門,說的很輕。

「好……」面對孩子生病,再堅強的女人也顯出無力。她點點頭,卻再看到我之後神色遲疑,「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醫院帶?」

「……」濮柯目光無奈的瞥了她一眼,轉頭對我說,「回去吧。」

她突然伸手拉住濮柯的手臂,言辭犀利,「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兒,但是別把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往兒子面前帶。他要是發現你……」

「我哪兒不三不四?」我看著那女人,說的理直氣壯,「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濮柯伸手攬住我的肩膀,許是想息事寧人將我快速帶走。誰知他還未開口,前妻便又說,「你才多大年紀,跟著濮柯這種可以做你父親的男人,圖什么?你爸媽要是知道了,心里怎么想?」

「關你什么事兒?!」我聲音不大,語氣卻是躍然而起的架勢。我咬牙看著濮柯的前妻,眼神沒有絲毫退讓。

之前在酒吧後巷被那男人說過類似的話,憤怒的情緒還不及當下這一瞬間的一半多。

這個女人我雖不恨她,可我與母親這些年的無奈也有她的原因。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多絕對對錯,即便母親當年破壞了她的家庭,我們承受的痛苦情緒也絕不比她少。

「好了,」濮柯身處手臂將我緊緊摟在懷里,他用一只手環住我的脖子,手指伸進我的頭發,「這里是醫院。」濮柯低聲道了一句,接著抬起頭看向前妻,又開口說,「自己的孩子躺在病房了,他比濮大不了幾歲,你說這話也不怎么合適。」這情景與那日在酒吧後巷如出一轍,我心中卻更為激動。濮柯『斥責』的是自己的前妻,他曾為此放棄過母親,一來二去,我贏了她的兒子,也贏了她。

「怕我說?那你就別干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事!」

濮柯無奈搖頭,懶得多搭理,他抓住我的手腕,抬腳之前又冒出一句,「我干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的情況我們可以商量,別的事情就沒必要了。」

十年求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那個女人當年對濮柯想必也是愛的深沉,否則怎會在時過境遷的現在還耿耿於懷濮柯周圍出現的任何人。

她對我的怨氣帶著太多的積怨,我本與她不認識,她又不知我是誰,能有這般反應不過是因為濮柯曾經在她心中,也永遠揮之不去。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車內始終沉默。

快到家門口,濮柯才慢慢開口道,「剛剛她說的話,你別在意。」

「恩。」我點點頭,「你不是教過我,那些傷害我的話,聽得多了就不是傷害了。」濮柯在醫院的行為像是為我撐起保護傘,我心中暖意四起,瞬間堅強起來。

「那就好。」濮柯將車挺好,轉頭看著我問,「你晚上回去嗎?」

他情緒很差,許是擔心濮的病情。看他這樣,我心中也莫名不舒服,「我想跟你待著。」

濮柯在睡前與我說起濮的病情,他講的很平淡:濮小時候查出白血病,那時濮柯與前妻離婚沒幾年,兩個人都為了孩子奔波。病情控制住,濮的身體狀況卻一直不好,母親體恤孩子,貼身照顧,濮柯自然沒有機會和時間陪伴兒子。

「他這次復發,情況不是太好,即便能控制住病情,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移植,也很危險。」濮柯說完,慢慢閉上眼睛,面上瞧著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