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肯定掏出一把吉他,他給大家唱歌,唱的歌又正好是每個人都會唱的。唱完歌,狼來了。」
布萊恩愣了愣,突然彎了彎嘴角,笑出了聲:「親愛的,我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會想些什么奇怪的東西。」
「不奇怪啊。」我不明就里地說。
他摟緊我,在我耳邊說道:「奇怪,你有時候真的太奇怪了。」
隨後,他輕輕吻了吻我的耳垂,我感覺自己的呼吸在一瞬間就加重了起來。布萊恩把我按在他身下,撐著手臂看我,對我說:「狼來了。」
「在哪兒?」我心甘情願地掉進了一個陷阱。
他湊過來吻我,故意咬我的嘴唇和下巴,說道:「我就是,狼要吃掉你了。」
有時候我們會樂此不彼地扮演這類游戲,而游戲只是為了增加一點可有可無的情趣。他是我最深的渴望,任何時候我都做好了准備。布萊恩吻了我千遍、萬遍,我還是會為此心動,還是會義無反顧地跳進他為我織的網里。我是被他割掉鱗片的魚。
我舒服地仰起頭,任憑布萊恩引導我。我知道我現在是什么樣子,我的腳尖興奮地微微蜷縮起來。布萊恩在任何時候都占主導,我樂意被他主導。但有的時候,比如現在,我會特別地想要對他做一些事,看他露出沉溺的表情。
「舒服嗎?」他低聲問我。
高潮之後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我微微睜著眼睛看他,手從他的肩膀一路摸下去。
布萊恩一直沒有動作,他的臉有些隱藏在黑暗里,只露出被火光照亮的嘴唇和下顎。他放縱我,就像我放縱他,直到他覺得不能讓我繼續行進,他按住我的手,對我笑了笑:「不要這樣。」
「要這樣。」我堅定地說,「被狼吃掉的小紅帽需要反擊。」
這過程比我想象中要難,但我樂於學習。布萊恩則一直在笑,我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他讓我饒了他吧,他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等到我跪在他雙腿間,低下頭的時候,布萊恩終於不笑了。
「羅伊。」他的聲音聽上去無奈極了,「到此為止了。」
我拒絕了他:「不。」
布萊恩的喉嚨里溢出了一種低沉的、短促的聲音。不是那種甜膩的呻吟,也不是快要釋放出來的急切,在我看來,那更像是一種嘆息。我不知道他為何而嘆息。是滿足的嘆息,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布萊恩的手覆在我的頭上,到了後半段的時候,他不自覺地加重了力度,他抓住我的頭發,迫切需要一個出口。
我還是第一次為別人做這種事,但我一點都沒有心理障礙,反而因為這是布萊恩,心里面被另外一種感覺所填滿了。這一次,我變成了絕對的主導,他因為我而神魂顛倒。
等我從外面漱口完畢,走回來的時候,布萊恩正半靠著,對我從容地張開手臂。我毫無停頓地就抱住了他。他說:「下次別這樣了。」
「為什么?你不喜歡嗎?」我問。
布萊恩輕聲說:「喜歡,就是太喜歡了。」
我說:「carpediem,抓住現在,這是你教我的。」
後來他沒有說話,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我。過了一會兒,我突然想給布萊恩拍照。
我一向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跟他說,他並沒有說不,只是說:「光線可能不太好。」
「試試看。」我說,「我喜歡火的感覺。」
我讓他坐起來,把他和篝火放在同一個畫面里。我一連拍了十幾張,效果出人意料的好。我給布萊恩看,布萊恩說:「拍的真好,我能給你拍幾張嗎?」
我說好,布萊恩的要求比我多,他先是讓我脫掉了鞋子,又說把一側的領子拉下來一點,我看著他,說:「干脆我整個脫掉?你其實就是想拍這種照片吧。」
布萊恩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真正拍的時候我有些緊張,非常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