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更衣室,還沒來得及坐下喘口氣,就接到了來自美國的座機電話。不用看那串號碼,就知道一定是外公或者外婆打來的。
無奈的盯著閃動的手機看了幾秒。雖然極不願接通,但是心里知道,現在不接。接下來等候我的將是十幾通不間斷的電話催命。甚至有可能直接打到臭老頭那里。更甚者,有可能直接聯絡到警署,繼而在日本進行全國地毯式的搜索。
不用懷疑。我那彪悍程度不亞於外公的外婆絕對會那樣做。
為什么我會這么肯定。
答案是,這種事情已經親身體驗了幾回。原因是以前有幾次晚回家。派來的司機也沒有接到我。加上我有意躲避,選擇關機。結果可想而知,差點沒把整個紐約給翻過來。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這種事情後。我慢慢的學乖了。再不敢對他們打來的電話無視或者關機。
結果是我很憋屈,外婆很滿意。
他們以為這是為我好。卻不知是變相的壓制了我。相較於在他們身邊,我情願面對我家那個不正經的色老頭。於是當色老頭有意讓我回日本時。我毫不猶豫,幾乎是立刻答應了。連出言拒絕的機會也沒給外公,外婆。
那色老頭大約知道我所想。扯著嗓門哈哈大笑了好久。
我嚴重的鄙視他!!!
「越前,你不接嗎?」崛尾見我只顧盯著手機發呆。忍不住大聲提醒。
抬頭一看。
不知什么時候,更衣室里進來好多人。一個個都或有意或無意的打量我。之前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的荒井也在內。雖然敗得徹底,但看得出來,他對我依然有很深的敵意。
「喂。」摁下接聽見,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外婆含嗔帶怨的問東問西。
饒是我這樣耐性比較高的人,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神來,打算一一瞅准時機,立即掛電話。
「龍馬,我的寶貝,在日本生活得還習慣嗎?不習慣就跟外婆說,外婆立即讓人去接你回來。龍馬,你個沒良心的,怎么到了日本快一個星期了,也不回個電話。。。。。。」
半個時辰後。
滿頭大汗的掛掉電話,比剛結束完一場比賽還累。
掛完電話。
發現更衣室里的人已經稀落走了很多。只剩下那么幾個拿著疑惑的表情看我。看了下時間,時候尚早。
便決定出去走走再說。
快速拾東西。
扛起包往外走。
勝郎,勝雄,崛尾三人組立馬跟了上來。
「龍馬,我們跟你一起。」勝郎說。我轉頭,看他們一眼。沒說話。心里卻很不厚道的想。出了校門,直接把你們給甩了。看你們能怎樣。
心里這樣不厚道的想。事實上我也這么做了。出了校門。直接攔了輛出租車,拉門鑽進了副駕駛座。留下反應遲鈍的三人。
「誒,那個小不點。」
……
關上門前好像聽到有人這樣驚訝的嘀咕了句。隨意回頭瞅了眼,看見幾個有些熟悉的面孔。統一穿著黑色的校服,背著包。
車開出去後。
我才猛然醒悟在哪里見過他們。今天網球場上碰到的幾個正選。
不過算了。
我跟他們並不熟。
「客人,要去哪?」一會後司機問我。
「不知道。」我答。
「哈?不知道。」司機驚訝得差點將下巴磕在方向盤。
「確實不知道。」我有些無力的窩進椅子里。閉眼想了想,又道:「我有點餓了,麻煩你帶我去找個吃的地方。」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