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樣吃驚。倒不是因為這些價格付不起。而是相較於這幾日來在青學的用度來說。這些價格確實離譜了。還不是那么一點點,是很多。
好吧。我其實並沒有資格來議論這里的價目表。以前在美國,出門從來不需要自己掏錢。基本上是看上什么東西直接拿走。自有私人管家跟在後面付款。來到日本後。家里只有臭老頭,媽媽忙著工作。菜菜子堂姐忙著學習,說不准還有男生約會之類的。哪有空管我這點破事。所以這幾日生活的樣樣基本都是自理。
青學飯堂的飯菜很便宜。連續吃一年也花不了多少錢。我第一次一個人來這里。所以吃驚並不奇怪。
肚子實在餓了。本想隨意要幾樣點心。來杯飲料什么的。手指剛要在一碟致的點心上停頓。我猛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抽搐。心中暗叫糟糕。卡沒帶,身上現金也不夠。這回還真要丟大發了。
抬頭迎上服務員禮貌微笑的臉。我有想一頭撞死的沖動。而之前撞到的三個人,除了那個木訥的大塊頭。其他兩個均有等著我出丑,看好戲的勢頭。尤其是那個右眼下長淚痣的。單手支著下巴,笑意明顯,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壞主意的樣子。
怎么辦?
此時我有兩個選擇。要么打電話回家問臭老頭拿錢或者讓他把銀行卡拿給我。要么老實交代,身上錢不夠,起身走人。
認真權衡了利弊後。我毅然決然的拋棄了前者。答案很簡單,與其被臭老頭嘲笑,我情願被不想干的人看不起。
臭老頭那種人不必說。光憑他對我那張銀行卡里的錢,念念不忘,虎視眈眈的態度。我也該不顧一切的拋棄前者。這些年來,外公給了我不少零花錢。我基本沒怎么動。就一個個月積累了下來。那一長串的數字足以讓臭老頭眼紅羨慕嫉妒恨。所以他曾不止一次的打過我銀行卡的主意只是都沒能成功罷了。
如果我現在問他拿錢之類的。他不趁火打劫才怪。
壓了壓帽檐。正准備厚臉皮的跑路。一個極度欠揍的聲音傲慢的響起:『』小鬼,沒錢的話,本大爺請你怎樣?『』
我倏地抬頭對上他那張討厭囂張的臉。緊咬後槽牙。我想我此時的臉一定盛滿狂怒。nn的,我想打人。出門遇上這瘟神已經夠倒霉了,看我出丑還嫌不夠。還要添亂,故意說那么大聲,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看我盛怒。
那個關西男憋了一嘴的笑。而那個罪魁禍首卻是一臉迷茫,不明白我為什么要生氣。
唉。
我突然有種有氣無力發的感覺。罷了,這個瘟神一看就是大少爺慣了的人。看他一副施舍了你的樣子就知道了。
他大概還認為我無理取鬧,他幫我,我應該感激他才是。
跟這種人是沒有辦法講理的。再說了,我也不善於跟別人講理。於是只好閉眼長嘆一聲,道了聲不必,抬腿走人。
反正他人怎樣想,我也不是多關心。只是希望以後別再碰見他。
轉身無視掉那個長淚痣家伙嘴里發出不滿的一聲輕哼。
走出酒吧。
抬頭望了眼已經黑下的天空。時間不早,可以回家了。便隨意逛了圈,買了些吃食把肚子填飽。
回到家里預料中的迎來臭老頭的冷嘲熱諷和菜菜子堂姐關切的聲音。當然臭老頭的話題還是一塵不變。嘴里咿咿呀呀的問:「喲,青少年,這么晚回家,是不是跟哪個小姑娘約會了?」
我懶得理他。顧自上樓,故意拉長音調漫應了聲:「是。」
臭老頭果然在樓下跳起來,那激動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剛抽獎,中了幾百萬呢。為了耳根清靜,一進門,我就立馬把門闔得嚴實。
關上門之前,模糊的聽見臭老頭自導自演的怪笑聲。和菜菜子堂姐無奈的叫了聲臭老頭:「叔叔,你真是的……」
哎,背對著門,我長吐口氣,還差得遠呢。
三日後,校內排名賽。
我的名字會出現在排名賽表里一點不奇怪。畢竟在美國的四連霸不是白打的。(作者:低調,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