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式比賽頭一天。懶惰如我也不想在頭一天里便遲到。於是起床洗漱的時間還算早。青學是頭號種子隊,可以晚到一個小時。所以倒也比平日趕著上課的時間寬裕了些許。
吃飯的時候。
臭老頭照樣擺出了不正經姿態。
背對著客廳坐在後門外。裝模作樣的手里捧了份報紙,假裝著認真看。其實誰不知道他在報紙下面藏了不健康雜志來著。大概也只有他自己還懵著。以為旁人都一樣傻。殊不知旁人只是懶得理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也省得打擊他「不堪一擊」的心臟。
「你已經是正式隊員了,是么?」
哼唧聲傳來。喝口牛奶。我往他背影一瞥:「啊?不知道。」
「啊,不知道。裝傻。」臭老頭一個人在那笑。
見我用完早餐。背起網球包告了聲別便走。臭老頭又朝我撅嘴輕哼。
路上。
我准備等公交車。
一輛紅色的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並且按了按喇叭。我疑惑側頭,一張笑若春風的臉從副駕駛座的窗口探了出來。
「龍馬,一起吧?」
我愣了會神。反映過來:「啊,哦。多謝。」
有便車可以搭。我自然沒必要客氣。
只是為什么鑽進後座的那一瞬間。我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張極其欠扁的臉。我想我一定被那個帶淚痣的大少爺給氣壞了。以至於深深的刻印在了腦海深處。經過某個契機,不由自主就想起來了。畢竟我跟他每次相遇都很不愉快啊。
「誒,不二學長家和我家是同一方向嗎?」車子開動後,我才想起這個問題。貌似每次放學,總看見他和菊丸學長是跟我反方向的啊。怎么會正好路過我家門前。
「是這樣的。周助說早晨多呼吸新鮮空氣對身子好。便繞了段路過來,沒想到這么巧遇上越前君。」回答我的是正在開車的一個大姐姐。
「哦。」我不支聲了。
不二周助從前面掉過頭來。看了龍馬一眼。發現少年嘴角還沾著牛奶,不禁輕笑出聲。
聽到他笑。
我正莫名其妙。
他朝我勾了勾手。我疑惑的湊上腦袋。他伸出手指,手指肚就著我的唇角擦了下。很快的又拿開。
「嘴巴沒擦干凈。小饞貓。」
「切,madamadadane。」
「呵呵……」不二周助笑得無害。
「……」
我有對著他那張幸災樂禍的臉狠狠搗一拳的沖動。
誰是小饞貓。只不過是跟臭老頭拌嘴的時候忘了而已。
努力在心中忍了幾下。深吸口氣。還是忍了。畢竟人家好意載我一程,我總不能忘恩負義吧。說不過去。
好吧,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但好歹這位也是我的學長。而且還有位不認識的大姐姐在呢。
「別生氣。越前君。周助沒有惡意。周助似乎很喜歡越前君呢。有好幾次在我面前提起過。我早就想見一見這位可愛的小學弟了,只是一直不得空。今天趕巧……」開車的大姐姐也感受到了我的怒意。笑盈盈的開口。但是話說到了一半,忽地又神秘莫測的止住了。
「啊,哦。」
雖然聽得糊里糊塗。
但搭人家的車。車主都這樣開了口說情。我心里再氣,也不好意思了。
但是……
我馬上捉住了大姐姐話里的關鍵字眼。
周助?
似乎從剛才到現在。她對不二周助的稱呼很親昵呢。難道……
我突然壞心眼起來。(遺傳自我家壞老頭)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清清雅雅的不二學長竟然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