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伊武深司不顧他人的心思,繼續碎碎念:「對那個一年級生太大意了。如果你不是那么自大的話還好。討厭的白痴,我要干掉你……」
……
這樣,我打敗他的決心更勝了。
下一局輪到他發球。
拋球、起跳、揮拍……
一聲清喝。
球飛速過網而來。
跟我的外旋發球幾乎一致的動作。飛速中網球也基本如出一轍的球線。我驚動的握住球拍站立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球落地彈起。我偏了頭,球從臉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不小的風浪。我的帽子被這不甚小的驚擾掀飛在地。
「外旋發球?」崛尾三人組齊聲驚叫。
「以牙還牙。」
「看到了吧,深司的超旋發球!」
不動峰那邊小小的激動。
「超旋發球?不是外旋嗎?」崛尾困惑的問。
「兩個詞的意思一樣。」乾代為解答:「外旋是以前的叫法。但是依我看來,它們的區別在於超旋的力量更大。」
「你好像還沒有出全力吧。我總覺得哪里奇怪。」
拾起帽子戴回頭上。朝對面碎碎念的家伙一瞥。唇角隨意綻開抹挑釁味十足的笑。球拍從右手丟到了左手。
「說對了。」
「左撇子?」戴頭巾的石田睜大眼睛。
「那么差不多該來真的了。浪時間也沒意思。」我平聲道。
「左撇子?」
回應他的疑惑,我道:「為了配合用右手的你方便擊球,我只能用右手。你這么快就發現了,也不賴嘛。」
憤怒的望住少年好看的唇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彈跳著網球,伊武深司聲線依舊保持著平緩的碎碎念:「我會讓你敗在我手上,你太自大了。」
又是一記強有力的超旋發球。熟知球路的我想要接下這一球並不困難。畢竟沒有哪個人接不住自己的絕招的。
球擋了回去。
伊武深司奮勇追進。
兩方誰也不肯退讓。
「真。」
咔嚓……
迅速的捕捉鏡頭並按下快門。芝砂禁不住贊嘆:「它們就像在和自己的極限挑戰。」
「這是一場誰也阻止不了的戰爭。」井上心情也無法平靜:「不到一方倒下,比賽是不會停止的。」
「那個孩子真像他的父親。」龍崎老太的聲音。
「你認識越前的父親?」大石吃驚。
「嗯。龍馬的父親以前是個職網球員。」
「誒,職網球員?」大石更驚訝。接著問:「他是哪種類型的球員呢?是和龍馬一樣積極進攻型嗎?」
「積極進攻型?對。」龍崎老太說著,緩緩的沉入回憶:「在他眼里沒有防守,他所知道的就只有怎樣進攻。他就像一個外星人。他的球感來自於力量和速度。首先,他通過獨特的方式來學習知識。」
「他真的這么強啊。」大石呢喃。
「啊,他是十年難遇的天才。」提到我家臭老頭,龍崎老太不無自豪:「不,或許更長時間也不能遇到。但是越前南次郎還是超過了我的預料。」
「越前南次郎開創了二刀流的打法。」過了會,部長平緩開口。
「對,那不正彌補了他反手很弱的事實嗎?頂級的網球選手都會像這樣克制自己的不足。龍馬的爸爸就是這種人。」
「現在我明白了。」一邊,靜立的部長忽然說。
「明白了什么?」龍崎老太疑惑。
「現在站在賽場里的人是越前南次郎。他的力量,速度,反應。所有的一切都超過了普通選手。包括我們在內。他確實可以讓所有對手出乎意料。龍馬的網球打法完全和他爸爸一樣。」
「很少聽你這樣雞婆過。」
「但是在越前克服了那個障礙後,他又會遇到什么樣的障礙呢?」
「哼,誰知道呢。」龍崎老太偏頭微微一笑。
網球打法和臭老頭一樣嗎?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被他傳染了嗎?迅速回擊伊武深司一球,我悶悶的想。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