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中陸?」
「是啊,法哉宗沒有劍修,劍韻派又死氣沉沉的,倒不如去尚虛宗,離得遠些就遠些吧,只是不能經常回來看你和阿穎了。」
「奈何我是家中獨子,不得陪你前去。」
「無礙,世上本無不散筵席,何況本家在此,我還是會回來的。」}
雲崢睜開了眼,地上之人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他睜著雙目,瞳仁之中紅色褪盡,成了墨黑,眼中角淚水滑落,流到耳根之時,已成了一滴滴的血淚……
{「你把它抓來干什么?」
「你不是喜歡?」
「喜歡的東西看著它好就行了,為何一定要得到呢,快放了吧。」
「那是你,若是我喜歡的,我定要得到!」}
仿佛卸盡了對已逝家人所懷的愧疚,雲崢放開了劍柄,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蹣跚著步履走向門口,而在踏出內堂的那一刻心中卻背上了更大的負擔,但他依舊堅定地邁著步伐,沒多久,身後房屋便被大火吞噬……
{「那小蟄這么厲害要保護誰呢?」
「要保護娘親,保護爹爹,保護百里家,唔,順便保護你好了!」…}
「如何,你憶起來了?」身披黑袍之人立於亂斗之中,一手掌控著黑霧困住了苦苦掙扎的清戈,「你可知我在花家是以何念支撐下去的嗎?」
緋連嘆了口氣:「關於紅河慘門之事,我也曾查過,得知是為花家惡鬼所禍,不過既一切已成往事,怨恨也好,悔悟也罷,又有何放不下的?」
「我是放不下,你就放得下了?」黑袍鬼修大笑了幾聲,聲音沙啞刺耳,卻能聽出他內心極為痛苦:「你當初能毫不猶豫地置我於死地,明知百里家尚存活人,卻眼睜睜地看著它燒為灰燼,你若放下了,這些年你是以何顏面前去拜祭你的大姨大伯的?又是為何要他為徒,難道不是因為心懷愧疚,不是因為他長了一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么!」
清戈猛然睜大了眼,想要大喊師尊,卻張不開嘴。
「你是你,他是他,性格品行皆不相同,我他為徒自然有我的道理,」緋連嘆了口氣道:「你有怨恨,想要尋仇,吾可以奉陪,但我尚虛弟子是無辜的,百里蟄,你勿要一錯再錯!」
「哈哈哈哈,我都忘了,你可是這天下第一宗的宗主了啊,我該叫你什么?緋連仙尊?」似是自我嘲笑一般,他彎起了唇,在那已面目全非的臉上尤為猙獰:「你怕什么,還會擔心被我這個已死惡鬼給纏上?」
緋連皺眉,「你放了清戈,有何仇怨皆可沖著我來。」
百里蟄冷哼一聲,「放了他?好啊!」說完回了黑霧,緊接著一掌打向了清戈,而下一瞬,緋連便擋在他面前,接住了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