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往後挪了一下。

「你沒忘記你自己現在是個商品，我是買下你的雇主吧？」

「沒忘記，但這跟你脫衣服有什么關系？」

索雷的嘴角終於露出像是笑容一樣的線條，非常的些微，但是一個笑容沒錯。

「在任務沒結束之前，我們必須遵守現在的身分，不能讓這里的人發現。」腰帶一下子就抽了出來，但索雷並沒有接著脫掉自己的褲子，而是抓住花歲月衣服的領口，然後用力一扯。

一顆又一顆的扣子如同珍珠一樣掉落，落在柔軟的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但花歲月終於明白自己即將要面對什么。

「這里沒有監視器不是嗎？而且不是每一個客人買下商品的目的都是為了做這件事吧？」

「這是必須的，不管以後我要拿我的商品做什么，但是這里的規定，買下商品後就必須完成第一次的標記。」

「標記？」

「這是一種心態，有點像是宣示，表明我們跟這里同流合污，是這里的一分子。」他沒有說謊，這的確是惡魔游樂場的規定，一種儀式。

花歲月懂了。

雖然他沒有經歷過，但他上過大學，尤其是那些歷史悠久排名靠前的大學，學校里也有類似的儀式，通常都是那些什么什么兄弟會的成員會這么做，所有想要入會的人選，都必須做出一件代表傳統的儀式，借以證明自己的確是一分子。

「他們會檢查？」

「當然。」

「我知道了。」花歲月深吸一口氣，將身上那件殘破的外衣脫下。

「你……比我想像中的識時務。」他看過花歲月所有的資歷，知道他是一個獨立自主又勇於面對困境的人，但他以為長到這么大卻從來沒經歷過性事，之前還為了自己的將來勇於逃跑的人，應該不會這么容易……認命……

「再難堪的我都經歷過，對我來說，跟你上床就像是一場一夜情，比起那些像是要毀滅人自尊的訓練來說，容易接受多了。」當然，他沒說的是，跟對象也有關。眼前的男人很出色，而且是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軍人，沒有把他真正的當成商品，也沒有任何污辱他的意思，這已經是好太多了。

「能接受男人？」

「從沒想過，但我應該是喜歡男人大過於女人。」他沒有因為看過誰的裸體而興奮過，可是如果真的要想像，他發現自己現在似乎並不反感跟這個男人肌膚相觸。

「那很好，我只喜歡男人。」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