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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程諾還是印象中那樣,笑起來特別溫暖,讓他喜歡的緊。他忍不住把雙手放在程諾的臉側,揉著他的頭發和臉頰。別的雌性都留長發,但他覺得程諾這樣也很好看。

「我早就長大了,你別叫我小光了……」流光一眨不眨地看著程諾,低聲道,「我不會讓你再受苦的。」

程諾頓時笑了:「我又沒吃什么苦,倒是你,這兩年可受了不少罪吧?」

這里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流光聽見外面的腳步,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程諾和其他弟子關系都不錯,那些葯材他已經快整理完了,便委托一個弟子幫他弄完剩下的,自己帶著流光回了住處。

那只傳信鳥跟程諾已經很親了,見他回來就在架子上蹦蹦跳跳的,程諾隨手喂它些谷粒。

流光不在意地瞥了它一眼,還以為是程諾養的小玩意,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程諾身上。兩人相對坐著,他忍不住又想把程諾抱在懷里,終於還是忍住了,把自己在禁區的獲從儲物袋中拿了出來,有珍稀的葯材,高階魔獸的皮毛爪牙,各種高階能量石等等。

程諾看的目瞪口呆的,他知道有幾棵靈草在外面掏高價都買不到的,這都是流光這兩年修行之外的獲啊?他趕快問流光這兩年的經歷,隨手把白睿煉的那個法器也帶在流光的腰帶上。

流光知道這是程諾送給自己的,臉上微紅地撫摸著那個玉飾,輕聲給程諾說他這兩年的修行經歷。

他原來話特別多,獲什么都會興高采烈地描述一番,現在卻明顯沉穩了不少,說的也十分簡潔,那些危險之處顯然是略過不提。

程諾擔憂道:「這兩年也沒個消息……能用傳信鳥送個信也好啊。」

流光瞥了他一眼道:「禁地設了屏障的。」

他突然想到一事,再仔細看一眼那個鳥,終於認了出來,疑惑道:「你養這種傳信鳥做什么?」

程諾也沒想那么多,就笑著解釋:「前些日見了白睿,跟他倒是書信來往了幾次,他現在也在燎祭城,在凌雲閣修行呢……」

流光的手捏的咯咯作響了,緊緊咬著下唇,姓白的怎么陰魂不散?!他咬著牙道:「你不許跟他來往!他知道你是雌性?」

程諾愣了一陣,嘴角頓時抽搐了,流光還是這么敵視白睿啊?這個世界的雌性他算是接觸了幾個,倒是有不少都有些嬌蠻的小性子。他天天這么忙忙碌碌的,早忘了自己是特么坑爹的「雌性」。

他愣頭愣腦道:「你覺得……我像『雌性』嗎?」

流光看了他一眼,干脆利落道:「不像。」但是不像他也喜歡。

程諾吁了口氣,幸虧不像,他是純爺們好不?他決定還是不說那個掛飾是白睿煉的了,看現在的情況,流光知道了肯定要把它給丟了。他心里也忍不住好笑,本來還以為流光長大不少呢,現在看來倒還是小時候的脾氣。而且白睿與他來往和那坑爹的性別應該也沒什么關系吧?這個世界又不是說雌性便不能交朋友什么的……

流光看他的神情,便知道還是把自己當小孩子看,心中一陣躁動難受。其實他多少也意識到了,程諾只怕是早就忘了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了……他從來都是認真的。

他忍不住拉住程諾的手腕,低聲道:「我明年便成年了,到時候我們……」他深呼吸幾口,後面幾個字卻怎么都說不出來,臉也是憋得通紅,險些沒咬住舌頭。

程諾奇道:「到時候什么?」

流光耳根都紅了,半晌故作凶狠道:「反正你不許和姓白的走太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到底還是不舍得分開。程諾打了些水讓流光洗浴,又給他找了件新的白色褻衣。

他料得流光洗的差不多了便回去,看他頭發濕淋淋的,忍不住拿了條軟布替他慢慢擦了起來。流光留短發的時候很可愛,長發的時候卻很耀眼,怎么都是個引人注目的少年了,程諾心里忍不住驕傲。

流光盤著腿乖乖坐著床上,程諾的手不時若即若離地碰觸到他的肌膚,不知怎地,被碰到的地方異樣的難受。

他小心壓抑著呼吸,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很想程諾多碰觸自己一些。小時候他也喜歡程諾跟自己親近,但是和現在這種渴望分明又很不同。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樣,他也不知道。

那褻衣稍微寬松了些,程諾便居高臨下看見流光的胸膛肌肉的輪廓,雖然屬於少年的身體還是瘦了些,但也算是有料可看呢。

他忍不住開玩笑似的摸了一下,笑道:「你現在鍛煉的挺結實啊。」

流光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整個人就跟被點燃了一般,摟著程諾的腰就把他壓在身下,雙手撐在他身側。

程諾還以為流光在和自己開玩笑呢,用手推了幾下道:「早些睡吧,你一定累的狠了。」

流光完全沒聽見他說的內容,只是居高臨下著魔般盯著那兩片帶著水光的嘴唇,呼吸越來越是急促。

他的身體熱的厲害,他想含住程諾的唇瓣,用力舔一舔或者輕咬幾下。

記憶里那次短暫的碰觸在他腦中回憶過無數次了,每次想起來都會全身發麻……

正在這時,一只小鳥「嗖」地從窗外飛進來,落在桌子上輕快地叫了幾聲,屋里面那只傳信鳥也跟著蹦了起來。

流光仿佛被驚醒一般趕快起身,臉紅的都快要炸開了。他怨恨地瞪了那小鳥一眼,很快發現它腳上綁了一個竹筒。

39、第十五章

一定是白睿那廝寫的信!

流光心一沉,立刻從床上跳下去劈手將那鳥捉在手中,把竹筒里的信給抽了出來。他用力大了些,那鳥疼的亂叫了起來,連帶程諾的那只傳信鳥也跟著嚇得又蹦又跳的,一時亂作一團。

程諾已經穿了鞋走了過來,道:「白睿寫了什么?這鳥膽小,你別嚇了它。」

流光氣呼呼地把那只聒噪的鳥放開,看了一眼程諾,見他臉色坦然這才稍稍消了氣。他把那紙條打開,里面雪白的宣紙是短短的幾句話:一別數日矣,望一切安好,見字如面,勿念。白睿。

程諾頓時就笑了:「還是這么幾句。」

流光卻是氣得臉都黑了,手上一用力,那紙條頓時變成一團灰燼落在地上。什么時候見的?誰念著他了?不用他問程諾自然也是好的很!

程諾一看就知道流光要炸毛了,忍不住笑道:「怎么說都是貧民窟里走出來的同伴,在這里總是相互照應些比較好。」

「誰要他照應!」流光努力控制自己的語調,他才剛剛回來,怎么都不想和程諾生氣。他瞥了一眼那對傳信鳥,那兩只礙眼的鳥現在正親密地依偎在一起相互梳理羽毛,他忍著沒把它們給拍死,負氣躺在床上背對著程諾。

程諾遲疑了一下,決定早上再給白睿回信,他吹滅了油燈,習慣性地躺在邊上。流光支著耳朵聽他動靜,知道他沒回信臉色這才好些。程諾笑著拍了拍流光的背道:「你累了這些天,早些休息吧。」

流光的心一軟,慢慢轉過身來。他現在修行的已經能夜間視物了,能清晰看見程諾的側面。程諾的面部輪廓很是柔和,特別是唇部,微豐的嘴唇在夜色里分外吸引人。

那種燥熱的感覺又襲了上來,流光漲紅了臉垂下眼眸,猛地伸手摟住程諾的腰和背,調換了一下兩人的位置。

程諾眼前一花,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到里面了,依稀看見流光翡翠色的眼睛直愣愣地注視著他,在夜里好像會發光一樣。他不解道:「怎么了?」

流光覺得摟著他的感覺極好,終究還是戀戀不舍地回了手,語氣頗為堅定道:「以後我睡邊上。」

程諾一愣,頓時就笑了,流光那睡相,睡邊上肯定會滾下去的……不過流光畢竟已經大了,兩人這般抵足而眠的機會估計也不多了,他也就沒怎么堅持。他笑著拍了拍流光的手道:「那你可不要掉下去。」

兩人又親密地說了一陣話,程諾便沉沉地睡著了。流光聽著他平穩的呼吸,心跳的突然越來越快,身體也是越來越燙。他在外修行時神經時時緊綳著,一旦放松下來就會想起程諾,但是身體有這種感覺卻還是第一次。

寧靜的夜里,似乎一切感覺都敏感了數倍。流光小心把程諾摟在懷中,程諾因為常年侍弄靈草的緣故身上帶些淡淡的草葯味道,流光用力嗅著,嘴唇無意碰到程諾脖頸間的肌膚,頓時僵在那里。

那觸感細膩而緊實,流光輕輕用手指摩挲幾下,又有了不久前那種口干舌燥的感覺。他很想咬上去,又怕驚動程諾,只得拼盡全力忍耐著。

他把手重新放在程諾的腰上,隔著褻衣也能感覺到那柔韌細瘦的觸感,心里又是一盪,呼吸也是越來越粗重。

明明沒有練功,小腹卻是熱漲的難受……

流光蹙著眉頭壓抑著呼吸,用手碰了一下,眼瞳驟然一縮,臉都紅透了。

按照貧民窟那些老人的話就是,自己好像……到了……能辦壞事的時候?

他窘迫至極,趕快松開程諾唯恐他發覺了,一時手足無措,身體那股燥熱卻讓他更難受了。

流光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這股熱勁褪下去,猶豫一陣,他想起外面便有一口井,便隱了腳步聲閃身出去了。

這個季節井水倒是涼涼的,閉著眼睛一連澆了好幾桶,流光小心摸了摸,雖然身體空落落的很難受,但是剛才硬硬的那處終於和平日一般了。

他慶幸地吁了口氣,運功將身體的水分蒸發掉,然後又躡手躡腳地躺了回去把程諾抱在懷里,但是還不到一刻那種感覺就又來了……

流光氣的咬著牙坐起來,自己這是怎么了?

如此折騰幾番天都亮了,程諾習慣地睜開眼,就看見流光臉上冒著黑氣坐在床頭,衣服已經穿的整整齊齊了。

「早。」程諾習慣地給他一個笑,惺忪著眼睛坐起來。他的領口松開一個扣子,露出一點鎖骨和半個肩膀。

流光的心臟重重一跳,狼狽地把頭轉到一邊:「我回去復命了,晚上來找你。還有,那對鳥兒我喜歡的緊,我帶走了。」

沒等程諾反應過來,流光就捉住那兩只鳥走了出去。程諾哭笑不得的,流光還真是小孩子脾氣……不過他和白睿已經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暫時不通信應該也無妨。

下來的幾日流光基本還是每天都會跑來一趟,只是不再在這里留宿了。程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