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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都來不及再給他說幾句。

「走了!」看見程諾還看著白睿的背影發呆,流光硬拉著他的手往前走了幾步。

程諾饒有興致地看著流光的側臉,流光剛才還是一臉成熟的,白睿一走那包子臉都快鼓起來了。他笑道:「你怎么還是這么敵視白睿?」

流光氣急,程諾怎么這么沒自覺?雖然姓白的的確是不知道程諾是雌性,可是他還是擔心的很。他也不想表現的太過幼稚小氣,可還是控制不住生氣,忍不住便跟著程諾出來了。

他很想再告誡程諾幾句,又怕程諾反感生自己的氣,便硬生生地忍住。

兩人並肩這么慢慢走著,流光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不時側過臉看看程諾,心里也是喜悅無限。

走到一處人多的地方,程諾站住笑道:「這是木偶戲嗎?」這個世界的木偶戲可不是才子佳人什么的,而是舞著刀劍過招對打。

流光不在意地朝上面看過去,蹙了下眉頭道:「我們繞過去吧。」

台上正是高潮的時候,一個木偶終於一劍斬下另外一個木偶的頭顱。那些木偶做的十分細,居然還會逼真地噴出鮮血,下面的觀眾都連聲叫好起來。程諾看的心里不舒服,便依言和流光走向人少的地方。

舞台後面一個長著海藻般墨色長發的少年正懶洋洋地坐在一旁吃著葡萄,操縱著台上那些木偶則是一個宛若真人的少年模樣的人偶。投過舞台的縫隙無意一撇,少年的視線很快落在一張熟悉的笑臉上,紫色的瞳孔驟然一縮。

許久,他嘴角浮現出一個邪氣的笑容。

過了四年了,他遺失的那雙眼睛依然保持著最初的光芒,很好……

買好了禮物程諾就和流光回去了,夜幕已經來臨了,為了快些趕路,兩人就共騎著那只牛頭魔獸。

程諾本來想坐後面,但是流光速度很快就跳了上去一臉堅決地占了後面的位置。他笑了一下,也跟著跳了上去,流光現在這年齡正是處處想彰顯自己是成年人的年齡呢……程諾心里暗暗發笑也不點破。

流光坐在後面摟著程諾的腰聞著他頭發的味道,腦袋暈乎乎的,臉上也是漲的通紅。程諾倒沒察覺什么異常,而是拉著牛頭魔獸的韁繩,看著夕陽忍不住哼些情歌的旋律。他的聲音很是清越柔和,在暮色下帶著溫柔。

流光安靜地聽著,低聲道:「你唱的真好聽。」

程諾頓時就笑了,他可是有名的跑調大王,原來和朋友k歌的時候都是坐牆角吃東西的那種。他笑嘻嘻轉身道:「真的好聽?……」

兩人離得太近了,程諾這么猛地轉頭,嘴唇挨著流光的臉頰就擦了過去,他不在意地往後退了退,笑道:「好像沒聽見你唱過呢,流光會唱歌嗎?……」

流光完全都沒聽到他在說什么,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注意力都被那一張一合的柔軟嘴唇吸引了。

思緒好像完全脫離了控制,流光再也忍不住,按住程諾的後腦勺就用力貼了上去,他用力過猛了些,鼻子「咚」地就碰到了一起,流光頓時就給驚醒了。

程諾完全是沒反應過來就鼻子一酸,生理性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揉著鼻子抱怨道:「流光你干嗎?」

他抬起頭,染著水光的黑色眼睛比平時更加動人些,睫毛上也掛了些透明的水珠。

流光心里重重一跳,緊緊用手將程諾圈在懷里,貼著他的肩頭把忍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程諾,我們明年就成親好不好?」

「……」程諾目瞪口呆的,機械地重復道,「成親?」

流光耳朵都快要冒煙了,垂下眼眸道:「嗯,明年我就十五歲了,可以成親了。」

程諾嘴巴張的大大的,整個人都跟被雷劈了一樣僵在了那里。

十五歲=成親=他和流光成親?!

他是幻聽呢還是幻聽呢?

流光見他半晌不語,便抱著他的腰紅著臉說下去:「早些就說好了,你要當我媳婦兒的。我說過不會讓你再受苦的,讓你住在很大的房子里……」

程諾那呆滯的腦子終於恢復了運作功能,最初的時候小屁孩的流光的確是常常嚷嚷「媳婦兒」什么的,但是這幾年都沒再說過,他自己也早忘了,而且見鬼的,流光不會還把他看做什么雌性?!

他的下巴終於是合攏起來,跟被火燙了一般猛地掙開流光從魔獸身上跳下去,一時手足無措。

41、第十七章

流光呆呆看著空落落的雙手,心頓時沉了下去,說了一半的話也戛然而止。他趕快拉住韁繩讓那牛頭魔獸停了下來,一臉迷茫地看著程諾。

兩人呆呆對視片刻,程諾才終於艱難地開口道:「流光,小時候說的,當不得真的……」

流光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眼睛也是瞬間就紅了,他從那魔獸身上跳了下去,一眨不眨地看著程諾道:「怎么當不得真?我……我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程諾從沒這么狼狽過,他幾乎不敢看流光的臉,流光臉上的堅決讓他的心都揪起來了。

在他心里流光一直都是弟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羈絆。兩人相依為命多年,一起經歷過那么多生死挫折,在他心里流光只怕比他自己的命都更加重要。他在那邊也沒有兄弟姐妹,但是即使有,估計也不會比他跟流光的感情更深厚了。

但是……但是兄弟變媳婦兒什么的,也委實太為難了些。

他慌亂著解釋:「媳婦和兄弟不一樣的。而且你也說過,我和別的雌性不那么像的,在我心里小光自然是最重要的,但是是像兄弟那般,在你心里只怕也是如此,只是你年齡尚小,還分辨不出來……」

流光的呼吸越來越是急促,沖動地打斷他的話急急道:「我分辨的出!我喜歡摟著你睡,看見你便是滿心歡喜,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出去修行那兩年,每天我都會想起你,我、我喜歡你……」

這些話他平時根本說不出口的,但是現在被程諾那般拒絕著,他的心慌亂的厲害,深藏在心里的話也不覺說了出來。

流光說一句,程諾就覺得自己被雷劈了一下,等到那一段話說完,程諾覺得自己都快被劈成焦炭了,臉也是漲的通紅。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么直接熱烈的表白,卻是來自於他一直看做是孩子的流光。

容不得他裝死,少年略帶沙啞的聲音誠摯的仿佛冰山上清透的湖水,沒有半分摻假,讓他聽得心都跟著痛了起來,拒絕的話一時也說不出來了。

流光專注地看著程諾燒的通紅的臉頰,心里又酸又苦,又有一絲甜。

他再也忍受不住,一個瞬身已經落在程諾面前,緊緊抱著他准確地咬上他的嘴唇。那溫暖柔軟的觸感讓他歡喜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腦袋也是一片空白。他憑著本能用力貼上去,緊緊攬著程諾的腰和背,只想這么永遠抱著他不放開,全身都熱的要炸開一般。

程諾只覺得眼前暗了一下,就看見流光放大的臉。他玩命般擺著頭想離開流光,流光的力氣卻是大的驚人,他怎么都掙不開,然後嘴上一軟,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也不是惡心,就是有種背德的毛骨悚然感,不只是屬於同性間給予的,還有兄弟般的禁忌……

他下意識就想拍給流光一掌讓他冷靜冷靜,但是少年近在咫尺的灼燙呼吸和生澀的親吻卻讓他不忍下手,他幾乎都能聽見流光劇烈的心跳聲音。

流光的全身都在顫抖,抖的他的心也跟著一片慌亂。

最終他只得難堪地閉上眼,拼命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下面該怎么辦呢?之前遇見的所有危險全部加起來,都抵不上現在的驚懼無措……他拼命壓抑著呼吸,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流光的一只手用力揉搓著程諾的頭發,一手攬著他的腰,渾身跟觸電一般麻麻的,心里卻是滿滿的。

他用力在程諾的嘴唇上輾轉輕咬著,卻怎么都不滿足,猛地抱著程諾將他壓在草叢里,全身都牢牢覆蓋上去,仿佛野獸面對自己的獵物,要完全困在身下才會安心。

程諾大驚,明明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流光,現在還是給他一種恐怖的感覺,而且這個姿勢太難堪了……他張開嘴想讓流光起來,但是流光的舌頭正好就那么直愣愣地塞了進來,程諾頓時就給傻了。

流光也是一僵,舌頭笨拙地動了兩下,頓時被這唇齒相依相互交融的感覺給吸引了。程諾的口腔都帶了股淡淡的草葯味似的,讓他喜歡的不得了,他試著在程諾口中攪動著,用力吸吮著他的舌頭,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跟醉了一樣。

程諾那臉上都要燒起來了,他也是坑爹的初吻啊擦!他能感覺一點液體順著兩人緊貼的嘴角流下去了,難堪的都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他倒是沒想到親吻是這種感覺,不惡心,就是心跳的特別快,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還有味道……

這讓他以後還怎么坦然地面對流光啊擦!

偏偏流光的舌頭還特別靈活,在他嘴里轉來轉去的,把他的舌頭都吸允的麻了……他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

好半天流光才松開了,臉上還是紅紅的,攬著程諾的腰和背輕聲道:「程諾,遇到你後我好開心。不要把我當兄弟好不好?永遠和我在一起,我……我會好好待你的。你也不要和白睿再來往了好不好?」

他呆呆地看著程諾臉上襲上來的紅色和顫動的睫毛,還有被自己親咬的微微腫起的紅潤嘴唇,血液也越來越是沸騰,恨不得再低下頭狠狠親上一陣。

程諾閉著眼睛急速喘著氣,全身的力氣仿佛都消散了,思緒還是聚攏不起來,流光那些誠摯的話還是一個勁兒往耳朵鑽,讓他一陣迷茫。

當他察覺到抵在小腹間的硬挺,瞬間就回魂了,恨不得找個豆腐撞死算了。

一個丁丁他都接受不了,何況兩個丁丁的……

或許流光只是把他當成這個世界的雌性那么喜歡著,他知道自己不是……

看著程諾臉上僵硬的神色,流光頓時就察覺了自己身上的變化,也是難堪的不得了。他怎么又這樣了?他快速翻身坐了起來,褲子那里很清晰地顯出一點形狀,他趕快用腿遮掩住了,傻愣愣地看著程諾。

程諾欲哭無淚,都不知道自己用什么表情好了。他趕快爬起來,唇上還是異樣的難受,他深呼吸一口按捺著沒有伸手擦。

半晌,他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