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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滿,張開雙手攔在轎頭道:「不許走!你使得太快了,我都沒記住呢!父親,你現在必須先教我!」

他跳過去掀開轎簾笑道:「父親,快下來……」

當他看見轎內的兩人,頓時一愣。

離越笑著往櫟邵明身上一貼道:「老爺,人家著急的很,快些去嘛!」

櫟邵明的血止住了,疼痛還在,被離越在手臂上一掐頓時冷汗都出來了。他強打著神道:「現在就去,音兒,你且退下,為父現在有要緊事情。」

櫟音氣的臉都白了,雖然他知道父親一向妻妾眾多,但也從沒為他們冷落過自己,而且這離越是他請來演人偶戲的,居然敢勾引自己的父親!

他抽出鞭子指著離越的鼻子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小浪蹄子!你敢勾引我爹爹……」

櫟邵明心中甚煩,怒道:「音兒莫胡鬧,退下!」

「啪」地一聲脆響,櫟音呆呆捂著臉,目瞪口呆地看著離越。離越朝手上吹了口氣,歪著頭笑道:「老爺,你覺得我打的怎么樣?」

櫟邵明干巴巴道:「音兒一向任性了些,你管教的很好。」

櫟音不敢置信地看著櫟邵明,終於「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丟下鞭子跑了。離越冷哼一聲,命令轎夫繼續趕路。程諾一直探頭看著這邊動靜,心里也是松了口氣。

終於到了清風堂,幾人下轎,櫟邵明在前,離越和程諾則跟在他身後。路上不時有護衛經過,見過櫟邵明都是行禮,程諾始終都是心臟提在嗓子眼,離越卻始終都是一臉自然地掛著笑,程諾實在佩服這個小變態的心理素質和超高演技。

一直走到大堂內,櫟邵明的臉已經白的像紙一樣了,他停下腳步遲疑道:「我把鑰匙給你,怎么確定你能放了我?」

離越笑嘻嘻道:「不若我們先簽下個噬血咒?你把玲瓏閣的鑰匙給我,不許把消息外泄,我就放過你,如何?」

他說著從儲物袋拿出紙張,朝櫟邵明晃了晃。

櫟邵明忍著痛用左手寫了,雙方確定無誤按下血印,他從暗格處把鑰匙拿出來遞給離越。

離越晃了晃鑰匙用金系異能復制一把微笑著進懷中,又把原來的那把放了回去,然後一刀刺入櫟邵明心口,鮮血頓時濺了出來。

程諾大驚失色:「你怎么?……」

離越冷冷地看他一眼道:「斬草要除根,哼,我以前被迫簽過,難道現在還會用這招?紙上我自然動過手腳,怪就怪他自己蠢。」

程諾打個寒顫,知道他指的多半就是自己。

櫟邵明低聲怪叫著用血淋淋的左手抓住他的裙角,雙腿也是一陣痙攣,終於不動了。離越用力抽出刀將他踢落一邊,笑道:「狗東西,弄臟我的衣服。」

他斜斜瞥了一眼程諾道:「還不走?」

程諾被濃重的血腥味嗆得腸胃一陣翻涌,屏住呼吸快步跟在他出去,只覺得手腳冰涼。這里太凶殘了,他要回地球啊啊啊!

只是兩人才走出去,就聽見後面一陣尖銳的鳴叫聲直沖雲霄,離越臉色一變道:「只怕這里設定的有法陣,我們沒和他一起出來,便觸動了!必須立刻離開!」

程諾掩著耳心里也是一沉,已被五號一把抓住扛在肩膀上。

無數護衛已經跑了過來,索性的是沒有高手,離越把兩個攻擊型的人偶放出來一路斬殺,終於是看見了圍牆的蹤跡。

程諾被顛的頭暈眼花,一頭金發散亂下來讓他連路都看不清。當然,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這個心狠手辣的小變態居然沒拋下他這個累贅獨自離開,倒還真是奇了怪了……

離越神一震,想要跳上圍牆離開,但是一排冰刃很快阻斷他的去路,他被迫折回。

當他看見三個帶著桃木面具的黑衣護衛時,頓時心里一沉是燎祭城主的專屬暗衛!

據說暗衛都是在眾多修行者中跳出來的佼佼者,直接效命與燎祭城主。只是他沒想到,這附近就藏了這么幾個!也許是燎祭城主派來監視他各個屬下的眼線吧,沒想到倒是被自己給碰上了……

他冷哼一聲,手里發出幾道絲線射向最近的那個,那暗衛一頭墨色長發散落腰間,顯得十分英姿颯爽,對方出手很快,很快用刀將那些絲線斬落在地。

離越大驚,他沒想到這些傳說中的暗衛居然如此厲害!

他當機立斷,立刻放出三個人偶拖延時間,自己則和五號一起快速離開。

一個冰系能力的暗衛射過來一排冰棱,五號揮劍擋下大半,但是有幾根還是射穿了程諾的肩膀和手臂,他疼的輕叫了幾聲。

那個暗衛身體一僵,旁側一個土系人偶已經攻擊過來,五號快速帶著程諾跳出牆外。

離越快速從魔獸袋中放出那只他好容易得來的七階風系魔獸,抓著程諾的手臂跳了上去,五號則落在尾部替他們擋住了大半攻擊。風系魔獸的速度極快,腳下生風,很快就逃離了後面那三人的攻擊范圍。

一個暗衛砍翻了糾纏自己的人偶,拿出信號煙霧准備射向天空要召集周圍的暗衛,剛才那個冰系能力的暗衛猛地躍到他身後刺中他的心臟。另外一個暗衛大驚,喝道:「青木,你做什么?」

青木不答,而是快速用射出一排光箭,將那個暗衛釘在牆上。

那個暗衛低聲道:「你、你隱藏實力……是何居心?……」他還沒說完,頭一歪就此不動了。

面具下一雙黑瞳隱隱閃現一點耀眼的金色,他看都沒看那兩個死去的暗衛,毫不猶豫地朝那風系魔獸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46、第二十二章

櫟邵明的私邸建在偏僻的郊區,距離山林很近,離越指揮魔獸風馳電騁般沖進山里,借著高大的喬木遮擋身形。

他心里暗暗忖度,鑰匙既然已經拿到了,下來只要喬裝打扮先躲避一陣,待風聲過後再去玲瓏閣取東西,原來的住處也不能回去了。

程諾中了幾支冰箭,因為疼痛和失血過多已經昏過去了。離越隨手將把那幾支箭拔了出來丟在一邊,程諾慘叫一聲,在劇痛之下登時恢復了幾分意識,眼睛也困難地睜開了。

離越把他放在身側,胡亂朝他嘴里塞了一粒療傷的丹葯,不耐煩道:「沒用的東西,自己治一下。」

程諾艱難地吞咽了,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傷口處傳來的寒氣也讓他顫抖的厲害。他喘著氣想止住血,可是肩膀被冰棱射穿了好幾處,雙手無力動彈,身體內的能量元素也匯聚不起來。

離越看看他已經渙散的眼神,捏了捏他的手,發現並不是平日的溫熱而是觸手冰涼,頓時蹙起了眉頭。

他討厭沒有溫度的東西,而且程諾現在這個狀態帶著就是累贅,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程諾看他眼中若隱若現的殺氣,艱難地開口道:「看在也叫你幾聲主人的份上……請借紙筆一用,讓我在死之前……留下幾句話。」

離越冷哼一聲,捏著他的下巴道:「是想給那個流光留口信讓他找我報仇吧?」

程諾搖搖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斷斷續續道:「那請你代筆也好,告訴他無須難過,將來自會有人真心愛他護他,讓他一切保重。」

離越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怔了一下,然後凶狠地掐住他的下巴冷笑道:「哼,你以為我會聽你的?你死了之後,我就把你整個做成人偶!」

程諾苦笑道:「你還是一把火把我點了干凈些,我可不想死了還到處嚇人。」

「我偏不讓你如意,」離越撇他一眼,然後用刀在自己手指上狠狠劃了一道,硬塞進程諾口中道,「便宜你了。」

程諾一愣,帶著涼意的腥澀血液已經流入他口中,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是修習醫術的,自然看到過書里關於傳說中葯人的記載,葯人的血有增強功力和療傷的作用,但是,並沒有記載葯人的血會是涼的……

離越只覺的程諾的口腔十分熱燙,不小心碰觸到的舌頭更是溫熱滑膩,頗不自在地把手指抽出來,冷冷道:「我不是葯人,哼,葯人的血能及上我的嗎?」

現在自然不是好奇的時候,程諾也沒那個力氣問清楚。很奇怪的,那血冰涼的很,咽下去就慢慢溫熱起來,全身凝滯的能量元素的運行也變快了許多。

他趕緊閉上眼睛努力自行療傷,能活著自然是最好的,何況這塵世有太多東西他都割舍不下。

想到自己可能會死,眼中酸澀的厲害,那一瞬間腦袋真是翻涌了無數的東西,有前世的,也有在這個世界的……

繞過這片山林前面就是居民區,只要自己喬裝一番換另外一個准備好的據點,並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離越停下風系魔獸,把它重新進魔獸袋中,隨手把程諾丟在地上。他先是習慣性地在周圍暗處布置下能量絲線,這才開始戴假發換衣服。

他心中多少有些奇怪,那些暗衛應該發現他們的左長老死了吧?為什么到現在城內看起來毫無異狀?

遠處的能量絲線傳來細微的震盪,離越心里一凜,立刻躍在樹上,讓五號抱著程諾也跳了上來隱在樹後。

「嗖嗖嗖」無數冰箭如影子般射了過來,消融在空中,那些能量絲線也被射開了大半。離越眼睛一眯,應該是剛才那個水系能力的暗衛!沒想到他動作居然如此之快!

他屏氣看向冰箭射來的方向,那里卻是空無一人,顯然對方也藏匿起來。

白睿如影子般伏在樹上一動不動的,眼神銳利如鷹,他知道敵人就在附近!他的速度自然是追不上風系魔獸,但是暗衛身上帶的都有刺激體能爆發的丹葯,雖然對身體損害很大,但是現在自然也顧不得了。

他確定自己當時避開程諾的要害處,但手心還是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一想到程諾可能會死在自己手中,胸口簡直悶到無法呼吸。

他仔細觀察周圍布置下的能量線的位置,判斷出那人藏匿的大概位置,立刻斂了氣息如影子般慢慢靠近過去。

周圍已經布下十數個不起眼的小人偶當做眼線,當白睿的身形距離離越只有七八米時,其中一個人偶立刻發出一聲怪叫,白睿冷靜地將它一刀劈開,快速變幻腳下位置,准確地一刀朝對方藏匿的樹木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