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眼光一轉,佯裝嬌羞的掩嘴笑道:「婉妹妹剛祝我早日尋得如意郎君。」
姜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秦玉安,她從小在貴女圈里長大,什么樣的耍心機沒見過?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聲,面上卻是不顯,反倒是笑道:「那真要借婉妹妹的金口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喝你的喜酒。」
蔣氏陪著喬夫人還有秦氏坐在西次間里喝著茶,一抬眼便見著女兒正和姜婉、姜妍有說有笑。
見著姜婉那滿身珠翠、形態端方的樣子,哪里還看得出她在家里曾是個不受待見的小庶女?
她輕啜了一口茶,不感嘆道:「這些孩子里面,婉姐兒那可真真是頭一份啊。」
喬夫人只是笑笑,沒說話。
而秦氏的臉色就變得有點不好看,曾幾何時,她的姐兒才是眾人眼中的頭一份!
蔣氏一見,知是自己說錯了話。
若是在鎮江的時候,她還真是無所顧忌,可現如今住在了秦氏這里,以後還想仰仗著她幫著給玉安尋得一個好人家。
於是她頗為誇張的笑著,聲線也不自覺的拉高了許多:「看我這張拙嘴,真要說起來,姝姐兒才是正真的頭一份,皇宮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被天下人都景仰著的地方!」
蔣氏的話一出口,便引來了屋內眾人的側目。
喬夫人見狀笑了笑,轉向秦氏道:「可有姝姐兒的消息?」
「你也知道那里是皇宮,我們就是想打聽個消息也無門啊。」秦氏搖了搖頭,苦著一張臉道,「我們家老爺倒是想走內務府的關系去問問,只是對方到現在也沒能給我們回音,也不知是打聽到了,還是沒打聽到。」
喬夫人微微點了點頭,知道秦氏說的話不假,她看了眼在屋里笑語盈盈的姜婉道:「不如讓婉姐兒托人去打聽打聽?她現在或許有辦法。」
靠她?
秦氏打心眼里的就不願意,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再看看吧。」
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喬夫人又哪里會不知道秦氏的心結,也就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仆婦過來邀眾人入席。
宴席設在君雅堂的東廂房內,男的一桌擺在中廳,女的一桌擺到了北次間里,中間用了道雞翅木的雕花木屏隔著,雖是分開了,倒也還是熱鬧在一處。
因為蕭睿暄是晉王世子,又是久負盛名的「病秧子」,大家並不怎么敢勸他的酒,但蕭睿暄還是主動給姜傳孝、姜傳忠各敬了一杯酒。
散席後,男人們自去了外書房,女人們又退回了君雅堂。
蔣氏想打馬吊,可算上喬夫人和秦氏還三缺一,於是她們便將姜婉拉了進來。
還想著去見見趙素娘的姜婉自是推脫,不願上牌桌,蔣氏便揶揄道:「姑奶奶這是怕我們贏了你的錢,回去不好和世子爺交待么?」
「那倒不是。」姜婉微微一笑,道:「平日里吃了飯總是犯困,就怕等下打牌時犯了迷糊,連自己該出哪張牌都不知道。」
「那敢情好!」蔣氏笑著看了眼喬夫人,又看了看秦氏,湊趣的說道,「我們正好趁著世子夫人犯迷糊的時候,多賺兩個零花錢花花。」
喬夫人見狀,拍了拍姜婉的手道:「我的兒,你也別拘著,真要是輸了錢,二伯母都墊給你。」
姜婉還欲辯說,秦氏在一旁也不陰不陽的插了句嘴:「婉姐兒,別看著你現在是世子夫人,可在坐的都是你的長輩……」
姜婉眉角一跳,秦氏這是說自己在端架子,擺世子夫人的譜么?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姜婉笑著微微一福,坐在了秦氏的下手,蔣氏的上首位,並對著站在身邊的丁香道,「你去給我沏杯濃茶來。」
丁香應聲而去,不一會的功夫就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