葯物控制住了……可這段時間,皇上不但眩暈症沒有發作了,就連痛風都沒有了……」
「一箭雙雕,治眩暈的同時還治了痛風,不是更加顯得你程御醫醫術高明么?」蕭睿暄看著程子修,似笑非笑的調侃著。
程子修卻對著蕭睿暄翻了個白眼:「若是太醫院里的那群老學究如此恭維我,我也就卻之不恭了,可跟你我還是要說句良心話,以我現在的學識,拿皇上的痛風之症根本就是沒有辦法。」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其他的人在幫皇上治病不成?」蕭睿暄挑著眉看程子修。
程子修坐在那,一雙俊俏的劍眉卻是擰到了一起,「只可惜現在瑛姑不在宮中,有些事我想查證,卻無人可托。」
「哦?不如你告訴我,你在懷疑什么?」蕭睿暄坐直了身子,又微微朝程子修那側傾身,「或許我能找人幫你打聽一二。」
「雖然不願承認,但我還是不得不說,應該是有人在偷偷的給皇上用葯。」程子修一臉嚴肅的跟蕭睿暄說道,「有人在未經太醫院的允許之下就給皇上用葯!」
蕭睿暄一聽,便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皇上每日的膳食都是有專門的宮人驗毒的。
沒有經過太醫院驗方的單子,是決計不能呈到皇上的面前。
「你有懷疑的人么?」蕭睿暄垂下了眼瞼,問道。
「有!靜貴人!」程子修斬釘截鐵的說道。
姜姝?
蕭睿暄雖和她沒打過什么交道,卻也知道她的背景還不足以讓她有能量做下這種事。
「何以為證?」蕭睿暄壓下心中的疑慮,問道。
「皇上的脈案,就是從靜貴人進宮後開始亂的!」程子修一臉篤定的說著。
蕭睿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程子修。
他與程子修相識這么多年,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
只是姜姝……她有這么大的能耐?
在蕭睿暄的印象中,姜家的女孩子也就只有做了太子良娣的姜有那么點手段。
「對了,十五日去西山的事,你怎么安排的?」蕭睿暄將情緒隱下,低著頭繼續為二人斟茶,「聽聞昨日太醫院就已經跟隨皇上一起去了西山的行宮,怎么你沒有同去?」
「太醫院?」程子修冷哼了一聲,「那群老家伙還不知道想怎么排擠我呢,這種隨駕的事,又怎么會叫上我。」
「那也是你平常太過鋒芒畢露。」蕭睿暄嘴角噙著笑。
程子修這個人,多少還是有點恃才傲物的。
「我家往上數五代都是行醫的,只不過我父親這人生性淡泊名利,不願入宮為官,才讓我們家在太醫院里斷了一輩的傳承。」程子修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若不然,整個太醫院里,哪里還有那群老家伙置喙的余地?他們現在因為怕我再次掌管太醫院,平常都只讓我看看婦人之症和小兒之疾,還當我不知道他們心中的那點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