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卻是魂不守舍地坐在那,思緒復雜。
她一直很奇怪,為什么剛才提到嚴青時,姜姝要瞧上自己一眼?
而之前竇德妃所指的又究竟是什么事?
姜婉惶惶的想著,感覺頭上好似懸著一把刀,而不知道刀什么時候會掉下。
「怎么?姐姐不喜歡看戲嗎?」姜姝不知道什么時候瞟了眼姜婉,掩著嘴俏生生的道,「虧得我還跟皇上說我們之前在鎮江都看不到這么純正的京戲,特意才將你叫進來一同看戲的。」
姜姝的話一出,建武帝的目光也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一臉的審視。
姜婉慌忙的站起身來,一臉誠惶誠恐的道:「第一次陪著皇上看戲,臣婦內心惶恐。」
建武帝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有什么好惶恐的,朕又不是會吃人的老虎。」
「在這一點上,你就不如姝兒,」建武帝突然攬過姜姝笑道,「朕的壽妃可是從來沒有怕過朕。」
「她從小就膽子大。」姜婉看著姜姝笑了笑,藏在衣袖里的雙手卻是將之前蕭睿暄遞給她的那張素紗帕子絞了又絞。
上一世自己也沒少經歷過大場面,這會子怎么會如此露怯?
建武帝笑了笑,將注意力從姜婉的身上移開,卻看著蕭睿暄道:「你來京城有幾年了?」
話語中竟然帶著一絲長輩對晚輩的關切。
「回皇上話,已經五年了。」蕭睿暄拱了拱手,如實答道。
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暗中打量著建武帝身後瑞公公的神色,希望瑞公公能夠提示那么一二。
而瑞公公從始至終都是嘴角含著笑的看著他,往往這種情況下,多半只會是好事。
「有五年了嗎?」建武帝皺了皺眉,「你這身體在在京城里調養了五年,好像並沒有什么長進呀,那天在承德殿里竟然還是暈倒了……」
一聽這話,蕭睿暄就訕訕的笑了笑。
「前些日子程御醫來找朕,他說在一篇古籍上找到了治你這種虛弱之症的古方……」建武帝看了眼蕭睿暄說道。
蕭睿暄一聽到這,在心中暗道之前和程子修提過的那事看來是有下了。
「這個……他也曾和臣提及過……不過被臣拒絕了……」蕭睿暄面露尷尬的笑了笑,「只是沒想到,他卻到了皇上您這來說項……」
「哦?難道你不想被治愈嗎?」建武帝一臉審視的看向蕭睿暄。
蕭睿暄卻是苦笑著搖頭,嘆道,「微臣這是胎毒之症,可以說從生下來起,微臣都想自己能活得像個健康的普通人一樣。可這治病不是吃飯,是葯三分毒,而且程御醫找來的古方之上多數是些虎狼之葯,微臣擔心……」
「擔心什么?」建武帝看向了蕭睿暄,問道。
「微臣擔心自己不吃那葯,或許還能活個三五年,吃了那葯,說不定就只有三五日好活了。」蕭睿暄看似老老實實的應對道。
「哈哈哈哈,你說得也有幾番道理。」建武帝突然笑如洪鍾,他點了點頭道,「可是醫者父母心,程子修也跟我說了,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他也不敢拿一個堂堂的世子爺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