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的樣子是很不合規矩的。
於是他對著殿外喊了一嗓子:「什么人?」
那小內侍這才恭恭敬敬的跪在門外磕了個頭道:「小的是在幽蘭殿當差的小鄧子……」
怎么又是幽蘭殿!
常德海暗自翻了個白眼,有些沒好氣的對那小鄧子道:「有什么事么?」
那小鄧子微微抬頭,睃了一眼常德海,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那個……玉安小姐懸梁自盡了……」
常德海聽後,駭了一大跳,正想問問此事可當真時,卻見太子殿下突然從殿內大步沖了過來,對著那小內侍道:「你剛才說什么?誰懸梁了?」
「是玉……玉安……小姐……」那小內侍有些顫顫的趴在那,瑟瑟的道,「姜娘娘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暈了過去……現在幽蘭殿里都亂成了一團……」
常德海也就有些為難的看了眼蕭睿昭。
只見蕭睿昭黑著一張臉,道:「擺駕幽蘭殿!」
待他們一行人趕到幽蘭殿時,果然如那小鄧子所說,整個殿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樣子。
一道白綾正垂在偏殿的房梁之上,隨著穿堂風輕輕飄盪著。
白綾之下直挺挺的躺著一個渾身素紗的女子,脖子下面勒出了一道道的紅印,一群人圍著她又是掐又是揉的,一個個忙得滿頭都是大汗。
在里間的大炕上,身穿華服的姜也緊閉著眼睛倒在那,她身邊的侍女秋蘭正跪在炕頭上賣力的掐著她的人中。
而秦嬤嬤則是兩頭跑著,大聲的喊著:「掐,都給我使勁掐,先把人給弄醒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睿昭一進屋就大喝了一聲。
那秦嬤嬤一見他,就蹭的一下跪到了地上,滿眼是淚的給他磕了個頭道:「殿下……玉安小姐她想不開投繯自盡了……現在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出氣多進氣少?
那就是說還沒死!
蕭睿昭之前懸著的心放下一半來,又看了眼躺在里間的姜,問:「那姜良娣又是怎么回事……」
「娘娘……娘娘說自己有罪,就跪在佛堂里兩天兩夜佛滴水未進……在聽聞玉安小姐自盡……又急又氣的就暈了過去……」秦嬤嬤跪在那,頭也不敢抬的說道。
「胡鬧!」蕭睿昭皺著眉頭斥責道。
她這哪是覺得自己有罪?這分明是在指控他!
「常德海!」蕭睿昭怒喊了一聲。
常德海身軀一震的應道:「奴婢在!」
「你去掐!」蕭睿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秦玉安,「一定要把人給我弄醒了!」
「喏!」常德海佝著身子湊了過去,可他才一伸手,就聽得秦玉安嚶嚀了一聲,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在一陣短暫的迷茫之後,那秦玉安就嚶嚶的哭了起來:「為什么要救我?不如讓我就這樣去了吧……我對不起表姐……對不起殿下……」
就在秦玉安這邊剛剛發出聲響後,躺在里間大炕上的姜也悠悠轉醒,她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秦玉安痛心疾首的拍著胸道:「你糊塗啊~!你要真這么去了,叫我如何與舅舅舅母交代?」
「可是玉安自覺沒有顏面繼續活在這世上了……」秦玉安哭得梨花帶雨的,更顯出一身嬌柔之氣,「前日之事是玉安不對……玉安不該冒闖大殿……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