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著丁香說這話時有氣無力的樣子,當時的自己,怎么就會信了她的說辭?
這會子在船上,倒讓她越想越不心安了起來。
「怎么了?」夏依像是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端了一疊新上市的桔子過來,坐在了她的身旁。
茉莉就有些猶豫起來。
在她看來,她和丁香是跟隨著夫人陪嫁而來,關系自然就與夏依不一般。
雖然現在大家都在一處相處著,可她還是覺得夏依沒有丁香來得親近。
可現在,她也沒有別的人可以相商,就有些猶猶豫豫的將丁香的事與夏依說了。
「一直不好么?」夏依就顯得有些意外,這些日子夫人特意讓茉莉去照顧丁香,她和蘭依則是全心的跟著夫人,倒也沒有去關注丁香的狀況好不好。
「之前我們從鎮江去京城時,丁香也是暈船。」茉莉皺著眉搖頭道,「可她下了船後,不過半日的功夫就緩了過來,不像這次,都躺了兩日了,幾乎還是滴水未進。」
「在姑蘇城里時你為何不說?」夏依就暗道茉莉有些糊塗,「現在縱然是再擔心,也是無濟於事!現在她一人在姑蘇城里,真要是有個什么事,那還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被夏依這么一說,茉莉更是嚇出一身汗來,人也就更慌了。
想著與丁香這么多年的姐妹情誼,她也顧不得那么許多的就求到了姜婉的面前。
聽了茉莉的話,姜婉也是頗為詫異。
「為何這個時候你才告訴我?」姜婉的話語中雖無責備之意,卻也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嚴厲,可現在她人在船上,也正是無計可施的時候。
丁香和茉莉兩個跟著自己從鎮江到京城,然後她再將她們帶到了晉王府,對外雖然稱她們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可在心里她卻是將她們當成了如同姐妹一樣的親人。
自己真是大意了!
她便找到了蕭睿暄,希望能夠返回姑蘇城去。
「怎么了?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去錢塘江觀潮么?」蕭睿暄很是意外姜婉的決定。
「相對而言,我更在乎丁香的安危!」姜婉將對丁香的擔憂告知了蕭睿暄,「她若真因此出了什么意外,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特別是她為了去錢塘江觀潮,還將程子修丟在了聊城!
只要一想到這,姜婉就特別的自責。
「可你又不是程子修!」蕭睿暄笑道,「與其你現在急著趕回去,還不如我們飛鴿傳書一份,讓胡寶山幫著請位大夫給瞧瞧。」
說著他便讓夏依快速的寫了張紙條,抓了只鴿子,放飛了出去。
大約兩三個時辰之後,放出去的鴿子飛了回來,船上的眾人這才知道丁香不過是有些水土不服,已經找了姑蘇城里的大夫瞧了,並無大礙。
姜婉這才放下心來。
而茉莉則是滿臉愧色的同姜婉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