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看了一眼。
往常這個時候,除非是值夜的婆子,其他人早就應該出了二門回了裙房。
不料今日卻被這個佟婆子統統給叫了過來,不但滿滿的擠了一茶房的人,就連門外都站著人。
不就是因為有人瞧著那王二媳婦和李婆子都幫家人在世子夫人那謀到了差事,有些蠢蠢欲動么。
沒想到這佟婆子到是興師動眾了起來。
那佟婆子自然是看到了人群中有人露出了不以為意的表情,她就一敲自己的旱煙斗道:「大家都是跟了我這么多年的老姐們了,有些話我也就跟大家敞開了說了,你們別瞧著世子夫人那好似是花團錦簇的就想去湊個熱鬧,我都可以告訴你們,那就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
「你們可別忘了,這兒可是晉王府,晉王妃才是這個屋里說一不二的女主人,那世子夫人就算身份再顯赫,她都得恭恭敬敬的管晉王妃叫一聲『婆婆』,單純一個『孝』字,就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更何況她也不什么富貴人家出身,那就咱王妃面前更加的抬不起頭來。」
「你們這個時候去投靠她?」說到激動的地方,那佟婆子就一拍手道,「這不是腦子進水還是什么?」
她在屋里慷慨激昂的說著,可屋外站的那幾個就有些不樂意了。
她們是之前撥到薛姨娘和黃姨娘院里去的粗使丫鬟,因為路途遠,也就落在了最後頭。
這天寒地凍的,就讓她們聽這些?
真要是凍病了,怕是連買葯吃的錢的都沒有。
幾個人跳著腳搓著手的暗中商量了一番,借著夜色就離開了茶房。
她們一路嘻嘻哈哈的往回走著,誰也沒有留意到她們當中有個人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故意落到最後,然後身形一閃的就往竹苑的方向跑去。
第二日,夏依便把昨晚茶房里的事同姜婉說了。
正用過早膳,漱過口的姜婉就從小丫鬟的手里接過了一杯參茶細細的品了起來。
照夏依這么說的,她們之前好不容易造起來的勢,就被這佟婆子三言兩語的就給打壓了下去。
真若是這樣,將會對她很不利啊。
再一想到昨晚蕭睿暄同自己說過的話,一時間這個從沒見過面的佟婆子在姜婉的心目中的形象就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看來這佟婆子還是塊不小的絆腳石,能不能想辦法把她給搬開?」姜婉眼眸低垂,神色肅穆的道。
想辦法把人搬開?
「夫人是說想除掉佟婆子么?」夏依就在一旁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干凈而利落。
姜婉見了,不就失笑起來。
「事情要真好這么解決就好辦了。」姜婉看著夏依笑道,「可你別忘了,這里可是晉王府,出了人命案可是會招來順天府的。」
夏依只好撇了撇嘴不做聲。
而姜婉則在認真思考起扳倒那個佟婆子的可能性。
借著晉王妃的余威,那佟婆子在府中也算得上是一呼百應,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可到了關鍵時候就出來給自己使絆子。
這樣的人,無論如何是留不得的。
可是要怎么除掉她?
像夏依說的那樣簡單粗暴的做掉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