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僅憑我今時今日的地位,還必須要仰仗表姐。」秦玉安坐在那里笑道。
櫻草一聽不就有些泄氣。
「我們不能將這件事告訴世子爺么?」她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世子爺的呀,有人要謀害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管不問吧?」
秦玉安看著櫻草,不就搖了搖頭:「你以為事情有這么簡單么?都說捉賊捉臟,我們不過是懷疑表姐,手上卻沒有絲毫的證據,如何求太子爺為我們做主?而如果因此和表姐生了罅隙,讓其他的妃子有機可乘,你覺得就憑我們幾個現在的能耐,真的能對付得了其他那些妃子么?」
秦玉安不提其他人還好,一提其他人,櫻草的氣勢更是短了一截。
崔良娣那自是不用說了,就連林承徽和楊昭訓那樣的,也沒有一個是善茬。
「我們現在還必須借著表姐的勢,要不在這太子府里,其他的妃子捏死我這個小小的奉儀豈不是分分鍾鍾的事?」秦玉安也就同櫻草道,「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還要老老實實的躲在表姐強勢的羽翼之下,只有當我將這腹中的麟兒誕下後,才有機會與她們去一爭高低。」
就在這時,奉命去盯著正殿的小翠在外稟告道:「娘娘,我剛瞧著秦嬤嬤從良娣娘娘的正殿里出來了。」
秦玉安也就對著櫻草使了個眼色,大聲道:「我知道了。」
「我們走吧,」秦玉安站起了身來,同櫻草道,「記住,一定要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們今天可是第一次出這院子。」
說著,她的臉上換上了盈盈的笑意,帶頭往外走去。
剛剛送走秦嬤嬤的姜正支著頭靠在那。
秦玉安肚子里的那個孩子,還真是個麻煩事。
生下來若是個女孩還好說,如果是男孩……
自己的兒子只是占長不占嫡,如果秦玉安再生一個男孩,自己的兒子在身份上並不占優勢。
而且秦玉安又年輕漂亮,萬一在將來博了太子爺的歡心,到時候子憑母貴,她榮兒的風頭完全有可能被她們母子搶了去。
一向善於未雨綢繆的她,絕不能允許這件事的發生。
想著想著,她就情不自禁的握緊了自己的手,就連指甲掐進了肉里,也沒有什么知覺。
「娘娘,秦奉儀娘娘求見。」一個小宮女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稟報道。
姜就瞟了眼擺在屋內比人還高的落地自鳴鍾,眼見已是日落時分,秦玉安怎么會選擇這個時候過來?
而且自從確診懷孕後,這秦玉安總是借著身體不適而窩在她那間東跨院不出來,今日她怎么又突然想起過來?
姜也就坐直了身子,理了理有些歪斜的雲鬢,淡淡道:「請進來吧。」
只見秦玉安帶著雪白的兔毛昭君套,穿著桃紅撒花襖,圍著條青綠色雲錦長裙,身上的灰鼠皮斗篷還未來得及摘,粉光脂艷的站在那,就好似珍珠一樣的瑩潤,真叫姜也不得不在心里感嘆年輕就是好。
「玉安給良娣娘娘請安,願娘娘萬福金安。」秦玉安嬌嬌柔柔的一拜,那盈盈風姿更是我見猶憐。
可姜一見她這模樣,心就下沉了幾分。
近段時間,太子爺到她這幽蘭殿來,反倒是在秦玉安那盤楦的日子多,在她這屯腳的日子少。
在外人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