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睿暄比起來,他這個兒子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可是這個蕭睿暄自小便身體羸弱無人教養,可偏生他卻沒有長歪,也真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了。
一想到這,晉王妃就黑了一張臉,開聲道:「曦兒!」
蕭睿曦那剛提起的腳還沒來得及邁入屋內,又只好再次拿了出來。
當他看到母親晉王妃扶著宋媽媽的手沿著抄手游廊向他這邊而來時,也就趕緊迎了上去。
他虛扶了晉王妃的另一只手,腆著臉道:「母親今日怎么過來了?」
晉王妃用眼角掃了他一眼,也就冷哼道:「不過來,怎么能看到今日這場好戲?一個賤婢竟然都欺負到主子的頭上去了。」
說完,她又掃了眼之前坐在地上撒潑,這會子卻老老實實跪在那的綠喬。
晉王妃這道眼風掃過來時,讓跪在地上的綠喬就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
她真是沒想到晉王妃竟然也在這院子里,那剛才自己失態模樣豈不是都被王妃看了去。
想著之前紅紋激她說的那些話,更是讓她後悔不已。
這個紅紋,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晉王妃要來,所以才故意那樣挑釁自己的?
不然依照她們主仆的個性,平常躲都躲不過來,又豈會和自己對著干。
綠喬心中憤憤的想著,眼神就掃向了同樣跪在自己身後的紅紋。
只見她這會正低著個頭,好似自己真犯了什么大錯一樣。
裝!綠喬也就在心中咒了一句,再一抬頭就換成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王妃……二爺……奴婢……奴婢冤枉啊……」綠喬的眼角帶著淚,滿心委屈的說道,「奴婢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沒有做?」晉王妃卻是冷笑道,「你當我是個聾的么?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狡辯?」
「沒有,沒有,」綠喬一臉驚慌失措的搖頭,「我剛才瞧著紅紋買了這么多的柴火才想著要出來看看,然後我也就和她開玩笑說,以後這胭脂水粉是不是也去外面買……然後紅紋就以為我在故意嬉笑她,這才與奴婢撕扯了起來……」
「哦?是么?」晉王妃也就挑了挑眉,神色中卻有了不耐。
這樣的神情蕭睿曦並不陌生。
他知道母親的臉上一旦出現這樣的神情,就代表著她正在極力的隱忍著,很有可能,下一息就會爆發。
他也就給綠喬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越描越黑。
然而綠喬卻根本沒有看向他這一方,而是極力地為自己找著借口。
蕭睿曦在心里嘆了口氣,干脆再不看向她。
晉王妃怒極反笑:「那剛才是誰在說是二奶奶自己沒本事?二爺寧願和你待在一起也不願去二奶奶屋里?」
綠喬聽著也就全身一顫,暗道這王妃到底是什么時候過來的,為什么自己說的這句話也被她聽到了。
她跪在那,渾身像篩糠一樣的抖著。
也就趕緊膝行直晉王妃跟前,一連磕了上十個頭,直將額前都磕的一片淤青這才開口道:「王妃饒命啊,奴婢剛才只是逞一時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