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暄就閉了眼,仰頭倒在了身後的椅背上。
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
如果太子真的遇害,那么整個大梁朝的政治格局也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這個時候誰也說不清。
「還有幾日會入京?」蕭睿暄閉著眼睛,傷神的問道。
「大概還有個三五日吧。」
「到時候告知我一聲,我去接他入城!」
財叔聽聞之後,唱了個「喏」,輕手輕腳的離開,獨留下蕭睿暄一人。
五日之後,夜鷹押送的棺槨入了京,直接將棺槨送到了順天府。
他自然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說自己是行走在兩國間的商人,因瞧著遇害的人穿著五金蟒服,這才不敢怠慢的買了兩口薄棺材將人運了回來。
順天府的人見到兩具屍身身上的華服,自然也不敢怠慢,而是直接將此事報了上去。
又過了兩日,經過多方查證後,確認了那兩具殘缺不全的屍首正是當今太子蕭睿昭和奉旨去和親的興安公主蕭千淑。
一時間,太子府和康王府中都是哀鴻遍野。
康王妃哭得已經暈厥了過去,而姜也在自己的床頭獨坐到天明。
她身邊的秋蘭拿著一套白色的麻布衣服,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卻見到擺在姜床頭的蠟燭早已燒成了一團「淚疙瘩」。
「娘娘!」她小聲的換著,生怕因此而驚擾到了姜。
姜聞聲扭頭看去,她雙眼空洞,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剛才內務府使人送來了孝服……」秋蘭面色有些尷尬的說道。
姜也就看到了她手中黑漆盤里的白色孝服。
那白色竟然是那樣的觸目驚心,讓她瞧著心里跟著一顫。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么?
她腿腳有些顫抖的站了起來。
她在床上盤坐了一夜,雙腳都變得有些不聽使喚。
想著之前她還在和崔瑩瑩在這後宅之中你爭我斗,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和笑話一樣。
「將衣服拿來我看看……」她在心里有些自嘲的笑著。
秋蘭就抖了抖那白色的孝服,遞到了姜的手中。
姜拿著那件孝服,心中萬般不甘的淚水就這樣涌了出來,她也就抱著那件衣服痛哭了起來。
幽蘭殿的東跨院里,秦玉安瞧著那件送過去的孝服,頻頻的搖著頭。
怎么會這樣?
她的榮華富貴還沒開始呢!怎么就結束了?
她用手拂著微微隆起的肚子,那里正孕育著她曾經的希望。
「聽他們說,內閣商議決定三日後為殿下舉行國喪,到時候大家都要入宮去為殿下哭喪……」她身邊的櫻草也就同秦玉安說著在外面打聽到的消息。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