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著一些人的眼了,我這邊一失勢,而你們又舉家回了西北,這回春堂自然就失了依仗,那些早就恨得牙癢的人自然就會出手。」
「而且他們尋我不得,肯定就會將目標轉移到我二叔的身上。」程子修的眼中就出現了一些不屑,「現在不叫我二叔躲著點,難不成還留在京城里給他們當靶子嗎?」
蕭睿暄聽著,眉心更是擰成了一團。
不應該啊,回春堂被火燒了,這么大的事,留在京城的財叔和夜鷹卻都沒有向自己傳遞消息,難不成他這邊的信息也出了問題不成?
帶著疑問,蕭睿暄辭別了程子修,一回到晉王府他便去找靳先生,問他可曾到了京城方向的消息。
而靳先生也在奇怪。
之前在路上,他們還與京城一直有書信的往來,可自從進了這銀州城後,卻再也沒有到一絲半點京城的消息。
他起先還以為是最近沒有什么事情的發生,可聽得蕭睿暄這么一說,京城不但發生了事,而且還發生了大事。
於是他趕緊的修書一封,然後從鴿籠中抓了一只信鴿,將書信給寄了出去。
可信鴿才放飛不久,就聽得「啪」的一聲,原本還在天上飛得好好的鴿子卻應聲而落。
緊接著,就聽到了牆外一群孩童拍手叫好的聲音。
蕭睿暄也就與靳先生呼喚了一個眼神,不動聲色的從知心齋的小門繞了出去,卻只見一群臟兮兮的孩童正圍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拍手叫好。
而他們剛才放出去的那只鴿子,此時卻是奄奄一息地掉在地上。
只見那少年一躬身,撿起了那只鴿子,同那群孩子道:「走,照老規矩,我們去葯王廟里將這只鴿子燉湯喝!」
那群孩子一聽,無一不歡心跳躍起來。
第546章少年
看著那群像乞丐一樣的孩子歡涌而去,蕭睿暄和靳先生也就悄悄的跟在那群孩子的身後,到了城外一處破破爛爛的小土廟。
見那少年得意洋洋的回來了,小土廟里跑出了另外幾個孩子,並且一臉期待的看著那少年道:「狗子哥,你打到了嗎?」
「當然!」那少年一臉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鴿子,「讓你們燒的水燒開了嗎?」
那幾個孩子就忙不迭的點頭,像拱立著山大王似的將那少年拱進了那小土廟。
蕭睿暄也就和靳先生交換了一個眼色,也輕手輕腳的跟了進去。
土廟里並不大,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是就年久失修,掉了漆皮的案桌上方,還擺著已經斑駁的泥胎塑像。
供桌之下,是一個用石頭壘起來的簡易灶台,灶台上架著一個破瓦罐子,瓦罐子里正煮著水。
只見那少年很是熟練的將手中的鴿子扔到那瓦罐之中燙煮了片刻之後,也不管那水是不是燙人,直接抓住那鴿子的腳將鴿子提出瓦罐,然後坐到土廟一旁的台階上去拔毛。
不過三下兩下的功夫,一只鴿子就被他剝得干干凈凈,然後他又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小刀,將那鴿子切成小塊,找了個缺了口的破碗裝了。
就在這少年處理鴿子的時候,另外的幾個孩子更是合力將那瓦罐里的水倒了,又重新換上了一罐新水。
待少年切好鴿子後,他便只要將鴿子肉盡數倒入那瓦罐中,而其他的孩子都是一臉期待的瞧著那罐鴿子湯,仿佛那是天下最好吃的美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