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近似殺豬般的慘叫:「不可能的,你們騙我,王爺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會……」
這些年佟碧玉雖然與晉王爺不對付,可她卻深深明白在這王府中,王爺就是她唯一的靠山。
倘若王爺倒下了,她在這王府中也就會變得更為勢單力薄,只能淪為被人宰殺的魚肉。
可那些在院子里當差的守衛又不傻。
見之前那做尼姑打扮的女子在此大發施令,不但平日里管著後院的石夫人不意外,就連世子爺和世子夫人都沒有多話,也就料定這做尼姑打扮的女子身份不一般。
於是這些守衛們也就二話不說的上前架住了晉王妃佟碧玉。
被人制住的佟碧玉也就更加的不高興了,她不管不顧地喊叫了起來:「梅若蘭,你什么意思?我現在才是晉王妃,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你憑什么在此處發號施令,定咱們家王爺的生死?」
佟碧玉不吼這一句還好,吼出這一句之後,梅若蘭的眼光似刀鋒一般地掃了過來,她一抬手就指向了東廂房:「我憑什么定王爺的生死?那就得去問你的好兒子了!」
「跟我曦兒有什么關系?」佟碧玉卻是一臉的不解。
梅若蘭就看著她冷笑了一聲,然後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根金簪扔在了佟碧玉的跟前,然後對東廂房的守衛道:「放咱們的這位王妃進去,讓她去和她的好兒子說說話,好讓她知道知道她的好兒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那些守衛自然不敢怠慢,也就推開了東廂房的房門,將佟碧玉給請了進去。
到此刻,佟碧玉其實也是不知道她的曦兒到底犯了什么事,那個來給她通風報信的婆子只是說二爺又惹怒了王爺,王爺對二爺又是喊打又是喊殺的。
她一聽到這話,就根本坐不住了,也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佟碧玉也就看了眼寒著張臉的梅若蘭,轉身進了東廂房。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可東廂房里卻沒有點燈,佟碧玉剛一進屋就感覺自己踢到了什么東西,在地上發出了「叮啷哐啷」的聲音。
她也就有些不滿地沖著屋外喊了一嗓子:「什么意思?你們竟然連燈都不給我兒點一盞?」
晉王妃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端來了一盞油燈,只不過那人將燈放在屋內的小幾上後,就像躲瘟神一樣的逃了出去。
晉王妃自然是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只是這個時候的她沒有心情與人計較這些,而是端了那盞油燈往內室而去。
借著那盞並不怎么大的油燈,她發現整個東廂房內幾乎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用來當成隔斷的博古架完全被推到在地,其上擺放的各種瓷器擺件碎了一地……
晉王妃也就有些心疼的皺眉。
晉王爺平日里就好集些前朝古董,這些擺放在東廂房里的東西,沒有一件不是值錢的古物,隨便拿出一件出去,就能抵得上普通人家兩三年的開銷。
然而現在卻不是理論這些的時候,晉王妃瞪大了眼睛在這黑暗中努力的尋找著自己的兒子,並且發出了輕柔的呼喚:「曦兒?」
原本安靜的室內,在角落的位置突然發出一陣衣物的悉索聲。
晉王妃就發現她的兒子蕭睿曦猶如一頭受傷的小獸般蜷縮在了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