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娘娘今日的心情又不好了么?」另外一人就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是,今日娘娘又將那北恩侯夫人招入宮了……」那宮女說話的聲音陡然就變小了,「我瞧著她那樣子,比之前可蒼老多了……」
「能不蒼老么?我可是聽聞北恩侯又嚷著要和離了,太後娘娘才將北恩侯府人接進了宮。」
「啊?又鬧?難怪北恩侯夫人老那么快……」
兩個宮女說著說著,越行越遠,一直躲在灶沿下的姜婉這才探出頭來。
因為當年遠在西北,京城里的事,姜婉都是通過財叔才知道些消息。
那年秦氏發狂摔死了素娘那個剛滿五個月的幼子後,姜傳忠便執意要與秦氏和離,後來還是姜出面將此事給壓了下去。
隨後姜傳忠便徹底地從秦氏的院子里搬了出來,並將府中的中饋都交到了趙素娘的手上,平日里同秦氏井水不犯河水。
整個北恩侯府,也因此過了兩年看似安穩的日子。
這一次,他們又為了什么爭執了起來?
姜婉就忍不住在心中直嘀咕,不知道北恩侯府里又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現在她在宮中的身份尷尬也不好去姜的跟前打聽,這倒讓她一時犯了難。
「要不我去正殿瞧瞧吧。」蘭依自高奮勇地說道,「他們發現不了我的。」
然後她也不待姜婉做出反應,便一個縱身閃出了膳房。
第639章生亂
慈寧宮的西暖閣內,穿著一身淡青色銀線團福如意錦緞長袍,戴著水貂卧兔兒的姜靠在臨窗的大迎枕上,有些懶洋洋地看著在自己面前哭天抹淚的秦氏,嘆道:「男人向來就是看中子嗣,父親也是年近半百了,如今膝下只留了盛哥兒這么一個兒子……」
說到這,她就頓了頓。
當年秦氏摔了孩子後犯了癔症,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們聯合起來,不知道給她灌了多少葯,才讓她看上去好似與常人無異。
而姜卻是知道母親秦氏是受不得刺激的,她至今也不敢在母親面前提起當年那個被摔死的孩子,就怕秦氏一受刺激又犯了病。
「那趙姨娘能夠身懷有孕,再次為姜家開枝散葉,父親多寵著她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姜也就坐直了身子,開導著秦氏道,「母親又何必這個時候去找不痛快……」
「哪里是我想與她們鬧?」如今已是鬢角斑白的秦氏也就掩著面的在姜面前咬牙切齒道:「那群小浪蹄子,分明就是狗仗人勢地欺負我,我若是不給她們點顏色瞧瞧,她們還真以為北恩侯府當家做主的是趙素娘那個賤人。」
姜聽著,就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有些懶洋洋地理了理自己的鬢角,坐直了身子道:「可即便是這樣,您也不能操之過急啊!」
「您待那趙姨娘將孩子產下來,再隨便尋她一個錯就好了,」姜也就端起手邊的梅花凌寒粉茶盅輕抿了一口,「到時候將那孩子養在自己的身邊,他將來長大了,不還是要孝敬你這個母親?」
「呸!我才不想給趙素娘那個賤人養孩子!」秦氏坐在那啐了一口,眼神也變得猙獰起來,「憑什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