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會認為,但現在我沒有那么自信了。」說完還白了一下師傅。
我在心里為師傅叫冤。
「母妃應該相信孩兒才對,這樣,母妃給我一年時間,看我的成果如何?」
皇帝一見我現在是站在他那邊的,忙激動的說,「一年。一言為定如何?」
母妃看了看我們,「寶貝,我想聽你肯定的說一句。」
「有那個必要嗎?」我詫異。
「當然有必要了,我想肯定一下,你和皇帝所想的是不是一回事?如果不是,那么今天所討論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看了眼皇帝,「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了。皇兒你們打的什么啞謎啊?」
「我所問的喜歡,是『愛』的那個喜歡。」
「『愛』?皇兒你開的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會---那個你?」
母妃看看我,笑了,「不是就好,寶貝你也聽到了,跟我走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瞪著皇帝,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我再問你一遍!愛不愛?」小子你再說不愛,我立馬掐死你你信不信?
「皇---皇兒,父往怎么---怎么不明白你們在說什么啊?」
「寶貝我看他好象是真不明白,皇上是這么一回事---」母妃還要解釋。
「不明白就永遠也不用明白了!」我大吼出聲,氣死了氣死了!我要氣爆了!
氣沖沖的離開皇宮,不管他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此時此刻,我們的心沒有相通,那么就是天意我們必須錯過,損人還不利己的事沒有正常人會做的。雖然不是真的損人不利己,但在大多數人的眼光里好是這樣的!
皇帝的叫喊聲不絕於耳,一聲聲的皇兒叫的人心酸,可我已不能回頭了,一生唯一的一次想拼搏一次,卻這樣的慘淡場了。
和母妃他們回了常州老家,也許我和師傅都不了解母妃,她可能才是那個最看明白現狀的人。
一個能對自己打入冷宮的人不加埋怨,對自己父兄的仇看的如此之開的女人,本身就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怎會看不透我和皇帝之間的曖昧,就是看的太開了,才及時點破,讓我抽身而退吧。
看著母妃和師傅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和皇帝只不過生活了幾個月而已,卻仿佛生活了一輩子似的,習慣了他的存在,離開了他,莫名的覺得冷清。
母妃見不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逼著我出去轉轉,「見的人多了,你自然會忘了他,父子相戀,是見容不得世人的。兩廂情願也就罷了,若是只有一方在認真,還是斷的好,我知道寶貝這些你都懂,我只不過是把你想的說出來罷了,認清事實吧。」
我忍了好就的淚水終究是流了出來,「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
07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立於花船之上,美景盡。
師傅和母妃一旁的親親我我,看的我好不郁悶。
「多情總被無情惱,寶貝,看開吧。」師傅的語氣怎么聽也不像在勸我,到像是挖苦。
我白他,「不曉得對面船上的花娘什么時候會沖過來?」
母妃臉色不善的看了對面一眼,冷笑。
師傅屁顛的找了個頭紗戴上了,「呵呵,親愛的,這樣可以了吧。」
我大笑。
自古一物降一物。
師傅惡狠狠的瞪我,突然,笑了。
我全身毛孔幾乎都擴張開了。冷汗,一滴。
「呵呵,好久不見啊,皇帝陛下,怎么這么有空來游西湖啊?」師傅用從沒有過的笑容對著皇帝說。
我一陣惡寒,有種會被賣了的感覺。
皇帝不說話,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我。
我笑,「最近好嗎?」
「不好!」
真直接。
我賠笑,「您?出來有事?」
「找你。」
我再也接不過一句了,這么直接很折人面子的。
「愛還是喜歡?」你直接我不會啊!
他半天不言語。
我不耐煩了,您老打算不明不白的跟我耗一輩子,老子我還不願意呢!
我眉頭皺了起來,處在爆發邊緣。
皇帝見我面色不善,趕忙轉移話題,「你們來杭州玩嗎?」
我冷笑。
師傅冷笑。
連母妃也冷笑。
皇帝冒冷汗。自己也覺得這個話題轉的真蠢。
一瞬間,船里的溫度降到0度以下。
我把牌子拿來,開始翻。
翡翠樓?名字不錯。紅修?不錯。
鳳凰閣?水易?這個名字也不錯?
皇帝狠狠的盯著牌子,希望它們突然燒起來。
可惜不敢對我吼,讓我放下。
知運樓?這個不錯。非升?有個性,「這個……」
「是愛!」皇帝大吼一聲,把牌子奪下砸了。
「哈哈哈哈------」師傅大笑起來。覺得這劇真不錯。
認為他手把手教出的徒弟真是天才。
亂政禍源?他才不在乎!
08
回了離開了半年的皇宮,倒頭大睡。
第一夜,他在慶妃那,我皺眉。
第二夜,他去了佟修容那,我不小心砸了鏡子。
第三夜……
皇帝沖進了同御宮。
我推開懷里的小太監,冷笑。
十六年來真真真的沒有人惹我發這么大的火,我也一直認為我是個好脾氣的人。
今天我算知道了,老子是座休眠火山,巧了,剛好爆發!
見個面真不容易啊,非要三請四請的,還得搭上紅杏出牆,他老人家架子可大呀!
第一,再敢去後宮「溜達」,帶著搓板過來。
第二,早中晚三餐按時出現,否則以放棄論處,當天當頓飯量取消。
第三,其它條款。
皇帝顫巍巍的對著歷史上的第一個不平等合同發呆。
我點點桌子,示意他差不多了,愛簽不簽。
他緊張的看那個其它條款,嘴張了半天還是沒有問出口,咬牙簽了字。
我好,一式三份,我一份,他一份,表起來一份。
「皇兒?為什么?-----」
「什么?」
「你,原來,不是這么計較的啊?」
我笑,怎么,不滿意?我的眼神如此說著。
皇帝猛搖頭。blzyzz
「別以為你是我老爹我就什么都聽你的,從今以後,我會以情人的身份嚴格要求你的!」
出軌?哼。
第四天,太子來了。
囂張的穿著最接近明黃的顏色,讓我認清他太子的身份。
我厭惡於做這種宮廷兄弟閡牆的把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曾經,年少的時候,他也抱過我,當初溫馨的感覺還來不急回想,我們就已經長大了。
小孩子的時候最好了。
我沒有朋友,所以最懷念的還是三歲以前的日子。
開心,有父母親疼被所有的哥哥們捧在手里。
為什么一覺醒來,什么都變了呢?
到底誰是害我不幸的凶手呢?
太子大概是不滿於我的發呆,氣的青筋都跳出來了,「你你你!!」
我回過神,愛發呆的毛病又犯了。
「哥哥?有事嗎?」我甜甜的笑。
他呆住了,我笑,他落荒而逃。
我笑的前仰後合。
太有趣了,皇宮里的人還是這么的有趣。
晚上,皇帝來的時候,臉臭臭的。
我還沉浸在戲弄台子的開心中,沒理他。
十六歲是愛玩的年齡,我想我是不是該像同齡孩子一樣談一場有意思的戀愛。
皇帝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抱緊我,「你是我的,我的……」
一個月後,我見到了他,我口中叫過無數聲妖道本尊。
那刻,我呆住了。
神仙人物,我只有這四個字可以形容他。
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要陷害我,還是,我真的就是那么個禍水?
他注意到我的一瞬間,氣的吐了一口血。
哇,有那么誇張嗎?
我飛過去抱住他,弱的跟張紙似的,還出來亂晃什么!
他看清抱他的人是誰時,終於「感動」的昏了過去。
太醫們開始忙忙碌碌了起來,畢竟他是國師,出了事,對廣大的信徒們很不好交代的,而且太醫里有幾個還是他的死忠。
我倒在一旁的躺椅上,等他醒來。
我也在思考著,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我會離開皇帝嗎?
國師出現的那刻起,皇帝就消失了,也許,他更不願意面對真相被揭穿的那刻吧,真不知道當初他說出愛時是不是頭腦發熱了。
在我殷切目光中,他幽幽轉醒了。
看著我,嘆了口氣,「對不起。」
嗯?
這是什么意思?
「一時的錯,我,誤了你一輩子。」
我走過去,給老子說清楚啊!
「我初次下山,義氣風發,想干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所以,我選擇了帝王之像的九皇子,也就是你的父皇。」
「可是,我算出他將來必會毀在一個兒子手上,一世英明盡毀,於是,我占了一卦,卜出了你---一個會愛上自己父親的人,我認為你就是那個毀了他的人。」
「於是,我告訴了皇帝,而他,也聽信了。把你們放於冷宮。」
09
我笑了。
「你的意思是?你---算錯了。」摸著他白皙的脖子,真想一刀砍下去。
他低下頭。
我無奈,「那,那個禍源是誰?」
他忽然笑了,嚇了我一跳。
「就是當初我千辛萬苦推上的太子啊---哈哈哈---」
瘋子。
我沒理他,還好意思說,不就是你教出來的。要不他還是小時候那個可愛的哥哥。
一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他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是沒話可和他說的。
我們一坐就坐了一下午,最後我回了。
有時候我很同情他們這些知天命的人的,對於未來他們了解,比一般人更早的知道,可是卻只能在有限的范圍內去預料。變化,永遠不停的在印證著他們的錯誤。
也許,他也希望做個平常人吧。
示意小舞把皇帝給我的裘衣給他送去,太淡薄的人連自己也不會照顧了。
皇帝一直沒來,我也沒有去見他。
無論怎么說,我們之間永遠的存在這一道看不見的傷痕----信任。
第一個出現的人,是個意料之外的人---太子。
他僵硬的立在門邊,在我的視線內,卻又不靠近我。
傷腦筋的叫大武拉他近來。
他傻笑,「沒想到現在最了解我感受的人卻是你了。」
然後,相顧無言。
親手教養他的國師一句話斷送了他的前程,如同當初的我。
人類,懦弱又無知啊。
「大武,去請皇帝。」
太子看了我一眼,「我頭一次聽說見皇帝是可以用叫的。」
我白他。
皇帝沒來,大武說言公公傳話「皇帝有恙,任何人都不見」。
太子譏笑著,雖然沒有出聲。
我有些怒了。
兩次,他已經兩次讓我在這個哥哥面前丟面子了。
有些傷心,對大武說,「是嗎?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