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都快暈了,老天,快饒了她吧。
沈璋抬起另一只手,在黃鶯唇上摸了摸,黃鶯身體頓時一僵,看著沈璋幽深的雙眸仿佛回到的前世,身子頓時顫栗起來,叫囂著要逃脫。
其實沈璋撫她唇時,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見她還對自己排斥,心上頓時失落。
他松開黃鶯,為了掩飾眼中的失落背過身,聲音很冷,「走!趕緊走!再這樣蓄意引、誘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黃鶯哪里聽清他說了什么,趕緊掉頭就跑,剛剛真是嚇死她了,竟讓她感覺像是回到前世。
黃鶯一路跑回原處,綠意正蹲在地上哭呢,見她回來欣喜地撲上來,「娘子您去哪了,擔心死奴婢了。」
「沒事,就是去遠處走走。」黃鶯勉強笑了笑,帶著綠意回到人群中。
見黃鶯回來,藍靈第一時間過來,目光緊緊盯著她,「鶯娘子去哪了?」她語氣頗為咄咄逼人。
綠意哪里見得人這樣說娘子,不敢地哼了一聲,「去哪還要向你報告不成。」說著就將手里的花分給其他小丫頭,興奮道,「好看嗎,那邊有一大片花海,這是我和娘子去采的,分給你們。」
分完花,綠意還抬頭哼了藍靈一聲,小聲嘀咕,「就不給你。」
藍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見綠意如此,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不過心卻放了下來。
聽綠意話中的意思,兩人是去采花了,沒與主子在一塊。
回來後,黃鶯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看花都沒心思。連沈璋後來三番兩次地挑釁瞪眼都沒放在心上,她不斷安撫自己,看看眼前這個幼稚的家伙,跟前世那個占有欲強霸道的家伙根本不是一個人,這是平行時空,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用擔心,一切都過去了。
知道黃鶯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自己的靠近,沈璋郁悶之余,只好放慢腳步,對她更冷淡了一些。
他對誰都笑,都好說話,連黃鸝都說了幾句,就是不理黃鶯。
這般區別明顯對待,弄得黃鶯非常尷尬,心里氣得要死,他又是抽得哪門子瘋!
黃豆發現了,過來安慰她,「大姐姐不要理他,我娘說了,像明睿表哥這種高門大戶的少爺心氣都高,不喜歡和別人一樣。你戴著跟他一樣的柳枝籃子,他當然會不滿了。」
聞言,綠意頓時緊張起來,抽噎著都快哭了,「都是我不好。」
「與你無關。」黃鶯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這籃子多好看啊,我要一直戴著。」
「娘子。」綠意又感動又擔心,「可表少爺……」
「沒事,他心眼沒這么小。」黃鶯笑道。
氣氛很快又好了起來,女孩子們說說笑笑,開始比拼畫畫。
這個玩法可有講究,就是選一人去采一顆比較特別的草或者花,只給眾人看十個數,然後就藏在背後。
以一刻鍾為限,其他人在紙上畫,看誰畫的最像。
這是考眼力,考記憶,考畫工的,既文雅又有趣。
黃達是大哥,又最老實,祝明睿書畫雙絕,大家就推舉他倆做裁判。
很快,黃達的小廝就采回一顆草,放在胸前數十個數,然後藏在背後。
大家開始畫,一刻鍾很快到了,停筆。
黃雀黃鸝畫工最差,勉強有個形,黃豆有個嚴厲的母親看著,畫工稍好一些,比二人像一點。
等到黃鶯這,黃達呆了一瞬,這簡直和小廝手中的草一模一樣,葉脈紋路,顏色深淺,甚至連根部的泥都畫得栩栩如生。
「畫得好,畫得妙!」黃達情不自禁地撫掌。
沈璋扯了扯嘴角,走到黃鶯跟前,看了一眼,道:「尋常,我倒覺得藍靈的更妙一些。」
他一開口就把眾人的目光都引到藍靈的那,黃鶯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她畫得雖然沒有自己畫得像,但是卻取了巧,將拿著草的小廝也畫了出來。
在短短的一刻鍾內要畫出人像,回憶草的模樣,而且小廝雖然畫得有些寫意,但是卻十分神似,讓人一眼就能看出畫得是誰,不會認錯。
這份功力,黃鶯自嘆不如。
眾人難住了,只按草來說,當然黃鶯畫得像,但是藍靈畫了小廝,感覺更全面一些。
正僵住的時候,藍靈笑了笑,剛要開口推讓,突然一道清越的聲音插了過來,「小生不才,多嘴一句,既然比拼的是草,當然是這副更勝一籌。」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指了指黃鶯的畫作。
「而這位姑娘雖然畫了人像,但是顯然畫蛇添足了,如果人也畫進去,那么背景要不要畫,人像身後的大樹要不要畫。」
這聲音
黃鶯一僵,緩緩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如玉面孔。
陳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