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卷珠簾,李玉蘭本就是極為有顏色的,這美人淚,委委屈屈的神色,是表的十足。
烏拉那拉氏瞧在眼里,恨不得上去撕爛了她那張勾人的狐狸臉!心里是恨死了她了!
自己栽了跟頭還累得旁人一同受罪!
當初為了彰顯自己的大度賢惠便先開口在爺跟前替這些賤人求了,誰能先給爺生下健康的小阿哥,便請封誰為側福晉的。
這其中一點就是因為不管是李氏也好,宋氏武氏也罷,全部是漢軍旗的!
提了她們任何一個人做側福晉都威脅不了自己的地位。
要知道,這滿人跟漢人是不同的。
在入關前,滿人的側福晉可是享有妻子的身份,滿人興的可是三妻四妾,不同於漢人的一妻多妾。
入關後逐漸的被漢人同化,在先皇那會兒才稍微做了些許區分,在入關前,側福晉可是能被扶正的,孝慈高皇後就是例子。
但即便如此,因為生了兒子被晉升上來的側福晉雖說是上了皇家玉蝶了,可實際上卻是處處矮上一頭的,跟庶福晉一樣,一般貴婦之間的宴請都是不會給其下帖子的,但初封的側福晉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第一位初封的側福晉!堪比平妻!
初封的側福晉也是有婚禮的,只是儀式上要比嫡福晉略微低一等罷了,可那也是娶!不是納!是正式的皇家媳婦!
烏拉那拉氏雖說是大族了,可是比起有著佟半朝的佟家!當今聖上的母族卻是不能比擬的!那水心竟是佟國綱唯一的嫡親孫女!身份何其的貴重?自己不是個傻的,要不是因為其幼年被拐走被當做奴才教養了這么多年,別說那些平常官宦人家了,就是皇子阿哥的嫡福晉也是做得的!
爺雖然沒有明說,可這顯而易見的事兒,自己別的不明白此事也是能瞧出來了,那水心做了爺那么久貼身大丫頭,除了跟了爺那便只能絞了頭發了!那佟佳.誇岱為了水心竟然都敢鬧到皇上跟前了,怎么會舍得自己失而復得的姑娘委屈?
側福晉定然是跑不掉的了!
如此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大敵!要知道爺可是孝懿仁皇後養大的,那水心可是孝懿仁皇後的侄女啊!並非遠親而是嫡系!
越想心下便越是擔憂,自然在看著李玉蘭這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要一副狐媚的模樣勾引爺!更是心下暗恨!
「爺,妾身真真的是不知道的啊,當初額娘要給妾身准備通房丫頭的時候,妾身就一點都不願意,不怕爺您不喜了妾身,可在妾身心里……雖是奢求,可只要在妾身的木蘭苑中,妾身就會覺得只有爺跟妾身二人……那是最後的一片凈土,妾身怎么會讓人染指了呢?爭寵與否妾身都不在乎!名分與否妾身也不在乎!妾身只在乎爺!只在乎爺!為了爺,妾身做什么事兒都是樂意的,又怎么會給您惹麻煩?如若當初水心姑娘說出自己的身世,也不會有了今日的事兒了!爺,您要明察啊!」
李玉蘭說完後便一臉哀凄的模樣,滿眼情誼的望著胤,一副全心信任胤的模樣。
李玉蘭身旁跪著的李嬤嬤也哭喊道「主子爺啊!此時當真是天大的願望!當初水心姑娘是老奴親自與那劉媽媽那領回來的,同時還有巧善跟芍葯二人!當真是不知道水心姑娘的身世啊!」
「主子爺,奴婢也能作證,當初奴婢被拉上馬車的時候,那水心已經在了的,那時候她身上的衣衫是極其破舊的,也不怎么愛說話,只是記得說自己叫沁陽,後來她逃跑嘴里亂七八糟的喊著什么怪話,被那人牙子給毒打了一頓,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什么都不記得了,沒有人知道她是旗人啊!如若是旗人那人牙子是不敢要的,那是掉命的大罪啊!」芍葯也在一邊哭著說道。
胤轉了轉自己手中的玉扳指…眯了眯眼睛。
看向李玉蘭,淡淡的開口「你說你樂意為爺做任何事?」
李玉蘭一愣,隨即小臉有些發紅,好似害羞似的點點頭,無比柔情的望著胤「妾,是樂意的,哪怕是為了爺去死!只要爺好,妾就會做的。」
「那便搬去靜園吧。」
說完便揮了揮手……小順子趕忙帶著兩個粗使的嬤嬤進來對著滿臉不可置信,震,驚神色的李玉蘭說道「李格格,請吧。」
這靜園就好比是紫禁城內的冷宮那般!進去了,那便是暗無天日了!
「爺,妾身…妾身還懷著您的孩子呢。」
胤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隨即眼中無半分感情的瞧著李玉蘭「放心,爺會派人照顧好你的。」又掃了一眼芍葯跟巧善「這兩個丫頭是你用慣得就都帶去吧。」
轉身看了眼烏拉那拉氏。
「李嬤嬤就交給福晉處理了。」
烏拉那拉氏抿了抿下嘴唇「爺,這李嬤嬤也是無辜的,畢竟此事存在著太多的巧合,要不…」
「哦?原來爺的福晉也是個心善的。既然福晉開了口那便跟著李氏一同去靜園服侍吧。」
烏拉那拉氏身子一怔,本想表現一番自己大度的,卻是鬧了個沒臉!這筆賬自然又是記在了李玉蘭的頭上。
烏拉那拉氏身旁的柳嬤嬤心下微微的嘆了口氣,主子又是心急了些。
想必是被佟佳氏這個姓氏慌了手腳了,哎…當初夫人把主子保護的太好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