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談論間,忽有探子來報。
「呂布已帶五萬大軍,抵達河內東城門外。那呂布小兒不斷叫陣……然……」
探子的話說的磕磕絆絆,太守不禁皺眉,守將卻只是怒喝一聲。
「然什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然……劉將軍等人無一人膽敢迎戰。」
「廢物!」
咆哮一聲後,卻見守將邁開大步,向城外快速走去。
直到他站在了城頭上。
然後……
他看到了呂布。
莫名的,他的心咯噔一聲。
……
呂布軍陣最前方,此刻的溫侯正閉目養神。
身邊,副將偏將走上前瘋狂叫陣,各種污言穢語連續吐出,而呂布,卻像是石雕一般動也不動,只有赤兔馬偶爾打上一兩個響鼻,方能證明此次來者,的確是溫侯本尊。
直到城頭上方,一員身材魁梧的大將登上了城頭,本能讓呂布睜開眼,看向了上方。
於是乎,四目相對……
冷汗瞬時間從守將的額頭處滴淌而下。
正值臧霸大聲咆哮道!
「河內城內的無膽鼠輩,溫侯在此,還不開城投降!」
「不用叫了。」
呂布忽然開口,隨後提馬上前,直到走到了河內城外僅僅一箭開外處,呂布方才抬起頭來,看向了城頭。
城頭上方,無數弓弩手正在待命——呂布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射程范圍之內,然而能做主發動攻擊的守將卻一言不發,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呂布。
直到如神祗般的聲音,炸響於所有人耳邊。
「所以,你也能感覺到吧?」
守將不由咽了口吐沫。
別人不知,但他卻知道呂布說的是什么。
那是危險,那是遠離此人,那是武者對更高位存在天生的畏懼本能。
「我看了這么半天,也就你實力足夠,能感知到我的力量層次。這就有那么點兒意思了……此次,在下奉王將軍之命前來攻打河內,但看到你,我忽然見獵心喜,若你能在我手上……不,在我手下人的手上撐過300招,今日,我放過河內一馬又有何妨?」
「溫侯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可不是啥君子……』
心中微微吐槽,然而當這守將看到呂布的一剎那,便明白呂布之言,對自己、對河內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了。
念及於此,該人走下了城牆,不多時,城門開啟,卻見這守將策馬走出,停在了呂布對面。
「將軍,臧霸願打頭陣!」
「你不行,太欺負人了……這樣,你來。」
說著,呂布手一指,指向了靠後方的一員小將。
小將聽罷登時大喜,微微拱手便迫不及待的出了列,隨著他策馬與河內守將戰成一團,呂布半眯著眼睛,將一切盡收眼底。
很快,呂布的聲音響起,其身後,一名軍師拿著竹簡,快速記錄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