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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球在高空中飄行著,夕陽的余暉灑在藤筐里,灑在五個劫後余生的人身上,他們或坐或躺,全都因為一場惡戰所帶來的疲憊和虛弱而暫時失去了交談的興致。隨著夜晚的來臨,高空中的溫度越來越低,他們鑽進了怪蛙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來的厚厚的羊絨毯子里,特別是兩個傷員,凌雲和王華,失血過多的他們更需要保暖。

侏儒正在觀測風向,眺望著周圍的地形,尋找一個人煙稀少可以降落的地方,以避被人發現他們五個也許現在已經上了通緝令的人的蹤跡。他們可不能一直呆在熱氣球上,隨著夜幕降臨,他們周圍的溫度會越來越低,盡管這個季節對於蒔蘿國的絕大部分地區來說都很溫暖。

怪蛙像一個稱職的醫生一樣照顧著依舊躺在它懷里還沒有蘇醒的劉洋,它為他細心地蓋好毯子,用水滋潤他干燥的嘴唇,不時地用綠色的長蹼的前肢輕撫著他柔軟的黑色的頭發。青蛙先生一貫善良仁慈,悲天憫人,它知道劉洋在與他們分開的那么多天里,他一定在那個變態公爵的手上吃了很多苦,它同情他的遭遇,希望在那個黑袍法師被干掉之後,他施在他身上的魔法能夠得到解除,變回正常人。

不過總有一些事情不能如人所願,盡管那個黑袍法師已經喪生在了王華所擁有的那枚指環的力量下,他完不成他召喚萬惡邪神汲取黑暗法力的計劃,也再也不會對劉洋,對他們五個人產生威脅和干擾,但是他所曾經在劉洋身上施下的法力卻並沒有隨著他的死而消散。

黑魔法依舊存在著。

一向對這種黑暗魔法非常敏感的怪蛙依舊能從躺在他懷里的人身上嗅到它陰暗的氣息,盡管它已經不那么濃重,變得絲絲縷縷不易被人察覺。非常的不幸,劉洋的雙性人身體依舊維持著,他沒有變回正常人的身體。怪蛙把長蹼的前肢放在下巴上不斷地摩挲著,皺眉思考著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它把這個懷壞消息告訴了另外三個同伴,看來他們非得去高山的神殿里尋求光明女神的幫助不可了。操控熱氣球的侏儒沒什么表示,他與劉洋、怪蛙結伴同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到達高山之巔的神殿去朝覲女神尋求幫助。

而裹著毯子坐在一旁的凌雲他沒有很快就發話,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把頭轉向身側的王華,去詢問他的意見。雖然他的心底並不介意再開始一段冒險之旅雇佣兵的生涯中本來就無時無刻不存在著冒險。

在這個時候,他不知道王華同樣轉過頭看他來詢問他的意見,他們兩個人的視線觸碰在一起,凌雲朝他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著:「我都聽你的,頭兒。」

王華未考慮多久,他點了點頭,這一路走過來,他已經對怪蛙和侏儒他們產生了感情,不想看著他們在旅途中再一次陷入危險中。他雖然冷淡寡言,可心腸卻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么冷,相反他是個很好的同伴和稱職的首領。

王華在為自己找著與怪蛙他們同行的理由,竭力忽視了心底那一絲絲涌起的雀躍,這情形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間被投入了一粒細小的石子,然而在湖面上激起的漣漪雖然突兀不過很快就歸於平靜,什么都沒剩下了。甚至連他自己都抓不住那絲感情。

能有這兩個身手不凡的雇佣兵一路保駕護航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怪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告訴凌雲和王華他會付他們報酬的。王華剛要開口說話,凌雲就高興地打了一個響指,他對著怪蛙說道:「好極了,蓋文,我真的非常想再嘗嘗你做的餡餅,還有那個味道棒極了的果醬……」

王華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戴在左手上的戒指,他很容易地就將那枚黯淡的銀指環從他的無名指上摘了下來,而不像在他們還呆在海上的郵輪上時那樣,無論花多大力氣都不能使戒指從他手指頭上拔下來。

他把它遞給怪蛙對它說:「我不知道它還有沒有用,自從它殺了那個黑袍法師之後,我覺得……」

他頓了頓,好像在腦海里尋找更為貼切的表達詞,他接著說道,「憑我的感覺,在抵抗黑魔法的時候它好像用